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这是什么!?接接接接接吻要这样的吗!臭狐狸竟然伸舌头来舌忝她的嘴巴!接吻需要伸出舌头来的吗!
下意识的抗拒着那臭狐狸的舌头,白玉整个身子努力的往后缩去,在她看来舌头的接触比被亲吻更显得亲密,挣扎着想要月兑身,同时嘴巴也有意的死死抿紧——只觉得脸好烫!
感受到来自小家伙的抗拒,莞翰伊不但没有停止,反而伸出大手紧紧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一时间原本轻柔的吻变得狂乱起来,惊慌的白玉死死抿着嘴,岂料莞翰伊竟一边吻着她一边单手滑下腰间去挠她的腰,顿时白玉嘴上力道松懈,莞翰伊托着她脑袋的五指瞬时发力将她用力托起,同时接近狂热的吻着她,终于将这甘甜的小嘴给撬开了!
看着她满脸通红莞翰伊心情大好,瞧这小家伙生硬的模样,以前一定从来没有接过吻——他倒忘了细究他伊少爷也是头一遭了。
“唔…”被他箍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白玉抿紧的嘴此时完全被撬开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莞翰伊的舌在她口中大肆探求索取,耳畔是略带蛊惑的轻微喘息声,白玉感觉自己整个都快要被他吞下去。
不对啊!!神座暴走会像这样发了疯一样的舌忝人吗!
更加让白玉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心间空缺的位置瞬间被填满,这股从未感受过的满足感是什么,这亲昵的动作是什么,这就是莞翰伊的喜欢吗?虽然方式有些奇怪可是…自己好像并不讨厌。
壮着胆子将眸子微微睁开一条缝,望着深吻自己的英俊面容,那冷艳的脸不再是面对吧别人时的冰凉,反而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暖人的微笑,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轮廓清晰,虽然此时臭狐狸闭着眼睛,但那弯弯上翘的睫毛让白玉不由得萌生出一种想要触碰的感觉,这些表情都只有她能看到,这让她感觉很受宠若惊。
感觉到小家伙在偷偷看自己,莞翰伊偷偷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白玉那双痴痴望着自己的水眸。
顿时唇上动作一顿,莞翰伊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天呐,再跟你待在一起我就要疯掉了。”英俊的脸埋进她的脖颈,莞翰伊感叹一笑将她揽进怀中,紧紧、紧紧的搂着,良久才闷闷笑着的补充一句:“但即便疯掉也要在一起,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说着霸道的搂紧了她。
这一瞬忘却了羞涩,被他拥在怀里的白玉突然苦涩的笑了。
隽浩已经将臭狐狸列为了目标,只要自己和他走的越近,隽浩袭击他的可能就越大,而且北王这次召回浅森家四小姐的目的一定不是想要将自己从臭狐狸身边剥离这么简单,虽然还不清楚他有什么阴谋,但臭狐狸无疑也是他算计的对象之一。
经过这次的奋战,北王那家伙应该更加了解她身上的强大力量,虽然不至于猜到她是神座之身,但这种强大的实力对于北王来说就是不可多得的棋子,为了将这颗棋子收为己用,她确信北王下一步会针对臭狐狸进行压制以胁迫自己就范。
昨夜奋不顾身的举动已经让北王相当清楚,她是四区中最不愿意莞翰伊被吞噬之力控制的人,为了保全莞翰伊不被激怒暴走,她什么都愿意做。
“对了,”突然抬起头来,莞翰伊郑重的凝视着面前若有所思的白玉:“其他的过会儿再说,先告诉我呈岚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想起要放她出来?”以白玉的性格是一向有仇必报,这回竟然对打她到半死的呈岚破了例,这小家伙心里一定有什么秘密的盘算。
“啊,她啊。”猛然回过神,白玉不屑的扭头转向一边:“我打算让她回到重组后的卫队来,这个卫队是为你组建的,只要她对你忠心耿耿就还算是有做盾的实力。至于我,放心吧,现在的她还没这个本事的。”
只要在战斗中有足够多的盾来保护臭狐狸,只要臭狐狸不用动用吞噬之力,就不会有暴走的那一天。
“可是…”莞翰伊有些犹豫,眉头也蹙起来。
“好了,伊少爷!~卫队的事可是我拿主意的。”不满的扭头斜睨了他一眼,白玉裹着薄毯靠在床头,扭头望着窗外那片随风沙沙作响的茂密森林,心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悸突然涌上来——来到北区多久了?有一月了吗?感觉像是在这里呆了好几年,反而以前在南区的那些点点滴滴逐渐的记不起来了。
自己正在一点点的改变,但这对于一个复仇者来说是致命的。
只会杀人的猎犬学会了救人,只通往血蝶面前的路分出一条通向了莞翰伊,并且,要杀莞翰伊的人,竟然还是那晚保护着她从火场中逃出来的隽浩,那是她父亲收养的孤儿,是她的双胞胎妹妹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哥哥。
而她十一年来不愿意面对隽浩的原因,却就是因为这个。
多年以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童年的记忆都慢慢逝去,清晰刻在脑海里的只有那一夜漫天的大火和各种各样凄惨的死状,但从隽浩的身上白玉总是能轻易的看到起那些揪痛她心脏的回忆,从那双总是平淡淡的漆黑曈孔中,仿佛还能看到妹妹和父亲暖人的微笑。
他们的死对他造成的打击丝毫不白玉的小,但他却从来不会把情绪表露出来——就像个顶天立地的哥哥,想为她扛起所有痛苦,但痛苦这种事,原本就是自己的。
“白玉,白玉?”大手伸到面前晃了晃,怔怔的回神望去,莞翰伊正揪眉不满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稍微有点不能平静,她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难受。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接下来该你了。”英俊的脸趋近了些,莞翰伊的眸子里却满是严肃的神色:“告诉我那个面具男究竟是谁,和以前的你是什么关系,虽然那些回忆是我所不能参与的过去,但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从那眼中所流露出的期待和忐忑深深触动了白玉的内心,臭狐狸在担心着她的事,在揣测着每一种可能。
她感受到自己真真切切的活着,就在这里。
这一刻白玉突然在心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赌吧,草间一族曾经兴盛一时,莞翰伊应该知道吧,那样的话,她也不必为了选择而纠结,他们应该就这样结束了吧?
这样的话,负罪感能少一点吗。
“其实…”小胸膛微微起伏,白玉缓缓的深吸一口气,倚着床头平淡淡的望着窗外:“其实我的双亲…在我记事之后没多久就都死了,昨晚你见到的那个面具男,其实…是我仅剩的哥哥。”虽然不想这么承认,但自己心里其实一直都把隽浩当做亲生兄长看待:“虽然一直无聊的说着要带我离开四区,可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说到这里,突然喉头一阵哽咽,往日的一切突然又浮现脑海中。
而床边,此时莞翰伊已经完全被突然得知的这些给惊呆了,虽然心里依稀能猜到到小家伙曾经受过怎么样的苦痛,但真的亲耳听着她说出这些时心尖还是猛的一疼。这渴求许久的答案来的太突然,他感觉自己竟然有些措手不及。
多少快乐在陪伴着,就有多少痛苦在等待着。
不是分离的时候不到,只是时机还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