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爹爹你说的,女儿毕竟是个女儿家,有那个女儿家不爱美,从前我就爱捣鼓这些东西,不过都是偷偷的,没让您和娘知道而已。”飞快的说完谭雅芳立即转移话题道:“倒是爹,您当时是怎么逃出火场的,这么多年您都怎么过的?这些年可让女儿好找啊!”
谭雅芳这么一问,成功的转移宿清远的注意力,也没有对她的回答产生疑问,反倒是满怀感激的看了伊政宗一脸,有些感慨的说道:“为父能活下来都是多亏了王爷!”
说着宿清远吸了口气,眼神飘忽的盯着前方,回忆着当年的情景。
人一旦有了念想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击垮,所以面对衙役们的恶意刁难和折磨,宿清远硬是咬牙承受了下来,渐渐地他也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多难过了,倒是让那帮千方百计想要置他于死地的衙役们恨的牙痒痒的。
于是一天晚上,等所有人睡着之后,这群丧心病狂的衙役将宿清远带出了牢房,准备将她带到看守房内施以严刑来杀死他。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此刻伊政宗已经带人潜入石场内,更是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监控了起来,待到一干人等进入看守房后便立刻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伊政宗的人给一一制服。知出场已。
没想到来救自己的人竟会是伊政宗,宿清远也吃了一惊,见状伊政宗简单的说明来意之后就要来宿清远的工牌放到其中一名衙役身上,然后命人将所有的衙役点穴后,便一把大火烧了整个看守房,然后一行人带着宿清远趁乱逃出了石场。只是没想到当晚会突然起风,将大火刮到犯人住的牢房区,烧死了不少犯人,让伊政宗内疚了好一阵子。
说完伊政宗腼腆的笑笑,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见状宿清远眼中流露出浓浓的赞赏之意,而谭雅芳自然是看出伊政宗那做戏的样子,但是鉴于宿清远在场却不敢明着瞪他,只能斜着眼瞄了他一下,以示他别耍花招。
听宿清远如此一说,再看谭雅芳对自己满怀感激的模样,伊政宗嘴角轻扬,谦虚的说道:“岳父大人严重了,宿家世代忠良,若是您含冤受死恐怕先帝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我这么做只是在尽孝道而已。而且好人有好报,老天这不是就把您的掌上明珠赐给我为妻了么!”
收回思绪的宿清远抬头看到眼前的伊政宗和谭雅芳这对璧人,再看伊政宗看谭雅芳时眼底流露出的浓浓爱恋,不由得欣慰的笑着说道:“亚亚,看到你嫁了政宗这样好个男人,我也就放心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的跟政宗过日子,别仗着他宠你就欺负他!”
闻言宿清远那双苍劲而精锐的眸子盯着谭雅芳打量了一番之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哎,果然和政宗说的一样,你这个傻孩子,你当真以为凭政宗的实力他需要和你合作才能完成他心中的大计么?”
“政宗你过谦了!当年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恐怕我早已遭歹人所害,那里还有机会再见到亚亚!”好一会儿才谭雅芳才缓缓的抬起头,擦干脸上的泪渍,脑中回想着宿清远刚刚说过的话,沉声问道;“爹,当年伊政宗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能告诉我么?”
想到宿清远竟如此关心自己,谭雅芳当即心头一热,一行热泪夺眶而出,扑进宿清远怀中嚎啕大哭起来,似要把这几年所受的委屈,所忍的泪水全部倾诉干净一般。见状宿清远心疼的伸手轻抚着谭雅芳的头,任她哭个痛快。zVXC。
“爹!你说什么呢!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谭雅芳一头扎进宿清远怀中娇嗔道,见状宿清远刚想说点什么来打趣自己这女儿,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然后便见伊雷的人影出现在门口朝着伊政宗递了个眼色,见状伊政宗对着宿清远和谭雅芳淡淡一笑,抱歉的说道:“岳父大人,雅雅,你们许久没见好好叙叙旧,我有点事出去一会儿,晚点再回来接雅雅。”说罢见宿清远理解的点点头,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原本在听说了谭雅芳坠崖和秦淑媛遇害(注:秦淑媛只是始终,衙役故意骗宿清远的)的消息后,宿清远也觉得生无可恋,产生过轻生的念头,可是转念一想,宿家一门忠烈,岂能蒙受此不白之冤,而自己更不能让女儿和爱人就这么冤枉的死去,必须要为她们讨回公道才是。
因为后来在清理火灾现场时发现了带有宿清远工牌的尸体,自然就被人归到了死.亡.名.单上,并上报给朝廷颁布公示榜。之后宿清远就被伊政宗安置在望月城外两百里的一座深山里,过着隐居的生活,直到怀疑谭雅芳就是宿家的独女宿文亚,伊政宗才在前两日派伊雷去将宿清远接回来藏在别院的密室里。
见谭雅芳因为自己的话而震惊不已,只是痴痴的摇摇头,宿清远似笑非笑的接着说道:“其实在见到你之前政宗已经把什么都给我说了。他说一开始他设计娶你的确是看上你有值得利用的地方,但是没想到不知不觉中真的喜欢上了你,虽然他已经娶了五房妻妾,但是都不是他真心想要的,他也没碰过那些女人。而且他更是跟为父发誓说今生有你一人足以,等到他大仇得报就会立刻遣散那些女人,跟你厮守终身。所以亚亚,你不妨给政宗一个机会,虽然为父也想为宿家沉冤昭.雪,也想报仇雪恨,但是为父不希望你陷入仇恨的深渊不能自拔,比起大仇得报,为父更想要看到你获得幸福。”
说完见谭雅芳一脸不解的样子,宿清远微笑着轻声解释道:“其实当年先皇一直都是属意政宗继承皇位的,只是出了那件事之后先皇害怕自己会像保护不了最爱的女人那般也保护不了最爱的儿子,于是才另立储君,更是在临终前留下一道圣旨保了政宗的一世荣华却让他从此不能涉足官场,借此来保护他不会因为被卷入权力之争而遭到迫.害。但是政宗不愧是先皇曾经相中的人,人前装傻充愣,人后却凭着自己的本事建立了伊达国最大的地下情报组织——欢情楼,还培养了一批对他效忠的死士。凭他现在的实力就算是想要夺.权篡位也不是做不到的,只是会多费些力气,多牺牲些人命,而这也是政宗他最不想看到的,而且他要的也不是伊达的江山,所以你认为这样的他真的需要跟你合作才能答道自己的目的?”
五年前宿清远刚到边关的石场时就被那里的衙役已这种理由经常折磨他,给他加活儿不说,伙食也克扣他的,不用说宿清远也猜到这些人一定是受人指使想用这种方法来堂而皇之的弄死他。
伊政宗一走谭雅芳就迅速的抬起头来对着宿清远,半响才深吸了口气解释道:“爹,我跟您说实话吧,其实我嫁给伊政宗只是为了要回这栋别院而已,将军府早就被人改得是了原来的味道,唯独这园子的一草一木,甚至连仆役们都没怎么变,所以我才想要回这房子留个念想。而现在我们则是结成合作关系,等到合作结束之后他就会帮这房子送给我,以后爹您就别在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女儿现在只想为我们一家洗去冤屈,让那些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至于儿女私情的事,女儿暂时还不想去想。”
果然!其实被伊政宗带到这里来见到宿清远时谭雅芳就已经猜到应该是伊政宗救了自己的爹,并把他藏起来,不然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怎会这么多年都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这伊政宗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难缠人物。不过此刻谭雅芳是感激他的,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救下了宿清远,只是这也让谭雅芳永远欠下了他这一个天大的人情。
闻言宿清远却沉默的低下头,半响才抬起头缓缓的开口道;“原本这是政宗的私事,他既然没告诉你说明他并不想你知道,但是陷害我们宿家的人恐怕和政宗的仇人是同一个,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才是。”
听宿清远这么一说,谭雅芳心中的疑虑就更深了,但心中却不想宿清远对伊政宗有一丝愧疚,赶紧解释道:“爹,其实伊政宗他有说过随时愿意把他的故事告诉我,但是我见他每每说起此事都十分的痛苦,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曾问过他,不想让他去回忆那些伤人的回忆,所以你大可放心告诉我,不必觉得有愧。”
看谭雅芳说起伊政宗时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担心,心知这丫头其实也是对伊政宗有感情的,只是还不自知而已,不免放下心来,在加上谭雅芳刚刚的解释已经消除了宿清远心中的顾虑,深吸了口气之后,一脸严肃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