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淡定的点头,“是的。”
“你真的有参与枪杀案?那个女人是不是你杀的?”
他微抿唇,声音漫不经心,“我有作案时间吗?”
他的时间,都用在了她身上。
白宛央脸一红,“那你这伤怎么来的?”
“不该你知道的,不要打听。”
“你知道什么就应该坦白交代,那个女人死得很惨,她才刚生过孩子!”她一提起孤苦无依的婴孩就会想到自己的遭遇,泪光浮现。
“那么,帮我领养他。”
“什么?”
“我想领养他,需要你的帮忙。”
他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说笑,白宛央再笨也能看出来他和那个女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而这层关系,是案情破获的关键点。
“你不跟我说清楚,这忙,我不帮!”白宛央首先是一名警察,她绝对不允许别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罔顾法纪,也不会因私包庇某个人!
他冷哼。
她默默地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又替他把衣服穿上,“你若真想领养他,就走正规程序,案子了结后,他会被送往福利院,到时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去领养就是了。”
“我若可以去,还要你干嘛?”他挥手搁开她,扶着墙站了起来。
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实在可恨可憎!
她又不是他的谁!他凭什么!
白宛央当即怒了,觉得自己真够蠢的,被人糟蹋了还乖乖的替他做事。
真是傻了!
她沉默片刻,清冷的说,“关河洲,你我都明白,我们之间,是你欠我不是我欠你,你心里不爽快冲我发什么火?我没义务为你做什么,你也没资格理所当然地使唤我!这东西还你,你的好意我承受不起!”
那管还未开封的药膏,被她放在了桌子上。
“我的好意?”他轻亵地拿起把玩,“不过是我去看孩子是否安好的借口,不要就扔掉!”
砰!正中垃圾桶!
咚!白宛央的心沉到了湖底!
一番好心,付诸东流,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还有一股钝钝的闷痛,像是一把没开刃的刀锋砸到肉上,不会血流成河,却会导致骨骼内伤,她抬高下巴,隐忍着不让人窥见的倔强和坚强,“关总,再见。”
她鼻子酸酸的,脚下生风,走得很快,却有些踉跄。
不是过于伤心,而是双腿不给力。
都是他害的!
关河洲两手交叉躺在皮椅里,含着不明深意的目光追随着她,直到看不见,才模着腰喃喃自语,“腿明明很细,夹人的力气倒不小。”
陆向东从外面进来,恰好听了去,他打趣道,“还在回味呢?”
关河洲侧头斜睇他,“东子,你说她会把我中枪的事告诉关宇阳吗?”
“我想,会。”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这就去追她!”陆向东被他唬了这么一下,夺门而出,想了想,不对劲,半路又拐了回来,落入关河洲满是笑意的眼神里,他不忿了,“我说大关,你耍我呢?你知道她会给人说,还让她看到你的伤口?”
“我在打赌,她不会说!”
“你的信心从哪儿来?”
“从她看我的眼神。”关河洲十分笃定,“她喜欢我!”
“切!”陆向东不以为然的笑,俄顷,笑容一收,问他,“你说真的?但是我爸说白警官不是普通女人,她无欲无求,情商超低,跟尼姑没区别,她眼里只有两类人,一类是害人的,一类是被人害的,她的天职就是从那些害人的人手里把被害的人解救出来,让群众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她的人生就圆满了。”
“越是这样的女人,她骨子里越是激情四溢,H点一旦被人充分调动,就会爆发无穷的魅力!你等着瞧吧!”关河洲俨然已经把白宛央归类到了闷骚的浪.荡女一列。
他被女人追求惯了,最是讨厌这种惺惺作态的**。
陆向东等着看好戏了,“我爸看人超有准头,这次,你和他的PK,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