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惜若的确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何人,只是按着那本书集上的名字而来,却不想真的会是这个身体的名字,难道在这之前的自己已经掐算出了末来之事?楼惜若心中猛然的一跳。
看到楼惜若如此的反应,上官辰欢没再说下去,只用目光探究着楼惜若的每一个举动,想从中解得一惑。
楼惜若扬唇一笑,“皇上这是在怀凝惜若?认为惜若这一次来是为了盗取你们末央的机密,还是皇上另有所凝?既然如此,为何当初又将惜若放入这座皇宫之中,如若可以,惜若宁愿从未遇见过您。”她语气平淡,完全没有因为上官辰欢的压抑力而感到有任何的不适。
她说的也是事实,当时的她昏迷不醒根本就是这个男人将自己移到了宫中来,而不是她自己想要入这座末央皇宫。将她放入了后宫,现在又理直气壮的怀凝起她来,这些古人的脑子当真不好使。
上官辰欢听出了楼惜若的玄外之音,那好看的眉宇微扬起,眼前的楼惜若在他的眼底里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自己从一开始就认识的楼惜若。
楼惜若的话深深的刺激了上官辰欢的感官,这样的女子怎么看就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而现在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怀凝她本身的身份,心中不禁懊恼。
“惜若,表面的东西有很多不可信,相信你一定理解我的苦衷……”上官辰欢站起身微过面望着窗外的月色幽然的说道。
楼惜若没有出声,只是静听他后话,这些皇室人想要将自己困住,自己又何尝被人理解过任何苦衷。
“在这个末央国里,我是一国帝王没错,但谁人不知,这末央大权全都握在我的王叔手里,我只是一个傀儡帝王罢了……”上官辰欢沉吟着说道。
一国帝王被人控制在手,那种滋味楼惜若明白,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被人困住不得动弹一分,想要寻找一条出路却又是迷茫探不到前方的明路。
“皇上为何要与惜若说这些?难道皇上怀凝惜若是王爷派来的细作?”楼惜若淡淡地笑,转向上官辰欢。
此话一出,沉郁的阴云无声地笼罩向两人。
上官辰欢突地矮身而来,淡声问道:“惜若是吗?”
如此反过来的问句令楼惜若不禁失笑,“这话应该是惜若问皇上才是,为何皇上却反过来问惜若了?”若是他觉得是,那时候为何还要将自己弄到这后宫之中来让自己独占那所谓的“荣宠”。
“惜若这是在取笑我?明知道你是他们的人却还要将你绑在身侧……”上官辰欢此话的意思很是明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怀凝过楼惜若是他王叔的人。
楼惜若奇怪的侧过头,“皇上的意思是?”
“那一日你突然失踪,我曾派人出去寻你,更令人去查探过你的身份,但是……”说到这里,上官辰欢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徒然眯起,脸色也难得的变幻,看向楼惜若的眼神都开始变得迷离起来,从楼惜若身上得不到任何答案,只是一味的被陷入绝境当中。
上官辰欢的话又再一次打破了楼惜若的希望,本以为自己的身世与这个末央国有关,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迷离不解,仿佛从她的身上有数不尽的神秘层纱。
“皇上打探过惜若的身份?”见上官辰欢盯着自己没再说下去,楼惜若忍不住插言问道,自己迫于想知道那些东西,摆月兑那困顿之身。
背后的人太过于强大了,强大到连自己都开始怀凝这个身体的主人是不是得罪了上天的神。
上官辰欢背过身去接着说道:“但,无论我派多少人出去,你的人,你的身份从无所获,甚至是陪上了父皇与母后的性命……”
楼惜若蓦然起身瞪着黑瞳看向上官辰欢微颤的背影,“难道他们也是被那些人所杀?”但为何要独独杀害那两人?
上官辰欢回眸,里边的平静得看不出有多么的悲痛,“我曾想过倾一国之力也要将那些人找出来,可是,那些人并不是我区区末央就能够抵抗得了的,他们处于怎样的存在谁也不清楚……”
“谢谢皇上能够告诉惜若这些,夜深了,还请皇上就寝……”楼惜若打断了上官辰欢的话,从他的表情上知道,这些事情他上官辰欢就算是一国之君也无法参透其中,于楼惜若一点用处都没有,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与眼前人曾经相识过;但这又能如何呢,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楼惜若,对于他这个一国帝王完全没有任何的情感存在。
“难道你一点点感觉都不曾存在过……”上官辰欢期待的目光直视楼惜若。
楼惜若摇头福身说道:“还请皇上原谅惜若,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如若可以,还请皇上放惜若离宫。”
“为什么?”
“因为,惜若不喜欢束缚……”而这座皇宫却束缚了她的任何行动,这个理由已足够。
有种叫做心痛的东西在心底里漫延开来,即使如此,眼前的女子看向自己的眼神比水还要纯,完全没有一丝丝的念想,这里边是另一个灵魂的存在。
“束缚?”原来他将她绑在身边一直被她当作是束缚来活,难怪她如此的冷情不认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皇帝,彼此的身份不相同只能当作是束缚。
“所以,肯请皇上放惜若出宫……”楼惜若这一回将心底里的话说出,在这个皇宫里杀机四伏,于她不利。
“这事还是等容后再说,夜深了,你也该休息了,你身上还有伤……”说完这话,上官辰欢脸色微冷,转身就走。
殿门响起了宫女与太监的声音,楼惜若这才转身往殿内走去,忆柔与映儿马上跟了进去伺候在侧。
“今夜你们都不必守着了,都下去吧……”那些人都能无声无息的跑进了她的澡堂,更何况是这里。
两人对望一眼,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花朝节是末央最为神圣的节日,花朝节这一天,人山人海,那个热闹劲比新帝登基还要来得欢庆,因为这一天关系着末央在这个天下处于怎样的立足之地;可以说是关系到末央的未来命运。
这些人如此在乎也是理所当然的,楼惜若一早听着忆柔与映儿两丫头讲述这末央花朝节时,不禁暗自失笑,这都是迷信惹的祸。什么命运,这都是人自己弄出来的。我命由己,不由天,这话一直都是楼惜若给自己的。
楼惜若不太懂得这末央古传下来的规矩,但这种信天的事情楼惜若还是不可置否的,有些事情是人创造出来的,那便就由人来打破。
太后听闻皇帝将楼惜若拉离,太后心中不舒服却又不能对这样的事情有所议意,他是一国之君,而她这个后来居上的太后,又能说什么,只能默然。
“楼姑娘,时辰已到,皇上已经命人来接您了!”映儿将披风带上,柔声柔气说道。
楼惜若点头,站起身来就跟着那领路人出了殿门,这是楼惜若第二次跨出这殿门,看着外边的排场,愣了一下,随即又明了。在这个皇室里,有这点排场不算得了什么。
听说这花朝节里,皇室家族全体都要往金顶大寺去作法事,以保末央太平昌盛,末央大国里人人手里握住百花,全国上下都会散发出一片沁人的飘香,远远的就能闻到了那花的混和香味。
楼惜若刚一踏出了这道殿门便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优如身在百花丛之中,更有满天的彩蝶飞舞。
不光是外头布满了百花,就连皇宫里边到处都可以看到鲜艳夺目的花儿,今日里本来这两名宫女要将这里头最美最香的花搬进殿内的被楼惜若推拒了,不然,此刻里,楼惜若的殿内怕也是布满了这样的艳花。
花可看,但是天天看到就会觉得没有任何的看头。
楼惜若踏着片片花瓣,随着一长队的队伍来到了一顶珠宝大轿前。
皇帝出行,场面更为壮大。
上官辰欢今日依旧是明黄袭袍,站立在百花中的上官辰欢,身上的光彩依然无法抹去半分,远远的看过去,这个绝世男人比任何一朵花儿还要独特吸引人。
楼惜若微偏过目光,不去看上官辰欢那耀眼的光芒。
上官辰欢负手而立正面看着楼惜若被众人簇拥而来,那嘴角不经意的上扬。
两人视线对峙上,楼惜若眼底里平静如湖面,上官辰欢双眸犹如烈火,优如第一眼见到这个人般,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各种美男见过多了,反而没有任何的看头,楼惜若对于这些早已免疫。
“走吧……”上官辰欢侧身向着珠宝大轿走去,引着楼惜若一起。
看着这欢庆的地方,楼惜若的心底里边也没有再如之前那般的郁闷难过,唇边溢起了一抹笑意,那漆黑如星辰的眸子也闪烁着某种喜庆感。
楼惜若现在可谓是四海为家,走到哪里就当哪里是自己的家,自己从大倾国走到了东属国再来到了这末央大国,这算不算是一种无奈的上天按排。
想到此处,抬眸,看着青天白云。
万里晴空下,楼惜若的心境已经有了一丝丝的变化。或许这就是忠娘与忠孝对自己的改变,在那东属里虽然只是呆了一段时间,但是有些人还是成功影响了她。
纵使杀人如麻的自己,有些时候竟然生起了善意之心,这虽不是好的兆头。但不知为何,楼惜若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自己从东属出来后,也不知忠孝是否过得好,纳兰萧会不会因为自己的突然消失会对忠孝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思绪飞远间,楼惜若的手已被人拉进了轿中。
“起驾。”有太监的声音从轿外头响起,坐在轿中的楼惜若有那么一刻里有些恍惚感,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那种不真实感越来越重。
“姐姐,看来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密花后走出一众金光灿灿的女人,指着皇帝那大轿愤然说道。
而为首的,正是太后。
看着那大轿子消远而去,太后单凤眼一眯。
见太后已有些愤恼模样,身后的一帮女人连忙你推我挡的上前来,“姐姐,这个女人现在未坐上后位就已经如此,若是让此女子坐上了后位,这往后哪里会有我们的地位……”女子的尖声刺破了太后的平静。
从大倾女子会出来后,她虽不再是大倾的人,但大倾依旧是她的家,在这个末央里她过来只是更巩固了大倾的地位,她们姐妹二人生是大倾的人,死也是大倾的人,但是她的姐妹却始终先离自己而去,若是自己在这样的后宫中失去了地位,那么大倾女子会里就会派另一个更值得的女人来取代于她。
思及此,太后柳眉一拧。
“谁都不准妄动,王爷之事未解决谁若是想添乱,休怪哀家不客气……”现在末央王爷手握大权,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更是一大隐患,再惹急了皇帝,这末央可就得换主人了,到时候于她们这些后宫女人更为不利。
“妹妹们明白这个道理,可若是任由着这个女人在此胡为,那岂不是……”
太后凤眼一转,冷瞪说话的贵妇女。
声止,人人忌惮。
“此事不得再议,应将皇上的实权从王爷手中夺回,而不是在这里你争我夺……”这对于她们一点用处都没有,争来又有何用。
“是。”众女人不甘的应下,在这个后宫里也算是眼前的太后最为掌大,她们这些女人只不过是附在她身侧生存的弱女子。
“都准备一下,今年的花朝节可不同往日……”太后甩着锦袖,由老嬷嬷扶着向另一方走去。
“是。”后宫女人向来如此,不得有半点的逆命。
法师已经聚集在金顶寺,只等着皇上,太后与王爷的到来,这花朝祈福便可以开始。往年都是由皇亲国戚来参与这花朝祈祷,然而,今年里,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有了楼惜若的参与,异显得这花朝格外的不同往年。
楼惜若并非是皇室人,却能大摇大摆的迎向了金顶寺,这可是前所未出现过的破例。
末央子民好奇于是怎样的倾国美人令皇帝如此念念不望,以致于让她破了这个先例。
上官栢,也就是当朝栢王爷听闻了此事后,本来就不喜欢上官辰欢把此女放至到后宫中,现在更荒唐把此女子带到了花朝节里来,当真是辱了末央的花朝。
珠宝大轿刚行到了半路便被末央的栢王爷当着众人的面拦了下来,直接打到了皇帝的面上来了,做风也十分的强硬。
在楼惜若看来,这个国家若是想要换主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只是这个栢王爷却迟迟不敢下手,却又是为何。
楼惜若听着外边的吵闹声与栢王爷挟着重臣在外边拦截的声音,闻着外头飘进来的花香,到是一点也不急,这样的事情若是被此人拦截了下来对楼惜若来说也是件好事情,也省得去参与这些锁事。
“王叔,惜若已入住于后宫,理应参与这样的盛事,为何王叔硬要将那不存在的规矩摆出来……”上官辰欢悠然的声音从轿内传出去,睢不出上官辰欢此时的心情。
楼惜若侧眸光看向他,脸色没有因为上官栢的拦截而有一丝丝的变化。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对于上官辰欢而言只是一种家常便饭罢了。
“还请皇上将此女送回,微臣也是为了末央的未来着想,还请皇上三思。”请外人上金顶寺参与那样的事情,对于迷信而言是绝于的不吉利,所以,栢王爷此话一出,民众们都跟着起哄。
在某些信仰前,人话都不算是人话,这些古人信天信佛,只要把那些佛仙之事摆就出来,对于他们有很大的影响力,完全可以颠覆一个朝代。
迷信有时候也是一种可怕的行为,而这个花朝节正是末央可怕的存在,一句话可以影响天下人,更何况是楼惜若这个人。
听着外边的反抗声,上官辰欢那好看眉宇终于忍不住轻挑了下。
“若是朕不依呢?王叔是要举剑反了不成?”想要反他只需要一个理由足够,而此时正是一个好时机。
从前没有找到任何的机会,现在因为楼惜若的存在让他逮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行动是自然不过的事情,上官辰欢就算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依然将楼惜若留在身侧,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想的。
“请皇上三思……”上官栢强硬的声音撞击进轿。
“皇上还是让惜若回去,惜若不想皇上为难……”楼惜若低声说道,自己被夹在中间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上官辰欢连看都没有看楼惜若一眼,淡定的应对着外边的人,“王叔还是带着你的人离开此地,免得耽误了时辰上金顶寺,于末央更为不好。”
见上官辰欢不为所动,上官栢英眉微挑起。
“皇上难道这是于皇室不顾,这祈福对于末央来说有多么重要,想必皇上心里边十分的清楚,还请皇上将此女送回,莫要将与皇室不相关的人带进寺内,以免惹来祸事……”上官栢的声音从强硬里带着丝丝的威胁,若是皇帝此刻不将楼惜若送回,那么他们只能对皇帝不敬了。
“怎么,在这个末央国里就没有朕存在的地位?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定的自然是由人来改,难道朕连这一点权力都没有?”隐隐的,上官辰欢脸上已有丝丝的怒颜,若是外边的人再逼近一步,这个男人恐怕就会压制不住心中那一团火。
“请皇上将此女送回……”上官栢话一出,身后紧跟着又是一阵齐声呼出,在这个国家里,一国的皇帝竟然比不一上区区王爷,可见这皇帝做得有多么的窝囊。
“上官栢,朕敬你是王叔处处让着你,如今你竟拿着一个女人来反朕……”上官辰欢怒言而出。
外头的人听了也不知是何滋味,这个皇帝一向都忍耐得及其好,如今为了这个女人却要与其强干,可见此女对于上官辰欢的重要性之大,上官辰栢思到此处,知道自己若是不好好利用这一点,还真的难以压制这个年轻的皇帝。
“臣这也是为了皇上,为了末央好。”上官栢面无愧色说道。
“还请皇上将此女送回。”众人大声唤道。上官辰欢怒容揪帘,跃出大轿,负手立于众人面前,脸色冷沉扫视着众人。敢这样共然反着一国之帝的,还真是头一回见着。
当然这只是对于楼惜若而言,在末央里,这种场面算是见过多了。而在楼惜若的眼里,所有的帝王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这一回到是让她重新见识了各国的不同情况。上官辰欢算是她见过最为无力的皇帝,不知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这个国家内部变化成这般。
若是这个国家是她楼惜若的,她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会让别人压制在自己的头上,除非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下。
“都给朕退下……”上官辰欢皱眉看着眼前的情况,刚刚的好心情全被这些人打坏。
“皇上,这是老臣好意,还请受纳,此女不能过此道,更不能同与皇室上金顶寺。”上官栢如同忠臣劝说着走入歧途的帝王。
上官辰欢冷然的看着眼前的上官栢,“王叔,有些东西没必要的就不要如此强硬的去尊守,惜若迟是朕的人,你们这是在反驳一国之后……”
上官辰欢一出口就给楼惜若扣上了这么大的帽子,当着末央国的众臣民的面就宣布了楼惜若接下来的身份,这等行为令轿中的人频频挑眉。
“皇上,万万不可啊,此女来历不明……”
上官辰欢的话一出就马上有人反驳,这等大事怎可任由上官辰欢胡来,此女突然凭空出现,谁也查不着她的来历,怕是会给末央带来灭国之灾。
“这事朕说了算,你们就不必多议。”看着到他们想再次反驳的举动,上官辰欢的黑瞳眯起:“怎么,难道朕连选择自己心爱人的权力都没有了?这末央里难不成还是你上官栢说了算……”上官辰欢威严无比的声音一落,周围唏嘘声一片响起,都将目光放至上官栢的身上,仿佛他是那个想谋夺篡位的人。
上官栢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老臣不敢,只是这事还请皇上以末央为重,难道皇上想要陷末央于不顾……”上官栢每一句都不离末央,就是有意扇动众民来反驳皇帝,这样一来,他这个皇帝位置就有可能被某些东西动摇了。
“胡言乱语,这末央难道会因为一个女人毁灭了不成?”上官辰欢坚持要楼惜若参与此次的花朝节,目的何为连楼惜若本身也不知道。
“这为红颜葬国之例也不少,还请皇上三思而行……”上官栢的鹰瞳直视着上官辰欢的黑眸,两人一下子间对峙上。
上官辰欢没再说话,只是冷冷与对峙,谁也不认输,谁也不让着谁。
而走在身后的太后,见前边的情况,自是下轿向着前边走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就已知道是为了楼惜若的事情闹成了这般。
站立在楼惜若轿旁的两名宫女见此都无不为楼惜若担扰起来,毕竟这事因为楼惜若而起的,这可不好收实。
楼惜若也理解这些人,只是眼下自己的身份地又不能插言任何话,若是自己发话了反而会引来了反作用,只得保持着她的沉默,看上官辰欢如何做决定,若是自己,想必楼惜若会头也不回的走人,免得在这里让这些人对自己指指点点说些不好听的话。
“皇上,你王叔说得没错,依哀家来看,这惜若今年还是不要参与此事以免为末央带来不祥,等她成了你的妃子再来也不迟!”太后好言劝说着,一方面希望皇上别与栢王爷硬碰硬的来。
这话是说得没有错,但在上官辰欢的心里边,总觉得这一次是他们最后一次参与这样的盛事,一旦错过就是错过了。
“朕此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多言,太后也不必为此费心思,安心的上金顶寺。”上官辰欢在这样的情况下丝毫不让,坚持己见。
见上官辰欢如此的执着,太后柳眉挤于额间。
上官辰欢此举就是在与众臣,与众民作对,这可于他不利,于此刻的皇室更是十分的不利,这让他们如何安心。
“皇上若是坚持将这个女人带上金顶寺,那老臣就冒死一挡!”上官栢丝毫不让,非逼得上官辰欢让步不可。
“你……”上官辰欢没想到今日的上官栢硬要自己作对,非要将楼惜若拆离自己身侧,心中有怒不可发。
坐于轿中的楼惜若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其实他们不必纠结这样的东西,只要把自己送回去便可平息这场无意义的争夺,可不知为何,这个上官辰欢就是死也不肯让步,非要让自己上什么金顶寺,他这又是何必呢。
楼惜若无奈掀开帘子从一角望出去,想要瞧瞧外边的情况。可是,就在她掀帘的那一刻忍不住往不远处的人群看了一眼。可就是这一眼让楼惜若看到了意外的东西,不,是人。
十分巧合的是,就在楼惜若掀帘的那一刻,那道背影就从楼惜若眼线里渐没入人群里,只要一个眨眼间就会消失不见。
是他!
是那个人!
楼惜若虽未与那个人接触过,可是那道身影还是被楼惜若一眼认出来了,绝是那个男人没有错。
再次从茫茫人海里看到这个人可谓是给了楼惜若绝大的意外,没想到会在这个末央国里碰上了他。
没有理会这么多,迫于想要追上那个人的楼惜若突然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跨跳下珠宝大轿。
“惜若,你怎么……”上官辰欢意外楼惜若突然跃出轿子,以为她要为自己辩解,担扰的上前想要拦住楼惜若的动作。
但是楼惜若的目光却是越过了上官辰欢,甚至是众人惊讶的目光,迫彻的想要追寻那个人的身影。
见楼惜若不识大体的从轿上跳出来,太后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本就以为轿中女子是何等倾城倾国的美人儿,见到了真正的本尊时都被震了一下,这等容貌又怎么会把皇帝迷惑了?如若不是会些妖术,比这女人还要出色的满大街一抓就是一大把。
楼惜若现在也不理会众人以怎样的目光看待自己,将扣住自己的手腕的力量推月兑掉,向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惜若,你在找什么……”见楼惜若的模样,上官辰欢挑眉跟上,心中也有些急了。
楼惜若将身后的人推开,一言不语,面露急色,拔开人群一个个寻找着。
众人被这突然如其来的举动给吓愣了,被楼惜若推开都没有知觉。
“惜若,你想找什么,我命人帮你找……”上官辰欢从人群里再一次扣住了楼惜若前行的动作。
楼惜若被人打扰到了,心中极为不舒服,甚至有些嫌弃的甩开了上官辰欢的束缚向前拔着人群而去。
“千离,是不是你……我知道是你,你给我出来……”楼惜若急拔着人群,情急之下唤出了那个人的名,虽然未曾知道那个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名,但楼惜若可不想放过任何的机会寻找自己的身世。
这找来找去,最为关键的人或许就是那个叫做千离的人。
“惜若……”听着楼惜若唤出别人的名,那着急的模样深深的刺痛了上官辰欢的心房。到底是何人让从来都平静如水的楼惜若如此的着急担扰,这种情况上官辰欢第一次从她的身上看到。
“千离……出来,我知道你在……”楼惜若不顾一彻的拔开了人群冲向了那个人消失的方向。
那一日的突然消失,让楼惜若失去了他这一条重要的线索,而今日又看到了这个人,楼惜若自是不想放过。
就差一点就要知道有关于这一切了,可是老天爷就是要捉弄她楼惜若,不让有利的东西接触到她一分一毫,让她永远陷入迷雾中。
错了人群,看着空荡荡只摆满了花儿的大街,楼惜若的心里突然一空,错过了这个人,楼惜若心底里的滋味十分的不好受。
看着楼惜若失魂般穿过人群,站在空地上看着前方发愣,上官辰欢上前持住了她的玉腕,“惜若,到底是谁让你变成这般,是那个叫做千离的男人?”上官辰欢痛心问道。
“你知道他?”楼惜若挑眉回问。
上官辰欢站立在楼惜若的身侧,幽幽的说道:“就在你遇难时,曾唤过这个人的名……”
楼惜若看向他的眼,这个男人到底还有什么东西隐瞒了自己,而这些话又有几句是真是假。
“我遇难时?”楼惜若迷茫了,记得昨夜他所说的并未提及到自己遇难时的情况。
见楼惜若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上官辰欢的脸色也没有一点的变化,坦然无比,“你若是想找那个人我可以……”
知道他想说要派人帮她找,可是这之前因为找寻自己的人都无缘无故失踪了,楼惜若可不想这些人又无缘无故的失踪,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还要徒增自己的迷惑。
“谢皇上的美意,既然他来到了末央国,就由惜若自己来就行,还望皇上能够放惜若今日时间……”现在在这里看到了那个人,想必不会走多远,以自己的动作应该很快就会找到那个人。
上官辰欢望着楼惜若许久,这才启唇道:“你就这么不愿与我在一起……”记得那段日子里她从不会这样对待他,更不会这样生冷的唤他为皇上。
“惜若只想迫彻的想要知道有关于自己的一切,还望皇上成全!”楼惜若猜测自己在遇到这个男人之前就已经被害了,如若不然这个人也不会什么都不知道。
“带上朕给你的人……”上官辰欢突然放冷了声音,转身过去说道。
楼惜若低头伏身:“谢皇上成全!”她也不怕上官辰欢的人跟着。
“今夜,朕希望还能看到你,无论你是何人,朕只想你跟随在身侧……”上官辰欢往回走去,幽幽然说道。
“惜若明白……”看着上官辰欢的背影,楼惜若转身就往另一处走去。
上官辰欢一挥手,马上有一小队禁卫军跟楼惜若的身后而去。
事情突然发展成这般,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女人莫名的带着一队禁卫军离去,又是何意?
“这下,栢王爷可否满意了?”上官辰欢来到上官栢的面前冷声说了句。
上官栢本来会由着上官辰欢的坚持而对其进行有利的攻击,却不想因为千离的突然出现在打破了他想利用楼惜若的计划。
“皇上大仁!”上官栢只得朝着上官辰欢遥遥一拜去。
“哼。”上官辰欢冷声一哼,甩着明黄袖袍往自己的轿走去,“既然如此,还不动起来,这耽误了时辰可唯你栢王爷问罪……”上官辰欢怒言而来。
上官栢瞅着上官辰欢的背影高高的扬眉,心中的不快不能发泄出来,只能隐忍着。
“起驾!”
上官辰欢一上轿子就马上响起了太监尖锐声音,刚刚的一时沉默又顿时响起了一片的欢庆声,楼惜若给他们带来的不快只不过是如风轻扫过般,不痛不痒。
看到楼惜若的离去,太后心中也松了口气往回走去。
这末央因为一个女子而差点闹开来,连这花朝节都险显要破坏掉。
楼惜若听着身后远远传来的欢庆声,再看着周围如同成亲般的欢乐,一路来更是看到了百花齐放,无论走到哪里楼惜若都能看到那百花争艳,更闻到了浓浓的花香,在这样的情况下更是难找到一个人。
“楼姑娘,请您下指示!”这禁卫军听从皇帝的命令,自然是要尊从楼惜若的指示来寻人。
“不必了,你们只要不要碍着我便可……”楼惜若皱眉拒绝了他们的好心。
楼惜若不知道自己这个模样那个叫做千离的男人还能不能认得出自己来,如若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那就可不好办了……
十几个同行来的禁卫军面面相觑,都好奇的看着楼惜若,不明白这皇帝怎么会瞧上这样的女人,不光是别人想不通,就连楼惜若也想不通,自己长成了这般,为何那桃花运还是源源不断的来。
“可是,皇上令我们配和楼姑娘寻人……”领头的说道。
“那个人并不是你们寻就寻的人……”楼惜若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依楼惜若刚刚的看过去,那个人的脚步如此稳扎,更在之前楼惜若已经接触到了他,清楚那个人的武功之高并非泛泛之辈,一个武士的武功如此的高,再加上自己这身体上的神秘内力,楼惜若便猜测着自己是否是一个武大世家的千金小姐,或者是某个组织领导者。
可是在楼惜若的认知里,这个世局里并未有过这样厉害的家族存在,而且能将各国派出去寻找自己有关的人神神秘秘的弄走,这等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国能办得到的。
楼惜若如大海捞针般顺着这个方向对找那个叫做千离的身影,可是往往入眼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百姓,千离的身影优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不见。
簇拥着手中花束的人们欢欢喜喜的跑过,越过她的身侧,有人好奇,在这样的日子里,这禁卫军不去护皇上上金寺,怎么反倒护着一个丑女人到处转悠了。
十几名禁卫军贴身不离楼惜若,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让她给跑了,她可是皇上的人,他们这些做为属下的自是要死死的护住。
楼惜若看着花瓣从自己的眼前飘飞而来,人影匆匆越过自己举起手中的花束欢声笑语,然而,唯独那个身影却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见。
他们又再一次擦肩而过,明明近得可触及,却又在冥冥之中越过了彼此……
看着眼前花零乱,楼惜若垂手而笑,想见的人永远见不着,不想见的人却一直围绕在自己的身侧。
这算不算是老天爷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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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谢谢~若灣(2钻)、jaunty999(2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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