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生辰八字。这就是历朝历代宫中最为深讳的大忌——“巫盅之术”。太祖十五年,当时盛宠的沈贵妃因一无所出,妒嫉身怀龙种的和婕妤,便做了和婕妤生辰八字的布偶,日夜诅咒。和婕妤早产,后被人告发沈贵妃做的诅咒之事,不管和婕妤是不是沈贵妃的原因,但终是因为她所做的巫盅之事使当时金碧辉煌的宫殿内一片狼藉,沈贵妃三尺白绫了断一生,所有太监宫女杖毙,沈氏一族因犯下如此重罪诛连九族,一时间,腥风血雨,震惊朝野。圣太宗三十八年,三皇子因不满太子极位,使盅术咒于太子,事发,三皇子宫血腥一片,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
历朝历代这样的事太多了,每次不知要枉死多少人,谁又能说得清。如果今天我没有出去,没有跟踪,没有去取荷袋,真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无一例外,我们这些宫女太监都将会无一幸免。毁之,我脑袋里闪出一个念头,对,一定要毁去,不能再让它留着,想着就让人心惊胆战,念头转过,提起宫灯,转身出去。
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侍卫,跌跌撞撞地奔向梧桐树,这里我已经把它当成一个心灵的归属地了。只要有什么事情,第一想到的一定是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在这里我才能稍微安心。
这里还是一片安静,我的心也稍稍平静,没跳得那么厉害了,哆哆嗦嗦地取下灯罩,把荷袋从怀里掏了出来,又看了看四周,依然安静地深沉。一咬牙,把荷袋放在灯上,炎苗一下子窜到了袋子上,荷袋迅速蜷缩起来,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你在做什么?”一声冷冷地声音从我后面传来。
我“啊”地一声惊呼,手一抖,荷袋甩出去了老远,落在那人跟前,我勿自捧着我那颗连受惊吓脆弱的心,直喘着粗气。
“这是什么?”还是一声冷冷地话语传来,天哪,真的有人,我连忙转身向后看去,顿时跌坐在地上,手脚冰凉,“三……三……皇子……殿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恐万状,语无伦次地说道。
三皇子并未理我,我惊恐地看他拾起掉在他面前,还冒着烟的物件,袋子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小人偶却还只烧了一半,上面隐约能看见几个字,“九月二十八”,我死定了,我心里哀鸣,我忙站起来,想解释一下,却见他脸色骤变,瞬间欺身上前,一下子掐住我的喉咙,把我摁在梧桐树上。
“说,你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原本就冷淡的脸现如冰霜降临,寒气逼人。
我脑袋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得眼冒金星,喉咙又被掐住,挣扎也无济于事,我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调,“不……是……我,……娘娘……有……恩……于我,……我……怎么……可……能……害她”直感觉喉间的力量越来越紧,他真的想杀了我,现在我小命捏在他的手里,只要稍一用力,我命休矣。
“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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