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河洲送白宛央到楼下的时候,隋语堂打来了求救电话,“大关哥,麦子发高烧了!”
“好端端的怎么发烧了?”
“不知道啊,我也是出国刚回来。”
“你把他丢在家里自己出国去?你爸妈不喜欢麦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把他交给他们照顾呢?”
“那我也不能天天守着他吧。”
“快送他去医院,我现在就过去。”关河洲一手操作方向盘,差不多一百八十度大回旋,车子停下,白宛央侧头看他绷紧的脸,“麦子病了?”
“嗯,我去看看。”关河洲俯身过去为她推开车门,白宛央只得下车。
当天晚上。
白宛央月复痛不止,来得不是那么剧烈,闷闷的隐隐的钝痛,像是有千万只小手在撕扯她的五脏六腑,睡不着,起身想去倒杯热牛女乃暖暖胃,却看到桌子上亮闪闪的手机,自从那次午夜凶铃之后,她就把手机铃声换成了闪屏。
她拿起来,对方恰好挂掉。
一看竟有十来个来电显示,都是陆向东的号。
他找她……会有什么事?不会是关河洲又出事了吧?
“小东,你和关河洲又犯事了?”她打过去就心急地问道。
“白警官,是我,隋语堂。”委屈的,有点儿哭腔。
“是你呀,麦子怎样了?”
“吃了药烧退了,医生让留院观察,他哭很久了,声音都哑了,没人哄得住,你快过来看看吧,我们实在没辙了。”
白宛央问清是哪家医院后,很快赶到。
在门口碰见了前来迎接的隋语堂,她眼睛红红的鼻头肿肿的,把她拉到一边悄悄说,“你一会儿就装作不舒服来看病的样子,千万不要让大关哥知道是我通知你来的,不知道他哪根神经搭错了,我一提到让你来他就冲我吼,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他不让你通知我?”
“他说你跟麦子非亲非故,没有理由再去麻烦你。”
白宛央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关河洲这是有意要避开她了。
她有一点自知之明就不该主动来揽这吃力不讨好的麻烦,但是麦子,他不是别人,他从一出生就跟她在一起,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喂他吃第一口女乃的也是她,这种情感,没有血缘关系却让人无法割舍。
VIP病房。
从电梯出来,走廊里就听到麦子喑长沙哑的哭声。
白宛央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你怎么来了?”
关河洲看到推门进来的她们就拧了眉,威严的眼神直逼她身后的隋语堂。
“你看我做什么,不是我让白警官来的,是她身体不舒服自己跑来的,被我碰巧在外面遇着了,她听说麦子在这里,非扯着我过来看看,我拦也拦不住哇。”隋语堂把白宛央推到身前做她的挡箭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这种低级谎言放在平时,关河洲只会嗤之以鼻。
可白宛央今天下午确实是准备去看医生的。
所以他深信不疑。
白宛央走到他身边,将张大嘴巴哭泣的麦子抱到怀里,给他一个舒适的姿势,一边轻拍一边晃动,听他哭泣的间歇鼻子像小猪一样哼哼,白宛央很快就发现了缘由,“他鼻腔被鼻屎堵牢了,气不通畅,很难受。”
“那怎么办,他这么小,鼻子能随便动吗?”
“可以,小心一些就是了。”她吩咐关河洲,“你去护士台要几根婴儿细棉签,我帮他通通。”
“我去我去。”隋语堂抢先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