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我和鸿津?如同是早已摆好的平行线,我们相敬如宾到一种关系冷漠。
即使他犯了什么错误,估计我也不会知道,更没有对他大呼小叫的勇气。
是的,基本上鸿津?,对于我而言是陌生的,陌生的让我有些怕他,怕他冷漠犀利的眸光,和没有心一般的花心无情。
但是此刻,当我气喘吁吁的好不容易把他扶到了床边,险些不稳和他一起要栽倒在床上时,我忍不住气恼道:
“什么叫胃出血而已?难道自己的身体都不懂得爱惜吗?”
对我而言,身体健康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就好比物质富足对于精神生活的重要一样,有了健康,也是一笔不可或缺的财富。
当然,我的声音有点儿拔高,我承认我的人生字典里一直有欺软怕硬这个词,因为现在的鸿津?没有平时那么可怕,他脸色苍白,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正是病来如山倒。
但是他也没有必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吧。
不是平时那种淡漠疏离,也没有犀利晶光,而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似乎第一天才认识我一般。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再看自己近乎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连忙起身,他身上裹的浴巾也已经散开,我忙转过脸去。
“那个,把衣服换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似乎,突然间感觉到鸿津?的目光长脚了似的,如芒在背,我从衣柜里找到了他的内衣和衬衣,裤子什么的,随便拿了一套,放到了床边,然后准备出门等候。
是的,我和鸿津?还没有关系亲密到大白天可以看着他一丝不挂的模样。
相反的,和他那些花枝招展的情人相比,我和鸿津?的肢体接触并不多。
而昨晚是一个意外,刚才,救人心切,也没多想,现在,我又回到自己的位置,潜意识里,我不想和他太过熟稔,更不想投注更多的感情。
可以关心鸿津?的女人大把大把的,必不缺我一个,我没有必要对他太过殷勤。
约莫在外面等了一刻钟,我怕自己扶不住他,还叫了罗嫂在一边候着。
“太太,要不你进去看看吧?”
显然,罗嫂也知道我和鸿津?感情疏淡,见现在我干在外面等着,她忍不住催促了一声。
拗不过罗嫂的眼神,我还是选择进去,却见得鸿津?仍旧是那样躺着,根本都没有动,唯一动的是他的眉心,皱的很深,脸色更是煞白。
不再想那么多,我走过去,拿起丢在一边的衣服,扯去了他身上的浴巾,一件一件的帮他穿上。
即便我认为我对鸿津?只是出于妻子的责任,可是看到了男人最私密的地方,我还是忍不住脸红手抖,喉咙里都干干的,紧张的眼珠子不敢乱瞄。
终于,和长裤套上,正准备扶起来他穿上衬衣,却见得鸿津?紧锁的眉下,那双眼睛盯着我,有些失神。
“昨晚,对不起!”
他轻声出口,显然力气不多,任由我扶他起来,无力的配合,我正在帮助他穿衬衣的手一停,没有料到鸿津?会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