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中飞燕李小凤出了覃家后,一路慢慢走着,一路模着嘴唇,一路偷笑。这个柳放生得真是俊俏,尤其是笑的时候,更是温暖迷人,令人就想赖在他的怀里,紧紧拥抱。他的嘴唇仿佛带着电流,亲吻的时候感觉全身都酥酥麻麻,飘飘然然,温温暖暖的。虽然是伙着高雪陷害他,可他真叫人舍不得放手,真想永远拥有他,不如想个办法把他变成自己的男人,哈哈,光是看着就觉得舒服,啊!明天,明天一定还要来找他。
她想得美滋滋的,眼前不时浮现出柳放的音容笑貌,决定要把他弄到手,嘿嘿,这次高雪总算是给她找了一个美差,等事情成功后,她可要好好感谢他一番。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面前竟多了一个穿蓝衣蓝裙,蒙着蓝色面纱的神秘女子,一双妖娆媚眼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眼里闪着一种无情的冷漠,仿佛她看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下贱的畜生。
“你什么人?为什么挡我的道?”李小凤心中一惊,不由后退了一大步,有些花容失色。
“你的外号是雪中飞燕是吧?”这蒙面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媚绝天下的关媚。
“不错,我就是雪中飞燕,你又是谁?”李小凤骄傲的昂起头,蔑视的望着她,尖酸道:“藏头露尾的,见不得人么?”
关媚冷冷一笑,也不回话,突然一挥手,便将她整个人都摔了出去,撞在一棵大树上,痛得她尖叫一声,刚想开口骂人,身子突然又被抛起,又被摔到了另一颗大树上,还是不等她身子落地,她就又被一股大力卷起,摔向另一颗大树,痛得她连连尖呼惨叫,可就是身不由主的被她抛来抛去,直撞得她浑身骨头都快要碎裂,惨呼声渐渐微弱,她才突然停手,让她脸朝下,朝天,摔了个狗吃屎,重重摔在雪地里,直把她的脸都给埋了进去,让她的尖呼声闷在了雪里,再也无力爬起。
关媚慢慢走了过去,一脚踩在她腰上,蹲,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抬高了她的脑袋瓜子,冷冷地注视着她,漠然道:“雪中飞燕是不是这样子飞来飞去的?”
李小凤喘着气,全身已经没有了丝毫力气,软软的耷拉着,痛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双眼无神的瞪着她,微弱着声音断断续续道:“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
关媚咯咯一笑,脚下微一用力,将她的身体踩得深深埋进了雪里,冷冷道:“你和柳放也无冤无仇,那你为什么要害他?”
“原来你是柳放的人。”李小凤骇然的瞪着她,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她踩得更重,那冰冷的白雪贴身掩埋着,冻得她全身都开始僵硬麻痹,疼痛难忍,那滋味真是比死还要难受,不由自主的就发出了痛苦的申吟,真想开口大声求饶,却还是死死咬住牙关,勉强然耐住,抖索着嘴唇道:“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关媚眯了眯眼睛,突然正正反反连劈了她几十个巴掌,直打得她嘴角破裂,鲜血长流,两边脸蛋肿得跟个包子似的,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线,牙齿也被打掉了两颗,痛得她眼泪汪汪,闷哼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差点就要闭过气去。
“臭丫头,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关媚恨恨的捏住她的脸颊,恨恨道:“你勾引陷害柳放那也就罢了,但是你居然敢亲吻他的嘴唇,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狠狠地一把将她的头摁进了雪地里,又狠狠踩了她两脚,拍拍手,哼了哼,道:“下次再敢如此放肆,我打掉你满口牙齿。”放下话居然就转身扬长而去。
李小凤挣扎着爬了起来,嘴里都塞满了雪花,一张脸已肿得惨不忍睹,哼哼唧唧着,连滚带爬的狼狈的去了,这下是再也不敢打柳放的主意,心里直把高雪的祖宗都给骂了千百回,你个龟孙子的,五百两银子害得你家姑女乃女乃吃了大亏,回头非找你算账不可,恶婆娘,恶婆娘
关媚狠揍了李小凤一顿后,悻悻地回到覃府,觉得还不解气,就又直接冲到了高雪的房间。
高雪正端着茶壶在倒茶,心里正高兴得意的很,乐呵乐呵的递了一杯茶给曲星,道:“想出去喝酒不?我请客。”
曲星接过茶杯奇怪的瞅着他,疑惑道:“怎么了?你今天好像特别开心?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么?还是?”
他话还没有问完,房门突然自己开了,关媚突然就出现在房间里,他刚想问什么事,关媚的一只手已经掐在了高雪的脖子上,随手一挥便把高雪重重摔在墙上,他大惊之下不及思索就想拔剑,哪知手才刚碰到剑柄,关媚的一只手不知怎的就掐上了他的脖子,还来不及叫唤,就被她封了全身穴位,顺手一挥,竟将他摔到了床上,无法动弹也无法言语,只有眼睁睁看着。
高雪被摔得七荤八素,刚挣扎着爬起,却又被关媚一把掐住了咽喉,又将他狠狠地摔到墙上,声音被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响,直撞得他浑身骨头都快要散架,却还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的手。
这时他们手上的茶杯才刚要落到地面,关媚却只微微一拂袖,那茶杯便稳稳当当的又落回了桌面,甚至连茶水都涓滴不漏。
高雪挣扎着又已爬起,却又一连被她连摔了十几个跟斗,直摔得他再也爬不起来,躺倒地上申吟不止。她一语不发的又点了他全身穴位,一脚将他踹到床底下,然后重重哼了哼,掉转身关上房门,居然就这样走了。
曲星眼瞅着她莫名其妙的将高雪狠摔了一顿,没有碰倒房间任何物品,没有发出任何响声,也没有惊动任何人,真是吃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掉出来。真想不到这个关媚居然如此厉害,在她面前,他们两大高手居然连思索的余地都没有,完全就是挨宰的份,这简直是太恐怖,太骇人听闻了,他们苦练多年的武功在她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屁,不,根本就是连屁都不如。因为屁最少是要放出来了才能称之为屁,而他们的武功却是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所以,那当然就是要连屁都不如了。
他暗暗惊叹着,恐惧着,不知道床底下的高雪究竟怎么样了,在这寒冷的夜里,他们一个床上,一个床下都不能动弹言语,今晚怕是有得罪受了
柳放回到房间,月兑了衣裳就倒头大睡。今天被人陷害,有嘴难辨,有苦难言,干脆先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明天再说。反正急也急不来,总会有办法的。
他睡下也没多久,房门一声轻响,有人悄然走了进来,他鼻端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兰花香味,知道定是关媚,也懒得理她,依旧蒙着被子一动不动,装睡。
关媚缓缓走到床边,静静地凝视他好一会,才慢慢道:“柳放,你还睡得着么?”
柳放却没有丝毫反应,装没听见。
关媚默然着坐到床沿,居然还帮他夜了掖被子,然后才又道:“我知道你还没有睡着,发生这种事情,谁都会睡不着的。”
柳放依然毫无反应,还是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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