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央懒得跟她解释,爱怎么想怎么想。
她不说话,只是盯着一个方向看,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温西乔等了一会儿,高涨的气焰渐渐灭了,眼里兜着两汪死气沉沉的深潭,还含着一束隐晦的光芒,“宇阳这次是惹了大麻烦,他想出来,没那么容易,就算出来了,也是被人压制着。我爹地说了,J市,唯一能救他的,只有方冒林了。”
这个名字,让白宛央厌恶透顶!
她厌恶听到,厌恶有人提及!非常厌恶!
连带着,她脸色苍白难看,“你什么意思,我不懂。”
“你懂!”
“我不懂!”
“你和他的女人方智怡有交集。”
“你让我去求方智怡?抱歉,我跟她不熟!”求她?无异于让她自杀!
温西乔很轻松地给出她的提议,“你不愿意没关系,你可以让你男人去求她。”
白宛央不敢置信地看她,难以想象这些话是温西乔说出来的。
似乎怕她不明白,温西乔说得更加明了露骨,“她是你男人的旧情人,呵呵,就算没这层关系了,可情意还在,他只要肯开这个口,比你我说一万句的用处都要强大,你不是对宇阳也挺好的吗?就拿出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她的话,跟这意思大相径庭。
白宛央使劲甩开她,“温西乔,我以前觉得你挺清高,因为你有本钱清高,我挺高看你,现在,你在我眼里一文不名,表面清高内心肮脏,我鄙视你!还有,我对关宇阳的好,是朋友之情,但救他这件事明显超出了我的能力范畴,所以,抱歉,我无法付诸行动,也不想试图去证明什么给你看,你没这个资格!”
听到她这样说,温西乔的神情实在有够精彩,憎恨,恼怒,诧异,反思,内疚……一一在她脸上呈现,最后,她似乎意识到刚才的说法很是不妥,“对不起,我被宇阳的事冲昏了头,对你的嫉妒心在不停作祟,严辞过激了。”
她这个人,就是这点好。
有错就承认,不会钻牛角尖认死理。
“没什么事,我进去了。”白宛央纵然有气,也不好发了,扭头走了。
“白宛央,我若是有路可走,绝对不会来找你。”
“不是为我,是为宇阳!”
“不看别的,也看在他对你倾情照顾这么多年的份儿上。”
“白宛央,请你务必要考虑考虑!”
温西乔在身后大喊,白宛央到了门口又脚下一顿,回头望她,“温西乔,你来这里找我,关宇阳的母亲知道吧?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直接去找他反而来找我?我和关河洲的关系不是你们自作聪明以为的那样,我在他心中的地位我自己清楚,他未必听我的,而他母亲的话他必定会听!”
“就算死,伯母也不会去求他。”
“……”
关河洲不仅和关宇阳势如水火,跟他的母亲,关系也是这样恶劣?
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西乔没有给她答案,转身走了,白宛央看到她钻入车子的刹那落下的泪痕,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