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一刻故事 人皮鼓(5)

作者 : 玉蜻蜓

“这是谁干的呀!往我们两口子头上扣屎盆子呀!宝迪昨晚回来说我娘病了,我要回去看她。”老板娘喊道。

“冤枉呀!真是冤枉呀!你们要查清楚呀!”店老板气急败坏地说道。

“还在狡辩,我看你们是畏罪潜逃!”镇长说道。

“哑巴,你昨晚都看到什么了?”镇长问哑巴

老板的脸色更白了,哑巴冲着镇长等人比划了半天,意思是说店老板把人打死了并扛走了。

“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我承认昨晚那个人是我杀的!可是他要杀我的婆娘呀!”店老板急忙说道。

“我昨晚回来一进屋就看见那个脸像是被火烧一样的乞丐在我家炕上掐着我那婆娘的脖子,当时我看我那婆娘都快被他掐死了,就随手拿着一根柴火绊子打了他头一下,他就倒下不动了,我想那个人肯定是死了,和婆娘商量后,我怕杀人偿命,就把他背到店后的山沟里想把他喂狼算了,我真的没想杀他,可他要掐死我的婆娘!真的!那个人像鬼一样!不是人!”

“那他为啥要杀你?你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鬼来索命了!”保长说道。

“我平时是浪点,可我真没偷汉子杀人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娘说道,人群里爆发出了笑声。

“县里警察局的人马上就到了,你们跟他们说吧,红松林那些吊尸也是你们两口子干的吧?”保长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报应啊!报应!”店老板捶胸顿足地说道。

“是哪个杀千刀的害我们呀,我做鬼也不放过他!”老板娘哭着喊道。

几个人推搡着店老板和老板娘离开这里,老板娘突然抓住了那个拿佛珠女人的手。

“杨姐,你先帮我打理着这店,我们两口子真是比窦娥还冤啊!”老板娘留着泪对拿佛珠的女人说道。

难道真是店老板杀了住店的人?那个皮鼓真的是人皮鼓?武海良想了想那天吃的晚饭就想吐,幸好这几天一直做饭吃,要不还真会吃到人肉包子了,武海良转身回到了屋里,他想今天就结束算了,明天无论如何都要返回哈尔滨了。

下午一点多起来,武海良头疼得有些厉害,他来到前厅想托人帮自己买点药吃,奇怪前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个杨姐的女人一个人在柜台边,看见武海良走过来,那个叫杨姐的女人转过了身,她换上了和老板娘一样的衣服,整个人也年青漂亮了很多,武海良走到柜台上想让她帮自己买些药,那个女人说刚好房间里有,她带着武海良回到里面的卧房,随后她从柜里面拿出一包药,她说这是小日本的药,治头痛感冒啥的很管用。

“男人呀,就是粗心,出门还真得有女人照顾才行,你在这儿炕上躺会儿,我给你敷个热毛巾。”那个杨姐有些妩媚地说道,武海良听了感觉有些不自在。

“谢谢,不用了,这已经很麻烦你了。”

“把药吃了吧,很快就会好的。”

她倒了一杯开水递给武海良,武海良没多想就服下了药。他一转身,那个女人已经月兑去了上衣,上身只剩下一件粉红色的内衣,她紧紧地抱住了武海良!

“我就你喜欢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人斯文,不像那帮力工,现在没有人,来吧。”她笑着说道,说完她就拉着武中良要倒在炕上。

听了这些话,武中良心中一激灵,这个吃斋念佛的女人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放/荡的女人?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该回去了。”他拔腿想走,可是一阵头晕目眩,两只腿像是灌了铅一样,

“哎呀!别摔着,我扶着你。”那个女人娇滴滴地说道,武中良慢慢地倒了下了,朦朦胧胧地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好像靠在那个女人软软的胸脯上。

不知昏迷了多长时间,武中良醒了过来,他感觉阵阵寒冷,眼前的一切让他大吃一惊!这是一个昏暗寒冷的屋子,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亮着,他被绑在一张木床上,嘴里面塞着棉布,他看到恐怖的一幕,昨天那几个淘金者中先走的两个人挂在了他左边的墙上,每个人后背上挂着一个铁钩子,右面的墙上挂着有两张人的形状的皮!

“娘,这个读书人不错,白白静静的,细皮女敕肉的,很适合给我做灯笼,哈!哈!”那个叫杨姐女人的儿子看着武海良说道。

“大利,这可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们就要打理那个店了。”那个女人说道。

“我知道,你吃斋念佛,我是个傻子,没有人发现我们的,哈!哈!哈!”那个有些痴呆的儿子说道。

“那就动手吧!”

透着那盏油灯,武中良看到了那个姓杨的女人和她痴呆儿子那两张恐怖的脸,他拼命地挣扎着想挣月兑绳子,痴呆儿子狞笑着举起了手中的刀。

砰的一声枪响,痴呆儿子的刀掉在了地上,

“不许动!”楼梯上几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那对母子,原来是那个山东汉子带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他们解开绑在武中良身上的绳索,这里原来是那个姓杨的女人家的地窖。

“捆起来,带走。”山东汉子说道。

“好险呀,你们来的及时,要不我就成了人皮灯笼了,谢谢你们。”武海良赶忙说道。

“我们已经盯着这个镇上的人很久了,这几天终于发现了真正的剥皮恶魔,今天是收网的时候了。”山东汉子说道。

武海良后才知道这旅店里和附近几个人的情况,老板叫赵宝迪,老板娘叫韩翠花,赵宝迪早年在沈阳经商,后来他做生意赔钱了,他被债主追债就逃到了黑龙江,但黑龙江一些城市都被日本人占领,他后来就来到了桦山镇投奔了一个远房的表舅,几年前表舅死了,没给他留下什么东西,他就在镇上开了个旅店,四年前娶了了韩翠花做老婆,韩翠花年轻时和一个青年私通坏了名声就嫁给了赵宝迪。

赶马车的老聂头早年在达南一带当土匪,后来土匪头子投靠了日本人,一天喝了两斤白酒的老聂借着酒胆杀了三个经常残害百姓的日本人和汉奸,自己也被打瞎了一只眼睛,六年前他逃到了桦山镇。

那个杨的女人叫杨萍,她年轻时哈尔滨附近一个村的姑娘,他父亲死得早,母亲后来改嫁了一个挖煤的矿工,十七岁那年一天晚上那个矿工继父强/奸了她,继父还到处宣扬这件事情,后来她忍无可忍杀死了继父并碎尸掩埋起来,杀人后她跑到了牡丹江靠当女佣干了几年,后来她嫁了一个屠夫生下痴呆儿子大利,屠夫喝完酒经常打骂她是破鞋,儿子八岁那年,她又杀了屠夫后逃到了桦山镇,当她肢解那个屠夫尸体的时候,他的儿子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儿子竟在一边看着她,一点也不害怕,还帮着她肢解尸体。

到了桦山镇后,她一直靠缝补东西过活,后来一个外地力工晚上闯到她家里想强/奸她,被她和儿子杀死并剥皮碎尸,从此她就打起了杀人劫财的勾当,她盯上了去山上做工的力工,一般力工有伐木的,采金的和采药的,一般腊月他们都返乡过年,带着自己的挣得的钱和黄金。

杨萍注意到一些的力工盯着老板娘,她就晚上扮成老板娘的模样色诱那些之徒,然后骗到地窖里杀害,而他的有些痴呆的儿子经常去老聂那里去玩,看到老聂用牛皮做手套和马具什么的他就学着做,所以一般杀人后就剥去皮肤,儿子用这些人皮做了很多手套和皮鼓,尸体先是埋到后院子的地下,后来太多了扔到后山的山沟里喂野狼,那些枯松林的尸体是杨萍母子二人在那儿杀死的一些伐木工,他们把死尸吊在树上装成土匪杀人的手法,那几天杨萍注意到县警察局的人开始调查松林吊尸事件,她怕自己会被查出来,就想出了嫁祸店老板一家的毒计,她把一个力工的断肢塞到了店老板一家的柴垛里。

那个假扮山东汉子的人叫孙全,原是牡市的高级督察,后派到华山镇的县任警察局长,他查了上任留下的卷宗,发现有很多未侦破的失踪案,经过半年的调查,他把目标锁定在华山镇,他带着一个长命锁扮成找兄长的山东汉子,那是一个失踪人员的父亲交给他的。

那个被赵宝迪打晕像鬼一样的人就是失踪人员王福贵,他三个月前被杨萍和儿子打晕后拖入地窖,后来儿子残忍地剥去了他脸上的皮肤并割去了他的舌头,当天夜里他竟然挣月兑跑了出来,地窖里恐怖的情景和折磨让他精神失常,他掏出后经常夜里跑到旅店附近找东西吃,那个哑巴看到的鬼也正是他。

其实那晚武海良看到窗户上的第一个黑影是杨萍,她准备色诱武中良他们,没有得手后她就离开了,后来第二个来的黑影是王福贵,他来到他们的屋子偷走了馒头,他后来跟踪武海良到红松林也是为了偷食物,而他看到店老板娘后,残存的记忆里他认为她是害自己的凶手,所以那天他看到老板娘后想杀死老板娘,后被店老板回来后看到并打晕扔到山沟里,他被孙全等人救回。

后来孙全等人在杨萍的院子里挖出了七具尸骨,加上她交代杀害的其他力工,遇害的人总共超过三十人,而杨萍的儿子在冬天卖给那些伐木和淘金的人的皮手套其实都是拿人皮做的,而店老板捡到那只人皮鼓就是他兜售自己的人皮制品时无意中遗落的。

杨萍和她的儿子被判了死刑,而店老板因为诈骗也被判了五年徒刑,后来老板娘生了个孩子,后来那个孩子考上了J省的农林大学。

当孙全把案件的来龙去脉讲给武中良三人听时,那令人发指地杀人剥皮让三人惊讶地张大了嘴!

“那个鼓还真是人皮的,我得去洗洗手。”柳中山有些要呕吐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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