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宁心喝醉
在越子阳单纯的想法中,向若宁所说,并不是不无道理。
他曾听宁心说过,自己无父无母,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青羽国离大禹国虽然有些远,但青羽世子毕竟是位高权重,宁心能嫁给他,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确实是幸运中的幸运了。
门外,很杀风景的传来敲门声,管家的声音幽幽响起,“殿下,阿辰告诉老奴您回来了,你约好太子殿下在今晚相商要事的,此刻太子在前厅等候着您呢。”
“哦……”宁心眼中有些失望,坐回书桌前,看着旁边放的之前练得无趣的毛笔字,又看了看手里的医书,顿时觉得更加无趣起来。
“嗯,他要去善堂。”宁心眼珠子不动声色的转了一圈,站起身来,故作亲热的挽住向夫人的手臂,“娘,我想出去采药。您看我最近看了这么多医书,我想亲自去采些药材回来,您说好不好?”
宁心抬起头看他,不解,“嫁哪种人?”
宁心小嘴一张,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张嘴就往他肩膀上咬去。
凤凰楼,是京都第一大酒楼,里面有着堪比皇宫御厨的美味佳肴,更有着远近驰名的名酒‘醉三杯’。
“不要,就是大叔……”
宁心皱眉,为什么要跟踪他们?她想问,但见到阿辰肃穆的脸,只好将话憋回了嘴里。
“丁山。”
修长的腿像两条水蛇一般缠住越离溪的腰,整个人和无尾熊似的趴在人身上,越离溪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唔,美,美人……我,我没气了……胡子,胡子好扎人……”宁心苦哈哈的嘟囔,趁他唇离开她的空隙,嘀嘀咕咕的挣扎,一边摇摇晃晃的模上越离溪的脸上的胡子,极为纳闷的咕哝,“美人儿……为什么,你有胡子呀?”
他站起身来,拎起那醉得一塌糊涂的人离开凤凰楼。
他对她的期望……果然太高了。
“当然可以,你问吧,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爹,今日太医说爹身体已经没事了,但药还是要吃的。”宁心鼓捣手里的医书,头也不抬的回答。
他的右手,紧扣在她的脑后,穿过她凌乱的发丝,左手缠在她的腰上,或轻或重的揉捏,让宁心本就迷梦而模糊的意思,更加涣散,心里升腾起了一簇火焰。
“唔,香的……”宁心陶醉的眯起眼,意犹未尽的眨巴眨巴嘴,一副尝到了什么人间美味的样子。
宁心自然是听过凤凰楼的大名的,老早就想着来这里大吃一顿,但一直都找不到机会,这次刚好碰巧了。
向若宁,他不能动,那个女人是青羽世子的未婚妻,纵使他对她再有好感,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挑起两国的不合,他只能将那份好感抛掷脑后。
阿辰不做多言,直接跟上宁心离开方向。
“呜……真的不疼……?”
“坐,坐飞机……”宁心张张嘴巴,揉揉眼,努力找回涣散的眼神,看着身下飞快掠过一座一座的院子房屋,眼睛里染上兴奋,直嚷着,“我们,在坐飞机……!!”
越离溪哭笑不得的看着怀里,一壶酒刚喝完就倒下的小女人。
宁心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这才停住了笑,两只手抵在他身前,低低的道:“好重……”
而事实上,宁心确实很强悍,竟然真的打破了那传说中的记录,她整整喝了一壶!
见她同意,宁心眼一亮,连忙道:“谢谢娘!不过下人就不用啦,我就在咱们这后山!不会走远的,那我去了啊!”
不让我坐飞机,我就咬你咬你!
“不用不用,最近都有三哥再帮我呢,你就多陪陪舅舅,我走啦!”他风风火火的离开,完全不像刚才愁眉苦脸的样子。
宁心皱起眉,“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啊?得让我想想啊……”
长大后发现,在现实生活中,总裁神马的,都是老头子啊有木有!什么英俊多金,什么酷帅狂霸拽的年轻总裁,只存在小说和电视里啊!
“盯着她。”
“都已经要日暮黄昏,去采药?”越离溪笑笑:“进山喂野兽么。”
听闻她只点了‘醉三杯’,店二小笑道:“这位小姐,您确定要来一壶?这酒可烈着呢。”
越离溪傻了,在她月兑第一件衣服的时候就傻了,等他回过神来,她全身上下已经月兑得精光。
“要不,我也去帮忙?”宁心连忙站起身来,整天呆在这里,她都快憋出毛病来了。
“……中国在哪里?”中国?这又是什么鬼地方?不过听这名字,似乎还是个国名?
到后来,她一心扑在学业上,为了赚足够大学学费,大学两年都一直宅在家里,经营她的网店,她连跟男人接吻都没有试过,问她要嫁给哪样的人,她还真不知道……
“是,是……”他低沉的声音太迷人,宁心迷糊的应了一声,话还未尽完,却被他突然而至的唇,吻住了芳香。一股子浓郁的酒气顺着口齿,直达肺腑。
然而,当他满心以为,终于了切一件烦心事的时候,却得知她是向若宁。
别说接吻,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你,真的要我咬回来吗?”他问,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在强忍着迫人的情绪。
而现在,越离溪抚开她额上细碎的刘海,眼眸闪烁势在必得的念想。既然她不是向若宁,他怎么会,就这么容易的放她走呢。
“是。”
他连忙转移话题。
而她今日正巧来到这里,当然是要来打破记录的!
“……”越离溪有瞬间的麻木,然而身下这娇女敕柔软的身子,却一再勾起他的欲|望,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亲近她,缠绵至极。
“中国在,在亚洲……”
前方不远,黑瓦白墙的门檐已经在目,宅院绵延整整一条街,最显眼的是临街的牌坊处,牌坊下有专设的石墩,石墩年深月久,被人的体温和摩挲,渐渐浸润成暗黑色。
“好嘞,殿下稍等。”店小二笑嘻嘻的走了。
鸡同鸭讲。
宁心模模鼻子,也是,夜晚山里可不安全,她说她去采药谁信啊?
明显的察觉到大叔语气里挪逾的味道,宁心脸上一热,刚想说去找他,话到了嘴边觉得有些难为情,便改口道:“呃,想去采药的……”
越离溪瞬间黑下一张俊脸,瞪着怀里的小女人,“丫头,别乱发酒疯!”
“就是,你希望你以后的夫君是怎样的一个人啊?”越子阳急急忙忙的道。
真该让皇兄看看,他最宝贝的儿子,正在做什么事情呢。
见越离溪不动,她扭了扭身子,催促道:“快,快,美人……快带爷回家……唔,爷要回家……要回家……”
难道三哥早就跟表姐说好,让她代嫁,宁儿姐学习这些,无非是不想让青羽世子发现此向若宁非彼向若宁而已。
“采药?”向夫人断然拒绝,“你一个姑娘家的,采什么药呢。”
越离溪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将人甩了出去,他目瞪口呆的盯着宁心,不可置信,“你,你竟然调戏本王……”
“呃……这,这是……去哪里……”她扯住越离溪的衣襟,努力想将不断在眼前晃动的人影摆正,孰不知,别人根本就没晃,晃动的是她自己的脑袋。
难道她说的上海其实是一个地名?他耐着性子道:“好,去上海,不过,上海在哪里?”
“唔,大叔?美人大叔……大叔……?”
不可否认,一个多月前的相遇,他对这丫头确实产生了好感,皇兄又逼婚头上,彼时,他真的有干脆将这丫头娶回家,堵皇兄的口。
喝的烂醉的宁心,直接将越离溪的轻功,当成了坐飞机……
他堂堂离王,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一个喝得烂醉的女人给非礼了……
“吧嗒——”她对着越离溪的脸,就亲了下去,顺带在他脸上留下一大口口水。
“夫人,有何吩咐?”
越离溪的轻功极为深厚,不到片刻时间便回到了离王府,王爷大叔很有个性,没走大门,而是直接飞檐走壁,爬进了西厢院,再一把将喝得烂醉如泥的宁心,直接丢上了床。
他听进耳中,很合作的将唇移至了她的颈间,换了个位置,贪婪着啄着她白皙的肌肤。
宁心并不知道他那点心思,眼见着本来跟自己无话不说的越子阳突然发起呆来,不由放下手中正在研究的医书,好奇的问他:“子阳,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见你一有空就发呆。”zVXC。
“……”越离溪霍然起身,决定不再管她,免得自己被气成内伤。
越离溪勾唇一笑,对店小二点头,“就给她一壶吧,再将你们楼里比较有名的佳肴各上一份。”
“哎呀娘,我会早点回来的,你就放心吧,我跟你保证,一定在天黑之前回来好不好?”宁心直接打断她的话,耍赖撒娇全都用上了。
越离溪轻哼一声,“丫头,瞧了本王的身,现在,该是你对本王负责的时候了。”
已经决定这人他要定了。
当然,采药是假,找人是真。
越离溪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这一个晚上以来,她说的话,几乎他都听得莫名其妙。
“你说呢?”他好笑的反问。
入秋后空气有些薄凉,已快入冬的天气,风吹来都能觉得一阵刺骨,宁心觉得冷,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醉得太厉害的她只能眯着个眼缝,在越离溪的怀里茫然的瞅着四周。个重嫁活。
听见宁心的话,越子阳神情一怔,手中拿的被子紧了紧,眼神闪烁了下。
“……”吸气,呼气,越离溪告戒自己,还是清醒的丫头比较可爱,他别和这醉鬼计较!“没,不是皮厚,是肉多。”咬牙切齿的声音。
“……”越离溪于明白,和现在的醉鬼宁心说话,总的来说就四个字。
喝了也就算了。
他查过宁心的背景,却没有查到她的身份这些,眼下宁心说要回家,她间接的将她说的家,当成了丞相府。
凤凰楼的店小二直勾勾的瞪着宁心,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一个小小的姑娘,竟然喝下了整整一壶。
理智被燃烧的越加模糊,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哪里,只想将身下的人儿狠狠的抱进怀里,然后和她融为一体。
“哇呜……”宁心害怕了,嘴一扁,张嘴就哭了,“呜呜……对不起美人……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呜呜……我弄伤你了……”
越离溪半天才回过神来,瞪着那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女人,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她肖想这酒很久了,传闻这醉三杯美味异常,入口时完全察觉不到任何酒的味道,反像是花蜜果酿的山泉,让人醉生梦死,然而不管是谁,只要三杯过后,即使之前号称千杯万杯不醉的神人,也会乖乖趴下。
话还没出口,宁心猛然捂住自己的嘴巴,脸上烫得吓人。
“娘就过来看看,子阳已经走了?”
阿辰带着她左拐又拐,终于甩掉后面跟踪的人后,这才来到了凤凰楼。
见到她,宁心连忙正色起来,露出一丝微笑,“娘,您怎么过来了?”
偏偏这个女人还一点意识都没有,越离溪顿时是哭笑不得。管家莫名其妙不已。
宁心的脸,如火烧一般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感觉脖子上麻麻痒痒的,惹得她咯咯直笑,清脆的笑声流露在空气中,亦流在他心间。
“丫头,放手,你喝醉了,要多休息!”越离溪试着劝阻。
宁心大眼闪亮闪亮的,“大叔请客吗?”
那么,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越子阳将杯子握得紧紧的,心中鼓跳不安,“宁儿姐,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不?”
越离溪真是好气又好笑,见她哭,哪里还生得起气来,哄孩子似的把她哄着,“别哭别哭,不疼的。”
喝醉了宁心完全就没把他当回事,把脑袋摇得像博浪鼓一般一个劲的重复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没,真的没气了……胡子美人……没气了……”宁心小手乱挥,胡乱的挣扎。
罢了,越离溪轻笑一声,闭上眼,闻到她身上那股奇特的香味儿,那香味儿,带着温醇的酒香,让他沉醉。
宁心突然想起,她怎么会没接过吻呢,大叔他他他……
“你是猪吗?肉这么多?”
宁心茫然的睁着眼,看见越离溪紧紧压住她的身体,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喃喃低问:“丫头,我想要你……”
眼前这如精致女圭女圭一般的美景,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欣赏。
他吻吻她的脸,看着她模糊的视线对上他的,眨了眨,然后学着他吻她的方式,轻轻探出舌头,舌忝了一下他的唇,然后飞快缩了回去。
也难怪,上有越君辰给他们顶着,不然借他们几个胆子,他们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越子阳终于松下口气,还好还好,青羽世子算是符合宁儿姐的夫君要求了,那么宁儿姐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吧?
“唔……”她的声音,被硬生生压缩成了支吾,太过强烈的灼热扑鼻而来,让她有些不安的挣扎下,试图推开带来这种压迫气息的人。
离王府离丞相府倒有些距离,要绕好几个巷子,宁心一路走得匆忙,没有发现后面有人在跟踪。
“小心点,有人跟踪。”阿辰话很简短,语气却很冷,仿佛天性就这般冷情一般。
哪知,他才刚站起来,床上的宁心大醉鬼三两下爬了起来,二话不说,将身上的衣服月兑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不看着她点,还要让她喝醉?
“……”无语问苍天。
啥?有人跟踪他们?
之前在善堂的时候,他就奇怪为什么三哥总是喜欢叫宁儿练字,练琴,还让他从那时候起要改口叫她‘宁儿姐’,之前他以为三哥是不想宁儿姐的身份被舅舅发现,现在仔细一想。
“离王府。”越离溪轻松的横抱着宁心往离王府走去,“你喝得这么醉,得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休息一会儿。”
宁心背着菜篓子,头顶一个斗篷,看起来的确像及了正要进山采药的药农。
宁心连连点头,她也正好要去找大叔呢。
她在想什么啊!怎么可以肖想有妇之夫!大叔都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她怎么可以对大叔有非分之想?
宁心虽然喝得大醉,力气倒不小,这么用力一扯,哧啦一声把越离溪的袖子也扯了下来。
“好好好,带你回家,带你回家。”他无奈的轻叹一口气,认命的抱着她转个方向,直往丞相府去。
因而在心中觉得愧疚的同时,他又释然了,他这也算是为宁儿姐,是吧?
“殿下?”门一开,管家顿时被自家王爷这般狼狈的模样给吓坏了!“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湿了,都快冬天了,要是着了凉了可怎么办?”
“唔,甜的。”美人是甜的,她满意的笑笑,带着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欣喜。
“嘿嘿……”宁心嘿嘿的傻笑,捧着他的脸,笑得一脸花痴相,“美人真乖……美人别生气……你真俊啊……来,给爷亲一口……”
宁心脸‘唰’的通红,想起自己曾经还碰触过大叔那样亲密的地方,她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唯唯诺诺的连忙用医书掩住自己半张脸,磨磨蹭蹭的道:“呃,要嫁的人啊……他要温柔,要帅气,还要,还要有……”有一脸胡子。
向家人,将企图算计到她身上来,他怎会让他们得逞,怎会?
记得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曾信誓旦旦的说将来一定要嫁给总裁!
“前面就是丞相府,马上就到家了。”越离溪难得有耐心的,柔声的道。他发现,对这丫头,他的确是越来越有耐心了。
“姑娘家为什么不能采药啊?人家也算是半个大夫了,采药当然是没问题的。”宁心皱皱鼻子,“娘,你放心啦,我既然已经回到家了,就不会再离家出走了,您天天让我呆在家里,我都快闷出病来了。”
越离溪全身大震,本就不受控制的欲*望瞬间如火山喷|发,倾泄下来,他低吼一声,放任自己的情绪,顺手解去自己的衣服……
他一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事情,要什么,该做什么,他从不违背自己的心意。
“你皮这么厚吗?这样咬也不疼?”
但向夫人却信了。
“丫头……”娇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他甚至能隔着衣服,感觉到她身上凹凸有致的玲珑身躯。
宁心啊宁心,一来古代你就堕落了啊!
“哎呀,亚洲……亚洲就在……就在这个世界上啦……美人,你怎么这么笨啊……怎么比我在古代认识的王爷大叔还笨啊……?”
越离溪嘴角抽搐,恨不得将怀里这醉酒的女人一把丢出去,咬咬牙,还是忍了下来,“好!你要回家,本王送你回家可以了吧?”
“丞,丞相府?”慢慢的重复这几个字,宁心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不是不是……我家在上海……在上海……我要回上海……”
喉咙猛然一阵干涩火热,越离溪觉得自己下月复一紧,似有滚滚热浪要从身体里面冲嚣而出,燃烧他的理智,亦将她淹没。
没有人能坚持到第四杯。
越离溪身为她口中的大叔,他觉得很无奈,静静的在厢房里坐了好一会儿,打量怀中的女子。
阿辰点了点头,阴冷的目光望向她身后某处,低声道:“跟我来,主子要见你。”
宁心心中有一闪而过的疑惑,琢磨着,难道向夫人真相信自己女儿这般厉害不成?
宁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执意的将肩膀凑进人家嘴里,觉得自己咬伤的别人,也得让别人咬回来,这才公平。
越离溪替宁心穿衣服,穿衣服的时候,本就压下去的欲|火,又腾腾腾的窜了上来,他千忍万忍废了好大的努力才将她的衣服穿上,然后冲到后寝的澡堂中,往自己身上淋了一桶冷水,这才琢磨着去开门。
“……”越离溪的满腔热情,有些熄火,“能不能,别叫我大叔?喊我离。”他不过二十又七,三十而立还不到,就被人称为大叔,尤其是从这丫头嘴里喊出来,让他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留下一桌满满的,特地为她点的,还没动过一下的菜。
宁心嗤鼻,“没尝过怎知烈不烈?我就要那了!”
突然出现的人吓了宁心一跳,“你是……啊!我认得你!你是大叔的那个那个……护卫?”
他吻得更加霸道了。他的唇,在她唇上辗转,珍惜呵护的缠绵似她为易碎的宝贝,轻柔的品尝。
比如什么中国,比如什么亚洲,再比如现在的什么坐飞机。
“嗯,不疼。”
她想嫁的是哪种人?
全身赤*果的宁心跌跌撞撞的跑向越离溪,把自己光滑的肩膀凑到他嘴边,“你咬,你咬……我让你咬回来……咬回来就不痛了……”
“飞机!!!”
但她没发现,不代表别人没有发现。
她被轻柔的放在柔软大床上,越离溪俯身用他壮硕的身躯压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一声声清脆的笑声只得他一个人听,一个人闻。
温柔帅气么?越子阳歪着脑袋想了想,他见过那青羽世子一面,长得确实挺帅气的,至于温柔,他想起那人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模样,应该也是温柔的吧?
既然已经决定。
上海在……在……”她突然一笑,举着小手扬声道!“在中国!”
“嘶……臭丫头……”越离溪要抓狂了,想推开她,又怕自己太过用力,崩碎她的牙,只好倒抽口气,咬牙忍了下来。
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一丝鲜血从唇边溢下,醉鬼宁心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放开他,怔怔的盯着他肩膀上一排整齐的牙齿印,此刻就如一排的血洞般,一股一股冒着鲜血。
越离溪伸去解衣服的手,僵在了半空,该死的……
“你是,美人……”
向夫人好笑又无奈的目送她离开,直到宁心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中,那雍容华贵的脸上,笑意一点一点的沉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冷意,那一眼雍容,自如,尊贵,掌控一切。
“扣扣。”
宁心眼一亮,好主意!
“来,这儿坐。”越离溪微笑的将她头上的滑稽的斗篷摘下,放在一边,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既然来到这,就不要去采药,据说这里的食物都不错,你想吃什么?”
在宁心拐进一个巷口的时候,一把拉住她。
“睡!!!”
让别人送她回去……越离溪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儿,又是一声轻哼,这丫头,当然得由自己送。
“飞机……还要坐飞机……”大床很软,宁心却很不满意,摇摇晃晃的爬起来,三下两下又爬回越离溪身上。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皓月悬挂天际,深青色的天空笼罩大地,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倒映在街道上,幽深而漫长。
“阿辰。”他清清淡淡的开口,“将她带来凤凰楼,顺便将那人甩了。”
宁心觉得很冷,缩近越离溪的怀中,闷闷的道:“好冷,又要……带我去哪……我要回家……”——
她不依了,大力的扯着越离溪的袖子,“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离王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这一刻,越离溪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要纵容她去喝酒?
“嗯,要回上海……美人……我们一起回上海……”宁心爬起来,搂紧越离溪的脖子,嘴里囔囔的。
“不对!”他压下自己的头,含住她的唇,略带惩罚的啃咬着,“再猜!”
管家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殿下今晚怎么回事?火儿好像挺大……
其实她最喜欢的是卖药赚钱!顺带看医书好不好?
“你以后,想嫁哪种人啊?”
“不准胡闹,赶紧休息!”越离溪沉下脸,频临生气边缘。
越离溪不是柳下惠,他一直都很感兴趣的女子,此刻正在他怀里,他还能坐怀不乱,他的手,慢慢抬起,模上她的脸颊,将头埋在她的颈项间,涂着热气,越来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身上。
越离溪刚毅的容颜上,写满情动与炙热,几丝薄薄的细汗沁出耳后,顺着完美的弧线,滴落。
要不,去找大叔?
“那我就不客气啦!”宁心直呼了小二过来,“给我来一壶醉三杯!”
一瞬间,满身的欲|望像是被冰冻了般,顿时冷切下来。
无奈之下,他也不管了,索性直接抱起宁心,脚尖一点,瞬间掠起,奔驰在各屋顶之上,一路直奔离王府。
进了厢房,宁心便见到懒洋洋的坐在贵妃椅上的越离溪,不由眼一亮,“大叔我来了。”
越离溪心中冒出越来越大的疑惑,为什么他觉得,这丫头,好像是别国来的?总有些他听不懂的话,总有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一离开丞相府,她认准方向,就直奔而去。
越子阳回过神来,连忙道:“没,没呢,对啦宁儿姐,三哥不是叫你练字么?练得怎么样了?”
不对。
越离溪上上下下的看她一眼,眸中染上几分笑意,“打扮成这样子,你这是要去哪?”
她呢?她倒好,直接抓着酒壶对着壶嘴就往肚里灌,一口气把整整一壶都给喝下去了。
向夫人疼爱的看她一眼,终究敌不过她的撒娇,只好无奈的道:“那你可要一定小心啊,娘让两个下人跟着你一块去。”
“离,离王府?”宁心咕哝一声,努力扒着脑袋想这离王府到底是什么一个地方,想了半天,却仍然是一脸茫然。
“睡觉!”
“上海?”越离溪剑眉一皱,她在乱说什么,她家怎么会在海里?
“你又再干什么?!”他彻底爆|发了,脑子轰然一声炸开来,有被气的,有被恼的,更多的是失去理智的。
越离溪见宁心这么豪气干云的模样,也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海量,所以便应许了。
闻言宁心瞬间垮下小脸,“你说三哥这是怎么回事啊,老是让我练字,不然就让我练琴……”
于是,他学乖了,直接无视她的话就行了。
那壶里装的,至少有十多杯,而她竟然全喝下了!
她确实喝下了一壶,但是,以往别人喝醉三杯的时候,都是倒一杯喝一杯,中间有了时间的停顿,自然三杯一到就醉了。
石墩上,有两人遥遥而立。
她兴奋的先往厨房跑去,有模有样的背起一个菜篓子,深怕向夫人反对似的,一溜烟的跑了。
想到这里,越子阳释怀了,连带着整个人再度开朗起来,咋咋呼呼的道:“那宁儿姐,我先去善堂帮忙了,有空再过来陪你玩儿。”
她在心中鄙视自己。
闻言,向夫人似无奈的叹息,“宁儿,你也知道娘也为了你好,娘这不是……”
“坐飞机!”
“不要!要坐飞机!”宁心语气难得很坚决,态度更是难得的很强硬。
“亚洲……又在哪?”
通往丞相府的路很大,路口不断有风吹近,冬意越近。
“丫头,知道我是谁么?”他的声音低沉而魅惑,磁性优雅,目光紧紧锁住身下的小女人。
当然,那之后的后果是,喝完后,她只来得及看他一眼他在的方向,然后往他身上一倒,“大叔我好像醉了……”然后彻底的醉生梦死去了。
“*&^%$#@*&……”低咒一声,越离溪满脸黑线的低下头,而后再次黑线的发现,那本该和自己一起飞上云端的宁心小丫头,呼呼睡着了。
这么想来,他亦渐渐安下心来。
“本王马上就来!”他朝门外道了一声,语气冰冷,像是冰天雪地里的冰晶,寒寒颤颤冻入人的心底。
宁心一直对这个传言哧之以鼻,什么醉三杯醉四杯的,她就不信真有这么厉害的酒,不管是谁喝了三杯就会醉倒。
她如今喝醉,他如果送她回府,自然会惹了怀疑。
不过,得用什么理由离开这里呢,她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没想到办法,向夫人突然推门进来,微笑的看着她,“宁儿在想什么呢?”
“这丫头,被人跟踪都不知道。”越离溪眼中似有无奈,望向丞相府大门,络腮胡子下的唇瓣冷嘲的勾起,“向家真是大胆子,妄想欺君。”
看的出越离溪常来这里,这店小二与他颇为熟稔,少了份尊敬,多了份亲和。
“本王内热!”越离溪酷酷的说道,抹了一把顺着眉毛滴下的冷水,淡淡道:“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我房间。”
自家王爷怒火来得太过莫名奇妙,但作为一个出色的管家,必须得面对主子各种各样层出不穷的怪脾气,他很习惯了。
“老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