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顾北北下了决定。大文学
她决定打掉这个孩子。
坐在手术室外等待着,下一个就是她了,在她后面还有两个比她还要年轻的女孩子。
顾北北捏紧单子,手微抖,好想有个人可以让她握住给她力量。
那两个女孩子聊了几句聊开了。
女孩A,“你也是来打胎的吗?”
女孩B,“你也是?”
女孩A,“哦,我男朋友说我们还年轻,不急着要孩子。”
女孩B,“他那是骗你!”声音愤概。
女孩A,“可是我们都宁愿相信谎言,不是吗?你怀了几周了?”
女孩B,“五周。大文学男人真他MA的不是人。你打了几次胎了?”
女孩A苦苦一笑,“三次了,不过是掉了一团血肉,只要他还爱我就好。”
女孩B,“是的,刮子搞动几下,几分钟就能把那团血肉刮掉。”
……
顾北北越听越害怕,仿佛有爪子抓来,抓她的肚子。
医生叫了她的名字,她吓了一跳,直到叫到第三声,她才应了声站起来,腿竟有些发软。大文学
手术室内。
“把裤子月兑掉,躺平,腿张开,要打麻醉了。”
医生简单地描述步骤,那冷静的样子,那专业的注射动作,顾北北害怕地紧盯着她,手指紧紧地绞缠着揪紧月复部的被单。
“还不快点?后面还有别人呢!”
“会不会疼?”
医生瞄了她一眼,淡淡道:“打了麻醉不会疼。”
医生给顾北北擦了酒精,药棉往旁边的垃圾桶一丢,针扎到了她的皮肤上。
桶内的血肉模糊让顾北北久久移不开视线,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仿佛那里伸着无数小孩的手在悲哭。而她,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医生又在催促,她歪着头,额上冒着冷汗,机械地月兑掉了裤子。
医生等得不耐烦便伸手拨开顾北北的腿,然后熟练地把刮子调整好位置。
机械摆动的声音,吱吱的声响,仿佛婴儿在哭。
“医生,他会不会痛?”
顾北北突然弓起背,条件反射的挣扎。刮子离她好近,她的身子发抖,而那团血肉模糊将在那“吱吱”声中化成一滩血水。
“呕!”
顾北北狂呕起来,麻药在慢慢发作,她忽然后退,脸色青白,滚落了手术台。
“哎,你怎么了?”
“我……不做了。”
狼狈地爬起来冲了出去,扶着墙,她喘不过气来,望了手术室一眼,仍仿佛有狂魔追着她似的,她跑了起来。
跑到阳光底下,仍觉得是一场真实而可怕的噩梦那样缠绕在心头。
她头重脚轻地走着,冲出手术室时并没有穿上鞋子,此时脚底磨破了皮,刺痛着,她的神志才慢慢地随着真实的痛一点点地回来。
“呕,……”
想起那些肉团,顾北北又一阵狂吐,吐得她哭起了来,咬着唇叫道:“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