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姑娘,真的是你!”正当我在暗自伤神时,邻边的拱桥上传来一声欣喜,这个声音?我询声望去,果真是那个身着白衫,手执摺扇的年轻公子,竟然是那个在洛城有过一面之缘的郁温润世子。
我心中也自是惊讶万分,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能在东合见到以前的旧人,我还在愣神之际,温润世子已经大步来到我跟前,脸上是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当然还有着一丝惊诧,“原来在猜灯谜那里温润并没有看错,真的是于姑娘啊!”
我收回心中的讶异,淡淡笑道:“凉意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世子,刚才凉意有看到,世子真是好文采,看那摊主都感动地快哭了,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哪!”
温润也淡淡一笑,“于姑娘见笑了,温某也是闲来无事,消遣罢了,若是那摊主得知当时在场的还有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姑娘,只怕他是真要痛哭流涕了。”
我呵呵地笑道,“看那摊主也是一爱才之人,难得碰到能解他全对的人,怎么不教他激动呢!”说到这里,我又问道:“世子怎么会来东合呢?”
温润一甩开手中的摺扇,莫不潇洒地朗声念道:“自是智者乐山山如画,仁者乐水水无涯。”
我抿嘴笑道:“湿润世子确是好兴致,可是游山玩水要结伴而行才有意思,世子怎么不带上自己的红颜知己,吟诗作赋,琴瑟共御,岂不妙哉!”说完心下一动,便又说道:“如王思萦小姐那样的红颜,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才子佳人,不二人选啊!”
温润愣了愣,随后笑得有一丝苦涩,“她、她还留在宫里!”
“哦!是、是这样啊!”我的笑容也一下子僵住了,喃喃地应着,虽然是自己的有心试探,得到自己意想之中的结果,心里的酸楚还是速漫延开来,呼吸也像是被扼勒住了。但是,这样很好,真的很好,我应该高兴地,不是吗?看着郁凌有些落寞的神情,勉强地笑笑,他与我大概也是同一种感受吧!
气氛一时沉寂,有一种淡淡的苦涩在我们周身慢慢晕染开来,各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突然温润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我说道:“前些时间温润有见到六殿下,他现在倒是比你我更为潇洒啊!”
我愣了愣,六殿下,郁凌?他不应该被流放在封地的吗?看着温润有些欣喜地神情,心知他绝不会开这种玩笑,还是有些迟疑地问道:“六殿下不是应该在灵洲吗?”
“那只是表面的形式,皇上并没有限制他的行动,反而给了他全部的自由,六殿下现在可真谓是闲云野鹤、来去如风,潇潇洒洒,天地任游啊!”
皇上!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个清冷的身影,心里又是刀绞般,痛彻心扉了。身子也不由地晃了晃,勉强地笑笑,“是么!那很好啊,六殿下本来生性淡漠,呆在皇宫本非他愿,现在得到自由身,极好!真的极好!”
温润也认同的点点头,场面又一下子陷入沉寂。良久,才听得温润似轻叹了一声道:“他,在找你,找得很辛苦。姑娘就像是如人间消失般,毫无音讯。如不是今日巧遇姑娘,温润也是绝没想到姑娘原来是在东合,”
我听得心里一颤,用力地捏着自己的手指,垂下眼眸,有些颤抖的声音缓缓飘了出来,“他——他还好吗?”
“他、他还好,只是你失踪后大病了一场,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温润看着我苍白的面孔,迟疑了一会,还是说道:“其实不止他在找你,还有很多人,而且还有很多种对你很不利的传闻。于姑娘,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会在东合?为什么说你是谋害君主的人,而圣朝的各大官府都四处张贴你的画像缉拿你?”
谋害君王、四处缉拿我么?听温润的话,看来他并不知道全部内情,清岚又是如何渡过这次危机?想到这里,我的脸色白了又白,温润说得这些虽不是全部的事实,却也是事实,我无可辩驳。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就好,真是就很好了。
看着温润一脸疑问的神情,我强自笑笑,“世子相信凉意么?”
温润淡然一笑,“温某虽然与姑娘只见得一面,但也知道姑娘为人,这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了。何况、何况姑娘曾连夜搬缓兵,助他取得大位,这可是大圣每个人都津津乐道的事。光凭这一点,世人就不能让那空穴来风的传闻蒙了耳朵。”
“世子,虽然传闻未必是真,世子也相信凉意并没有谋害他,有些事情并非空穴来风,虽是无心,但却也是事实!”我苦涩地说着,心里又是一阵揪心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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