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将谭雅芳放回到床上并仔细的为她盖好被子就见伊雷端着药碗走进来。
“主子,药煎好了。”虽然洛大夫临走前专门去了厨房告诉他伊政宗伤的不轻,千叮万嘱的交代自己一定要看着他,别让他乱动碰裂了伤口,而心中也很清楚让面前这个缠着纱布的男人给十有八九将会成为他主母的女人喂药是很不科学的,但是鉴于之前在屋顶上伊政宗那宣示过主权的话,伊雷这次十分识相的将药放下后变赶紧跪安了,临走前还贴心的提伊政宗将门严严实实的关好。
动作轻柔的将谭雅芳轻轻抱起,伊政宗伸出右手环住她的肩膀,好让她倚在自己胸前,这才忍痛用左手端起那碗乌漆麻黑的药汁递到右手上,然后左手轻轻的舀出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又吹,最后在放到嘴试了试,确定温度适宜合适后才将勺子缓缓递到谭雅芳的唇边。
当“严重么”三个浮现在脑海中时,谭雅芳立刻一撇嘴,在心里狡辩道:“我不是关心他,我怎么会关心他呢,我只是希望他伤的很严重,最后就这么挂了才会想到这三个字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是在自己房间里舒服的泡着澡,怎么现在会在这废材的怀里,还有嫣儿和清浅那两个丫头,到底怎么想的啊,虽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我的丫鬟她们不是应该誓死守护我的清白么,怎么能这么没有节操的就我交到这根废材手里,难道不知道他随时可能狼化么!而且这充满阳刚之气的房间很明显就应该是伊政宗的寝殿啊,可是不是说这厮又严重的洁癖,从来不让女人进他的院子吗?清醒过来的谭雅芳一边在心中喃喃自语着,一边隔着伊政宗的脸朝着床外打量着。
即使知道谭雅芳失去意识根本听不见他的话,可是伊政宗却多此一举的在她耳边温柔的低喃道,一边用勺子撬开她的嘴将药汁灌了就去,谁知刚从她嘴里拿出勺子,那药汁也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见状伊政宗赶紧抓起床边的的浴巾将谭雅芳的身子擦拭干净,但因为动作过猛,可把他痛的不轻。
很明显,谭雅芳还昏迷着,所以她自然不可能说话,于是伊政宗自顾自的点点头,“真乖”,说罢就谭雅芳脸上轻啄了一口。(作者:你个臭流氓,不带这么占便宜的,她丫都昏了,还说毛话啊,你还能再无耻点么!!!)
见这样也不行,伊政宗干脆扔掉勺子,端着那碗将一大口药汁含在口中,然后轻轻堵上了谭雅芳的唇,一点点的将口中药汁喂给她。见谭雅芳终于咽下药汁,伊政宗再接再厉,不一会儿一大碗药就被消灭掉了,但是为什么谭雅芳的嘴会有些红肿啊!!!
感受到伊政宗炽热的体温,还有自己的傲然正紧紧抵着的那结实的胸膛,谭雅芳刷的红了脸,想要推开他可又怕把他弄醒了会当场吃了自己。然嘱代夫。
睡梦中的伊政宗突然伸出手将停在自己眼角的小手握住,另一只也一并发力,把怀中的人儿抱的更紧,口中还喃喃低语道:“别走,别离开我。”
将脑中的这些思绪一条一条整理清楚,谭雅芳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谓的梦一定都不是梦,而是自己真的在洗澡的时候遇上大火,然后被人就出来,然后那人还体贴的喂自己喝药,而那个人如无意外的就是眼前正做梦的废材。而他身上的伤会不会也是因为救自己而受的呢?
说服了自己,谭雅芳这才静下心来努力的在脑中搜寻着关于今晚的记忆:晚上从美人堂回来之后她就去了浴室泡澡,然后好像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然后依稀听到有人哭喊着着火了,然后自己就站想起来出去,但是却浑身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再然后自己好像就被谁从水里捞起来抱进了一个有温暖有宽厚又让人安心的怀抱里,因为太舒服好像自己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然后睡梦中有人温柔的换自己吃药,还是吃了药就会好了,但是自己又没有生病,干嘛要吃药呢,而且还是一种很苦很苦的药,自己当然不乐意了哦,自然是全部吐出来,然后那人就用一种软绵绵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堵着自己的嘴喂自己吃药,那个东西也很奇怪,明明就是很苦的药,经过那东西一喂好像不但没那么苦了,反而还有一丝丝的甜味在里面。喂完药后那个温柔的声音又说这种喂药的方法很好,要不要以后都这样。这么能让药不苦还变甜吃药方法自己自然是喜欢的,张口想回应那声音,大概因为是在梦中的原因,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还好那声音十分体贴的想到自己的处境,然后说自己答应就算是默认了,以后就这么定了。然后那声音又说了一通什么一辈子,洞房啊,还有什么叫什么的男人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世界就安静了,再然后自己就醒了,再再然后自己跟这废材睡在一张床上,还是一丝不挂那种。
伊政宗轻轻舌忝去残留在谭雅芳嘴角的药汁,砸吧这嘴,极尽暧昧的在她耳边低喃道:“小丫头,果然要我亲口喂你才肯喝呢!不过这法子我甚是喜欢,不如以后咱们都这样相互喂药吧,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雅雅,乖,喝完药就好了。”
父皇、母妃,你们回来啊,别丢下宗儿一个人在这里,宗儿一个人害怕。
深吸了口气,伊政宗重新舀了一勺汤药,这次他微微的放低肩膀,使得谭雅芳的头微微昂起,然后飞快的灌下药汁,却因为谭雅芳的头稍微有点偏着,于是药汁再次流了出来,把那隔在谭雅芳身上的浴巾打湿了一大片。
还有这伊政宗到底在身上缠了什么啊,这么咯人。被伊政宗身上的纱布弄的很不舒服的谭雅芳微微的伸出手去一探究竟,等模清楚那东西是什么时随即皱起了眉头:纱布?他受伤了?严重么?zVXC。
喂完了药当然就该就寝了,扶着谭雅芳让他重新躺好之后,伊政宗这才月兑去自己那湿漉漉的裤子,滋溜一下钻进了被窝,将谭雅芳抱进怀里,“雅雅,这好像是你嫁给我之后咱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吧,真想以后每一天都能这样抱着入睡,对了还差个洞房花烛夜,等你好了我一定好好补给你。至于那个叫总司殿的男人,我会让你忘了他的。”
“走你妹的臭流氓,给我滚!”丝毫不理会此刻眼前这男人脸上的悲戚之色,谭雅芳飞起一脚就想将某男给踹下了床!但是仅存的那丝理智却逼的缩回已经申到一半的腿。
说完伊政宗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才靠着她的头沉沉的睡去。这天晚上,伊政宗做了梦,梦中他和父皇,母妃正坐在花园里一起用膳,母妃看慈爱的看着自己,不停的给自己夹着菜,而自己则和父王喝着聊畅聊着朝中的趣事。可是突然母妃不见,正当他哭喊着寻找母妃时,父皇也不见了。
半夜被渴醒的谭雅芳微微睁开眼,微弱的烛光下,只见一张俊脸横在眼前,长长的睫毛,英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真是好一张妖孽的脸庞,可是为什么那如墨的剑眉却微微皱起呢,还有眼角,为什么好像有泪珠划过?
“嗯,求你了,别离开我!”丝毫没有意识到身旁的女人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伊政宗一边嘟囔着又朝着谭雅芳的身上靠了靠,将头舒服埋进他的颈窝,双手紧紧的将她搂住。想到这儿谭雅芳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感动,想来当时的火一定很大吧,不然嫣儿和清浅早就将自己救出来,而他竟然会冒死来冲进火场救自己,难道他就没想过他可能也会跟我一起丧身火海么!
如果说刚刚那一些列轻柔的安抚动作都是因为睡眼朦胧的谭雅芳被眼前的美色给蛊惑了,那么现在被伊政宗这么一握一抱的早就清醒过来,不但认出眼前的男人就是万恶的废材,更是感觉到锦被下赤果果的自己好像正紧贴着同样赤果果的伊政宗。
轻轻的抬起手拂上那张绝世的俊颜,想要为他舒展开眉头,拭去他的眼泪。被谭雅芳那温润的小手轻轻的触碰着,伊政宗只觉得好温暖,那温柔的动作就好像母妃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抓住。
经历过致命的两次背叛,没想到竟然也会有人愿意为了自己而舍弃性命,从没有被人这人这样感动过的谭雅芳伸出手轻轻的抚模着他身上的纱布。
包了这么多纱布,那伤一定很严重吧!把头轻轻的往伊政宗头上一靠,谭雅芳在心中喃喃的说道:就把今晚的一切当成一场梦吧,从前的坚持都等明日梦醒之后再说吧。
说罢谭雅芳将两只手轻轻搁在伊政宗肩头,心中不再有任何的抵触情绪,就这么任由伊政宗抱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