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头好疼,我模着前额坐起身,望望四周,侍卫长坐在不远处闭目打盹,再往窗外看,天色已亮,我心下一惊,坏了,今天是上朝的日子,这下误了入朝的时间,赶紧下床,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又退回床上拉上被子,忽然想起昨天好像是和安成王在一起喝酒,哎呀!我狠狠地敲了一下头,酒真是乱性啊,顿时心慌意乱把侍卫长叫醒。
“那个,那个,昨晚,嗯,嗯,安成王有和我睡一床吗?”我真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将军昨晚喝醉了,是小的和殿下一起把您抬上床的,然后殿下就走了。”侍卫长说。
“那,那我的衣服是谁给月兑的啊?”我不禁疑惑,安成王只是把我抬上床,那我怎么会不穿衣服呢?
侍卫长面露尴尬的笑,在我的催促下,半天才说:“将军都记不得了吗?是您自己月兑的呀,您还说不月兑睡不着,我们拦都拦不住,还有……”他欲言又止。
天啊,我居然在安成王面前,把自己月兑得精光,想起来就觉得够丢脸的了,还有?居然还有!“还有什么啊?”我急问。
“您还死死抱住殿下,月兑扯殿下的衣服呢,殿下好不容易才把您推开。”侍卫长在吃吃地偷笑。
我顿时感到脸上发烫,暗暗发誓以后再不喝酒了,没想到,这个陈顼居然是柳下惠般的人物,他那么喜欢我,竟坐怀不乱,若是换了那人,早就趁火打劫,霸王硬上弓了。
“殿下嘱咐说,将军今早不用上朝,让您好好睡一觉,”侍卫长说:“您还是再睡会吧!”
我重新躺下,头枕着手臂,木木地呆望房梁,说实话,安成王对我真的一直很好啊!之前,我是不是对他是太有偏见了。
晚上,安成王又来看我了,我不好意思地说:“昨晚,子高对殿下太失礼了,望请见谅。”
“呵呵……”陈顼尴尬的笑:“没关系,孤王理解,子高会那样,无非是太想念哥哥,错把我当成哥哥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
“子高虽然抱着孤王,嘴里却不停地喊着哥哥的字,所以孤王知道你错把我当成哥哥了。”陈顼解释道。
哦,我醉了后,在不停地喊子华吗?原来是这样,我还担心自己是不是耐不住寂莫,做了酒后乱性的事,还好,还好。
这之后,我开始信任陈顼,把他当成朋友来看,如果说以前是客客气气,现在的我们可以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我向来对朝堂上的事不喜关心,尤其在蒨走了之后,我更是漠然。除了按时上朝,每天巡城练兵之外,都是呆在新安寺里闭门念经。
听说到仲举、刘师知常常住在宫里,与皇帝伯宗商议决断朝中许多事情。
听说安成王陈顼带三百名贴身亲信入驻尚书省,辅助皇帝伯宗处理国事。还常常听人夸赞,安成王对上恭敬有礼,对下宽厚仁和,操持国事往往到废寝忘食,不管多忙也会抽空去藉田,扎起衣袖,赤着脚走到田里给庄嫁除草施肥,带头作榜样以鼓励百姓农耕。[注:藉田,古代天子、诸侯征用民力耕种的田]
时间一长,陈顼在朝堂上和百姓中的威望与日俱增,不知从何时开始,京城中渐有这样的传言,说“陈国人知有安成王,不知有陛下”。
我闻之深感不安,既为伯宗,也为陈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