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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外面的天色,再看看眼前的棋局,额尔赫眼皮子乱跳,再看看苏培盛手里的那沓子字据,额尔赫忍不住右脚挪了挪,可是却被胤禛不着痕迹地堵了回来。
额尔赫泄气地单手支着下巴,狡诈地顺手一滑。可是就在他手快要碰倒棋盘的时候,胤禛那只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支在了那里。
额尔赫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湖底,虽然他很想再次耍赖,但是显然胤禛棋高一着。本想垂死挣扎的额尔赫看着胤禛吩咐苏培盛送到他眼皮子底下的字据,他彻底老实了。
好把!虽然他额尔赫带着作弊器,可是作为新手的额尔赫表示,他都能被胤禛拐到一定要下围棋上了。那后来在围棋上不停地输给胤禛后,又苦逼非常的输得火气老大,最后他许了不少条件给胤禛,当真是很正常的!
胤禛抖了抖衣服上几不可见的灰尘,又站起来给闹别扭中的额尔赫拍了拍灰尘。
“放心,你虽然许了不少条件。不过只要你不犯错儿,我不会立马儿找你兑现。而且只要皇阿玛或者皇祖母夸你一次,我就让苏培盛烧一张。”
额尔赫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当真?”
胤禛认真的点点头,不着痕迹地看着额尔赫已经拍得很干净的衣服,微微颔首。只是他转身之际,看到额尔赫衣服上的几个褶子,有些皱眉。
顺着胤禛的眼神看过来的额尔赫,眼皮子忍不住抽了抽,这什么破习惯啊?前两年跟他一起野外露宿,整天里脏兮兮的还是他吗?而且也没听说四四有洁癖啊?或者说这是强迫症?
“别别别!这样子就可以了,我可不想整天换什么衣服。棉质的衣服虽然穿起来舒服,但是这个起皱方面是免不了的。若是你当真总是看不顺眼儿,那你就想法设法赚点儿外快,然后穿纯丝的好了。”
胤禛点点头,果真不再让额尔赫去换衣服,但他却把额尔赫刚刚说的玩笑话听到心里去了。只是在宫中,即便是皇子的服饰都是有定制的。若是自己掏私房置办的话……
这事儿说小爷小,可说大也大。胤禛感觉他以前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难题。
另一边,说过就忘,没心没肺的额尔赫拍拍回家了。各自纠结中,很快就到了正式比武的那一天。
拳脚*加、擂鼓震天。不知胤禛怎么办到的,总之如今不仅康熙高台上座,就连气色不怎么好的孝庄也坐立一旁。更别提闻风而来的文武百官,以及紧赶慢赶前来凑热闹的其他人众。
满满当当地挤在一起,人搭着人。
“哗啦”一下为这个鼓掌,“哗啦”一下为那个喝彩。与其说这次比武是两个学院学子之间私底下的意气之争,还不如说成了娱乐大众之举。
没错,就是娱乐,成了个玩意儿。因为场上武力值对比实在是太显而易见了,完全就是一边倒嘛!
不过额尔赫才不管那些,如此这般才趁他的心,如他的意。看着阿克敦一行把对方打得稀里哗啦的,虽然有的三两下就解决了对手。可是额尔赫的手掌还是拍得啪啪响。
纷纷扰扰中,一场大戏经过那么精彩的前奏,又压上了那么重分量的观众。最后竟然如此稀里哗啦结束了。这下子,好多人的脸黑了。更有好多人肠子都悔青了。而当然是也有些人的肠子都快笑得打结了。
“啊哈哈哈!哈!”
笑得前俯后仰,嗓子冒烟,达山都还是忍不住继续笑。
让你们一个个的欺负小爷,这下子知道小爷背后都站着哪帮人了吧?而且小爷以前也忒不成熟了些,竟然跟这么些土鳖较劲,着实浪费生命啊!
趾高气昂的达山气顺了,不过他还是牢记了阿克敦的训导。在作为代表上前说话时,十分谦逊有礼,不仅拿出他此生最人畜无害的笑容,更是涨红了一张脸,连连给那些被踢下台去的学子们道歉。
达山十分殷勤的跑前跑后、跑上跑下还是收到了一定的效果,很是糊弄过了一些不知情人。
“不是景山官学的学子们太差,实在是国子监的那帮学生太强了啊!”
“是啊,是啊!国子监不愧是咱大清最高学府,一个个地能文能武,当为我大清栋梁。”
举办之发起方满意了,很多看热闹的也满意了,就连高台上的康熙都连连点头。可是有些人就不那么满意了。
孝庄最近总觉得岂不怎么顺,她理应静养才是。可是想到这场比试事关国子监,她便打起精神过来了。结果果真是不顺!
满场的热闹和孝庄内心的冷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脑门很疼,她的心很痛,就连她的那些陈年旧疾都仿佛全堆上了身。
苏麻小心翼翼地给孝庄擦了擦她额头上的冷汗,“太皇太后,您要不先下去歇歇?”
孝庄眼陡然一掀,眼中精光爆闪,直指拼命拍手的额尔赫。只是就在额尔赫觉得心中一冷,四处张望之际,她又立马垂下了眼帘。
孝庄轻拍苏麻的手,有些不知所谓地看着津津有味地看着台下比试的康熙。
“苏麻,哀家当真是老了啊!”
苏麻心里一颤,藏在袖里的左手微颤,“太皇太后哪里就谈得上老?前儿您不是还和五阿哥玩了许久吗?而且皇太后话里话外都是需要您照拂的啊,您若是老了,那皇太后她怎么办?”
孝庄的眼角瞥过康熙的勾起的嘴唇,这个孩子怕是容不得她了。
她孝庄一生显赫至极,历经四朝,又培养出了这么一个杰出的皇帝,也算是值了!
想着刚刚微笑着就寝的孝庄,苏麻忍不住从自己内室佛龛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来。只是她看着自己伸进佛龛里的手,忍不住又一声轻叹。
她苏麻这双跟着孝庄保养得再好的手,也有了老人斑了。
轻叹一声,苏麻细细地擦干净盒子上的灰尘。只是在即将打开前,她的手忍不住颤抖,手里的钥匙几次三番都没有对准锁孔。
苏麻轻笑一声,她也老了吗?轻抚眼角,苏麻不禁想起孝庄今儿白日里说的那番话,怔愣中,她的眼前仿佛再次出现了三十年前孝庄说的那句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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