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天色暗了下来,司徒灵儿借着暮光登场了,将整个宅院每间屋子屋顶的瓦片掀了个遍,别说魅天的影子了,连个P都没闻到,藏在花园的小池塘边倒是把蚊子都喂了个饱,来来去去的人虽不算多,墙角却也听了不少了,除了听闻今天这个小姐打了谁,那个少爷把哪个丫鬟调戏了外,就是没听到有某个陌生公子比如魅天的一点消息,难道是她判断有误?
司徒灵儿顺手在池塘里揪了两片大荷叶顶在脑袋瓜子上,准备来个移动式跟踪服务。想了想不对,谁能傻的认为陆地上也能长出荷叶的,只能舍掉荷叶这朵现成的绿帽子,开始揪花园里的花草,反正从这个园子里的花草遇到司徒灵儿的那一刻开始,它们就该有被采摘的觉悟,专业采花大盗在此,能幸存的绝对是不起眼的。
感觉到足够掩耳盗铃的份量了,司徒灵儿才停下她一点也不温柔乱挥舞的爪子。
司徒灵儿绕着花园来到一个明显比别的园子更雅致些一看就是小姐住的院子里,就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小姐,天黑了,我们进屋吧”!司徒灵儿忙顶着一把花草掂着脚尖轻手轻脚的往有人声的地方靠拢,观其形,那弓着的背和小鸡啄米式的奔走方式大有做贼的潜质。
“嗯”,吟月听了丫鬟的话进得屋去。
别介,再聊会啊,她怎么刚来她们就进屋去了,司徒灵儿暗叹自己来迟了一步,不过院子都进来了,怎么也要有点收获吧,她们进去,她可以蹲屋门口听嘛。
吟月坐在堂屋内桌几旁的板凳上只是发着呆,不说话也不进里屋休息,以司徒灵儿这个角度虽然看不清脸,但经她鉴定,这个丫头不是有很重的心事就是在思春,要不就是一得了自闭症的小姐。
要么哪有她在这蹲了半天了连个P都不放,就看屋里的俩人在那演哑剧,而且还是那种没有表情没有动作的,看的她都直打呵欠想睡觉了。看来还是另找线索吧,靠她们是没有希望了,司徒灵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么想着继续掂着脚顶着草转身蹑手蹑脚往外走。
忽然一声啪桌子摔板凳的尖锐吼声曝出:“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大活人会转眼就不见的,”这声音够气势也够气魄,都能把贼人吓破胆,现在没有贼只有司徒灵儿,所以她被狠狠的吓了一大跳,本来弓着的身子差点没被这一声吼吓跳起来,手里的花花草草都撒落了一地,一颗心上下激荡的厉害,差点没跳出嗓子眼。
她说刚怎么那么平静呢,感情那丫头是在酝酿情绪,想来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不过听这说话的语气倒有点耳熟。
“兴许是是魅公子他病好了,有急事自己先走了”,看来被吓一跳的不只司徒灵儿,瞧小丫鬟这声音抖的,再多抖点都能开唱了。
“不可能”,吟月听了丫鬟的话情绪更激动了,司徒灵儿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以她听声音猜表情的功力,大致猜想对方此刻的面部表情一定很狰狞。
咦?魅公子?魅天?司徒灵儿总算抓住了重点,目前为止她可没见过第二个叫魅什么的,就算魑魅魍魉那也是魑开头,此刻也顾不得埋怨屋里的大小姐脾气大了。司徒灵儿收回迈出去的脚,抓着所剩不多的花草直接蹭到了屋子的窗户底下,借着夜色的光,正大光明的听起了墙角。
“为为为什么不可能?”丫鬟弱弱的声音再次传进了司徒灵儿的耳中。
是啊,为什么不可能?司徒灵儿也对这个问题好奇起来。
“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再带人去给我找,我就不信,他会无缘无故的就不见的”,每天的药都是吟月亲手煎的,也是亲眼看着魅天喝下去的,他怎么可能自己走掉。
司徒灵儿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废的废话,好奇心收回。
“现在吗”?丫鬟问道。
“就是现在,你到各院都去找找,动静放小点,不要让我娘他们知道了”,吟月交待着。
“是”
生病?不见了?司徒灵儿对接收到的消息弄的有点晕。飞龙很明确的告诉她魅天就在这个院子里啊,如果她最初的判断错了,那也应该是连他的人都未出现在这个院中才对。
或许是那家伙自己溜了?司徒灵儿想到这种可能性,再看了看一脸慌慌张张从屋里出来的丫鬟,便悄悄的跟上了,她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许还能瓮中捉鳖呢,司徒灵儿越想越美,就差唱几句‘美了美了’表达此刻占了便宜的愉悦心情。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结果就是司徒灵儿跟着人跑了大半个晚上,别说鳖了,她连只鸟都没捉上,就上赶着喝西北风喂蚊子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前面那只‘螳螂’太弱了吧,不饿死也算是奇迹了。
回到圆点的司徒灵儿对屋里那位倒有点好奇了,她倒是很执着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就在忙着找男人了,最主要她找的还是她司徒灵儿的男人,胆子倒是不小。没想到魅天那小子离开她艳福倒是不浅嘛!司徒灵儿越想越不是滋味。
找人无果,看着屋里的人也死心熄灯睡觉了,司徒灵儿只好先找地方歇息一晚,翻片明天再来。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天刚蒙蒙亮,司徒灵儿就起来了,蹲守在院门口等她的‘虫子’自投罗网。
起的早不是司徒灵儿的风格,主要是她昨晚在有限的时间里没有找到一张挽留她的床,在树丫上过夜的人能睡的好的那是仙人,司徒灵儿不是仙人,所以当她从树上很不小心的一头栽下来的时候,就被划过她手臂的树枝叫醒了。
蹲守望在院门口好一阵子才看到个挑着扁担的农妇往院子走。机不在失,失不再来,司徒灵儿向前冲冲冲,看着对面满脸折子,头挂五线谱的妇人,司徒灵儿最擅长的美人计是派不上用场了。用强的?可看着那么个靠卖菜维持生计的老妇人,她还真下不了手,尊重农民伯伯阿姨的观念在她脑中根深蒂固。咬咬唇跺跺脚,看来她只能忍痛割爱舍弃她口袋中的金元宝了。
司徒灵儿习惯性的往袖口模去,结果模到一团肉乎乎软绵绵的东西,飞龙?它主子都大早起来干活了,它还在这四脚朝天的睡大觉,司徒灵儿伸出手一把将它PIA飞,感觉到再无阻碍挡她模财的手了,这才向放元宝银子银票的位置模去,那可全是她的命根子,走哪都不能忘的宝贝。
掂了掂捏在手里银子的份量,司徒灵儿兀自点了点头,这些足够一般的农户家生活两三年了,没想到眼前这位长的这么普通,运气还挺好,便宜她了。
“这位大婶,请等一下”,司徒灵儿眼看挑着担子的妇人快到门口了,大跨步跟了上去,跟眼前的五线谱大婶热情的打招呼套起近户来。
“不知道姑娘叫民妇有什么事吗?”。五线谱大婶看了看近在眼前的门,才看向了叫住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姑娘,脸上有点吃惊,但纯朴的思想可想不了司徒灵儿的那么多弯弯道道,只是和蔼的问着。
“我我想请婶帮我个忙,真的只是小忙,费不了婶多少事的”,司徒灵儿一脸娇羞状,一边说着还绞起了手指,玩上了衣角,歪着脖子侧了半边脸让人看不真切她的表情,猛一看动作确实挺含蓄的一姑娘。
“不知道民妇能帮你啥忙,姑娘仅管说”,庄稼人都是实在人,一看姑娘为难,心就跟着软。虽然看眼前的姑娘衣着华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好像不需要她一个家妇的帮助。但既然人家开口了,怎么也不能拒绝了去。
“是这样的,我想借你挑着的扁担用一下,我这里有些银子,意思意思,就当是谢谢你的帮助,你看行吗?”。司徒灵儿快速的递上银子,继续绞手指,扭衣角。
“姑娘,不是老身不帮你忙,这菜是右相府定好了的,银两早都给付过了,每天就等这会送菜下锅呢!右相是大官,我得罪不起啊”。
农妇被担子里冒出来的银子闪花了眼,银子虽好,但好像数量没多到失去理智的程度,从这点来看司徒灵儿就小家子气了,既然是贿赂人帮忙办事,怎么着也应该出手阔绰点,如果拿出十锭八锭的元宝来,就不信不能将对方砸晕,还能一脸为难的说出这么多话?
右相府?司徒灵儿在这蹲了半天竟然忘了看下门牌,连底细都没模清就开始行动了,她还真是真是太不思进取了,不过皇宫她都进过,一个右相府应该问题不大吧。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怎么好意思让大婶为难呢?我可以帮你将菜送进去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隆重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