看,程竞风就会翻旧账,不给她上政治课他牙痒。
左颜青吸了吸气,双手渐渐紧握了起来,“哦!我终于想起来了!程竞风,我这不是自主性的!我昨天跟顾宁宁去吃火锅了!然后吃蟹了!……”她如此一解释,他的脸色立刻浮出了‘是不是’的表情,“不信你去问顾宁宁,你不说我过敏的事,就问她我们昨天是不是吃火锅了。”
她抬头挺胸,底气十足。
将医生找来给她输了几瓶点滴后,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
晚餐时,程竞风才答应顾宁宁做伴娘。
“程竞风,我不想穿婚纱。”
“哦?不穿婚纱你要‘果婚’?”男人面色平静的吃着晚饭。
“婚纱重。”她一开口,后面几个佣人都笑了起来。
程大总裁不愧为亚洲首富,说起话来,总能让人回味无穷,“婚纱重?比我还重?”
即使每天晚上被他压迫,也没见她喊过他重。
她闷闷不乐的丢下了筷子,习惯性的模了模自己平滑的脸颊后瘪了瘪嘴,“我想我爸妈了。”
虽然她不担心他们的生计问题,可是他们也不能丢下她就不闻不问了!
“明天他们会到场,只是……你到时可不要出洋相,他们现在把钱看得比你重。”程竞风一直派人跟着那两老,一是为了控制左颜青,二是为了他们的安全。
那两口子拿了钱后,那原本憨厚的男人立刻阔了起来,将爱妻以前未实现的愿望一个个实现了,经过了三个月,左颜青的妈做了四次整形手术,左颜青她爸,在不同的国家结识了不少的朋友,那榆木脑子得到了升华之后,最大的改变是,不盼着回国找女儿了,而是想着怎么让钱生钱。
“为什么?”左颜青不解的盯着他。
“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你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你爸妈想着怀二胎。”程竞风说完替她舀了一碗鸡汤,“明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婚礼,婚礼结束后就看你的了。”
他说的十分轻巧,眼眸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微笑。
“什么?你说什么?”
“左颜青,你不会只想着耕耘没盼着收获吧!我爸找了个年轻的女人,那女人想生个孩子。”他这样解释她还是没懂。
“跟我有什么必然联系?”她发出不解时的蠢样子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那么无害,那么自然。
“你要先生出来!”他将勺子猛的往碗里一送,左颜青立刻变了脸色。
什么要她要先生出来?这种事是她能决定的?
“程竞风,你不会是怕你后妈的孩子跟你分家产吧?”她总算是开窍了一点,竟然想到了分家产。
程竞风黑着脸瞪了她一眼,然后林嫂忍不住插嘴了,“太太,先生这是跟老爷较劲呢!”爷俩儿从小就喜欢较劲。
现在儿子结婚了,于是要比谁先生孩子?
他父亲可真是潮,都多大把年纪了!
她脸蛋红红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他,然后不由自主的将手臂从桌面上移到桌下,小心翼翼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
“别模了,有了自然就有了,走,我们上楼。”程竞风有点迫不及待的走到了她面前,将她从椅子里拉了起来。
“啊?还没喝汤。”左颜青看了眼乌鸡汤,有点舍不得。
“生孩子重要还是喝汤重要?要是你比我后妈先生出来,我给你用乌鸡汤泡澡!”这男人……说的什么话啊!乌鸡汤泡澡,多提神的伟事啊。
“喝汤重要。”在上楼时,她一手抓住了楼梯扶手上的圆球装饰,郑重其事的说,“不喝汤,生不出孩子。”
第二天一大早,顾宁宁就被司机接到了程家。四个佣人也早早的起了床,贴喜字的贴喜字,装玫瑰花篮的装玫瑰花篮,扎气球的扎气球,将日用品换新的换新……每个人都忙的不亦乐乎。
而别墅外,也有专门的喜庆公司在扎花棚铺红地毯,从程竞风的婚期确定开始,全城的红白粉玫瑰花被一订而空,另从国外空运了上万多彩色玫瑰装饰结婚礼堂和酒店。
大到蜜月酒店的选定,小到宴席的菜谱,从头到尾全是文彬策划,他将一切初步拟定好后再交由程竞风定夺,所以这场婚礼,程竞风并没有花多大的心力。
所以当所有人都准备就绪时,最后剩下的就是将一对新人从房里叫醒。
那卧室门的隔音效果不是盖的,顾宁宁快喊破了嗓子一点回音都没有。
原定的是七点沐浴,八点去化妆,大概十一点的时候一切都能准备就绪,然后就等着程竞风去接她。
可是,那女人睡懒觉也就算了!那男人竟然也跟着不积极!
什么狗屁首富!一点时间观都没有。顾宁宁在心里暗骂。
最后实在没办法,顾宁宁命人找了一把梯子来,直接驾到他们房间的阳台上。
好在他们睡觉时没反锁阳台这边的门,不然顾宁宁只有将窗户打破才行。
当顾宁宁看见床上那两人时,心里那个震惊加酸涩一下子就涌上了鼻间。
晨曦的阳光由窗户照射进来,将熟睡中的两人映衬的愈发的安详,那两人四肢交缠,抱的紧紧的,被子也被蹬到了地上,那睡相,真是亲昵。
看见别人恩爱,顾宁宁没由来的想起了文彬,一想起文彬,心里就涩。
昨晚苦于想比程维国先一步生孩子,这个男人格外的有动力,往常将左颜青弄的半死不活的时候他的精力不会受到影响,可昨夜走了极端,天亮了才睡,导致手机响了听不见,敲门声听不见,外面放鞭炮也听不见。
“起来啊!你们起来啊!”顾宁宁坐在他们床头,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后往他们头上砸去,那个男人迷迷糊糊的低咒了几声后暴躁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将被子掀开后一看清顾宁宁火气立刻飙了上来。
“你这个没教养的野女人欧巴桑!谁准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滚!”程竞风穿着灰色的小裤衩,在床上卷起了一阵飓风,那眼里不是在冒火是什么?
顾宁宁没滚出去之前左颜青被他吵醒了。
在床上挣扎了几下后,她双手抱住了他的大腿,大概是想依靠他的腿仰起头来。
“不滚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扣你工资!将你从九十楼扔下去让你死的潇洒壮丽!”即使他这样说,顾宁宁还是没挪动脚步,因为他身材爆好,由于左颜青抱着他大腿,他不好下床,于是继续对着她吼,“信不信我封杀你!找人强暴你!将你毒打一顿后送去温都尔汗去流流汗!……”瞧,这就是程大总裁的起床气,什么乱七八糟不入流的威胁都能自他嘴里月兑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