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地笑笑,真是快疯了啊,其实在此之前,于凉意已经疯了一次了啊,如果不是十三那毫不怜惜的一壶烈酒,此时的于凉意,已经是个疯子了。
良久,我才缓缓地对冷冽说道:“我已经决定回去,在我做为百里合德出嫁之前,我要还清岚一个健康,清岚是因我而中毒,就算要我去死,我也一定要还清岚的最初。”手不知不觉地紧紧攥着脖颈上的玉佩,自从得知这玉佩的真实后,我又牢牢地在玉佩身上加了好几道绳芊,贴在最里处,日日要模上好几遍。
冷冽那双淡然的眸里泛出一丝光亮,在些迟疑地道:“你,难道——”
我点头,手中的那冰凉刺激着我的身体,兴奋地有些颤抖,笑中亦带着泪,在眼眶里一闪一闪的。
“冷冽,你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保护我?”
很久过后,我抬起头看着月光照着冷冽的脸庞,露出了那道斜跨在脸颊上的疤痕,说道:“你以前有你的顾虑,不肯对我说,可现在我的身份大白了,你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
冷冽转过头来,淡淡一笑,“以前不告诉你,是觉得时机不够,虽然我不清楚你爹娘的真实身份,但我能看出来他们定不是一般的人。”
我怔了一下,喃喃着道:“我们以前有见过吗?你与我爹娘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冷冽淡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脸上有着淡淡地笑容,眼神飘向窗外,似是在回忆着什么,“我们不止见过,我们还在一起生活过,那时你还那么小,才刚学会说话,就每天要我抱着你去买糖葫芦吃。”
“啊”我轻声惊呼一声,瞪大眼睛,“那我怎么都没有印像?”
一声轻笑溢出冷冽的嘴边,“你那时才多大啊,都还挂着鼻涕呢,走路还会摔跤,只会叫‘爹娘,叫哥哥’,都那么小,怎么会知道呢!”
我脸上不禁一红,心里涌出一丝暖意,冷冽原来在很早之前,就是一家人了。但是,为什么后来都一直没有见过他?想到这里,我又不由有些不解地问道:“那我后来怎么都没见过你?你去哪儿了?”
冷冽听得我这么问,脸上的笑容淡淡地退去,沉默着走到窗前,皎洁的月色撒在他的身上,把他的背影拉得好长,又显得那孤单,此时那坚毅的背影里宣染上了一种沉痛的伤。
良久,冷冽才缓缓地道:“我走了,去报血海深仇了!”此时那沉静的脸上有着伤感,但也有着超乎常人的淡漠。那是一种历经血腥,历尽沧桑才能出现的一种淡漠。
“啊!”我惊呼,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残忍,既是血海深仇,定是有很多痛苦的回忆,我这样,不是生生地再逼冷冽再去经历一次那痛苦的折磨么?我忙道:“冷冽,你不用再说了,我——”
冷冽淡淡笑道:“没关系,我已经淡忘了。经过这么多年,又过了这么多年血腥的杀手生涯,那对我,已经不再是痛苦的回忆了。今天,我想说给你听!”
见我轻轻地点点头,又淡淡一笑,把视线重新投向窗外,缓缓地说道:“我原本出生在一个武林世家,父亲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一位剑客,我们的家族在江湖上很有地位,但是名气越大,仇家也会越多.终于,在我九岁那年,仇家聘请了高手,寻上门来,我在父亲的拼死护卫下才得逃出家门,却不敢走太远,独自躲藏在庄前三天三夜,却没见一个亲人从里面走出来。尸体被仇家们焚烧了,连同庄园,烧了一天一夜。等他们走后,我潜回庄园,只见到满地的血,染透了整个庄园。”
“从此我家破人亡,一个人颠沛流离,苟且偷生地活着,后来又不幸染上恶疾,奄奄一息地躺在一间破庙里。来来往往的路人从来都不正眼看我一眼,莫不是捂着鼻子一脸嫌恶地走开。我看着那些个个唯恐避之不及的冷漠嘴脸,心里嗤笑着,却也绝望着。”
“就在我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就在那时,我遇到了你父母,”冷冽回过头来,看着我,周身那萧索生冷的气息被一股温暖取而代之,“那一对如天仙般的人,有着无上纯净的慈悲心肠,他们不在乎我身染恶疾,不嫌弃我的肮脏,对我细心照料,百般呵护,在我病好之后,你父母又对我说,他们在逃难,居无定所,知道我家破人亡,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们走。”
“那你……”我喃喃着,心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大喜大悲,又听到更多以前爹娘的事情,心里又是止不住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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