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文学思念成疾后,会迅速地蜕变成为习惯,一个戒不掉的殷实的拥抱,长成身体里的某个部分,每空缺一点,就显得破碎,不完整。
年华一梦不过三四年华,而爱情似乎不能迟不能早,就调皮地绽放,是午夜的昙花,每一次盛放都是一场盛宴,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去等待和迎接。花期错落,于是缘分搁浅,仅此而已。
所有的所有,仅此而已。
而等待这只蝴蝶似乎已经习惯了从毛毛虫进化成漂亮的蝴蝶,再回到蛹中,变成丑陋的虫子,等待化蝶,如此反复,只为了期盼那朵花,属于自己的花,盛开在日光倾城的幸福里,不再错过那些美好的春夏。
要幸福。
尽管它们在黑夜里四处穿行。把阳光屏蔽没有进入的缺口。绿色长成了黑色。
依旧不能,轻易说出。哪怕分毫的爱情,我怕你离开,我怕给你负担。
而,十指交扣不能证明什么。何况是爱。
这是游戏的规则。
不吵不闹。安静地走在你的左边。大文学
时间在思念和等待中角力。
我想我在陪你等待故事的完美落幕的出现。
而事实上,我在思念那个可以爱我的你。并且等待。
尽管一切都显得完美。没有瑕疵。
我不说。你不会知道,站在你身旁的我。
微笑的你的脸,说,你不爱我。
我肯定地说,是。
不。在心里从细微慢慢相成巨大的声响。无处崩裂。
然后,你抱抱我,说,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了,谢谢。
笑笑。眼角有了湿润。
我知道,那个人一直都在那个地方,满满的没有我的位置,而我却像橱窗外的那个小女孩,还依旧有幻想,你会发现一直站在你左边,深深爱你的我。那么会是这样的么。
而我要做的只是陪你好好把戏演完。到散场,离场。大文学
我记得你的声音,那是我记忆的每个主轴线,轻轻一拉,声音便倾泻开来,落满春天的气息,亲爱的,你知道么。我时常自言自语,对着透明的空气说着,然后有明媚一如你记得的笑容。
像蝴蝶一样静谧的精灵。我多爱你给的辞藻。
可是你还记得么,蝴蝶是飞不过沧海的,别人都看见她用尽全力去飞跃,却没有人知道那也许是因为蝴蝶深深爱着那片沧海,哪怕会牺牲她的深情,葬送她的光阴,在所不惜。
如同我纹在右手臂上的蝴蝶,翅膀都长好了,就要飞翔了的样子,它一直在等待着,可是风还没有带来春天的气息,于是静谧地维持它的姿态,属于燕尾蝶的平凡的爱情,哪怕下一秒就是结束。
没有人知道。
厚厚的笔记本里一遍一遍写下,他。
他。他。他。
是个暗号。在心里暗自生长的植物,阳光雨露,都是来自于他,哪怕短暂而透明,像风,时刻就要停下来了,只是不能远离,每靠近一点都会快乐得就要膨胀,要爆炸,可是却心甘情愿。
亲爱的,你不会知道,我是那般爱你。
从十七岁那年开始的执着,保育院后的那堵破败长满青苔的墙上隐约还可以看见我画下的那些约定,我跟自己的约定,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一颗爱心里藏着我们两个人,刚刚好,再多的空位也没有了。从一开始就设定好的剧情。
你不会知道,那些字依旧是我写得最为美丽的字眼。像幸福的咒语。每一次都可以惹下我滚烫的思念。而你在哪里。你的心又在哪里。
像小孩子,任性地就要把玩具店里的玩具带回家,不管是用眼泪还是用倔强一定要争取到的。
我以为这样,他就会是,我的他。独一的,专属的,别人带不走的他。
而却从来没有这般清醒地知道那个人不是我。而是被光照下作为影子的我的另一个我。
那样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信仰。当成爱。可以用一辈子去丈量的长度和深度,可以用左手轻轻一碰就可以握住的温暖,永生不离。可以被替代,不在乎那些情感的归宿是不是写着我的名字,只要假装就好。
迎合那句美丽的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要你笑着说的,但愿岁月静好,不顾流年偷换。张爱玲爱得太艰辛,我要我们的爱情有最美丽的和谐音符,站在最高的地方,歌声嘹亮,歌声婉转。在人潮汹涌的时候,闭上眼睛,牵着你的手过马路,这样的幸福,只有你可以给。
傍晚,太阳躲起来,星星在天上闪烁。我的眼泪陪我过夜,妈妈说,你的眼睛已经不会笑了,我只是摇摇头,笑着把眼泪摇了下来,就算给了我全世界,我还是一无所有。假装的世界再大,也是海市蜃楼。
每个这样的夜晚,他都陪着我的身边,或是笑或是沉默,握着我的手,他的心跳,那么靠近永远。笑着看着我叫着别人的名字,口里有浓厚的酒味,这又是另一个模糊的快乐的时光,像舞台的演员,快乐地把委屈藏起,笑得一脸幸福的样子。幸福像小心呵护的植物,温情地盛开,绽放。尽管刺就要扎进心里最柔软的角落。
或许,爱情从来都不是我想象和偏执的样子。它不属于我。而我却忘了放手。从十七岁那年的误会开始的,不可阻挡的,疯狂的爱恋。填充了我后来的所有春夏和秋冬。那么巨大的爱。却弥补不了。
你还是要离开。
亲爱的,遗忘是一场美丽的放生。如今我想起来,可是会不会已经来不及了。
我已经不再那么固执,我爱你。只是主语谓语间再也没有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