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看呆了,蓦地,谁也没有想到的,她竟然抱着如烟的头,将自己的朱唇贴在了如烟红蔷薇一般艳丽的嘴唇上……
如烟一张白皙的脸霎时涨得通红,赶紧低下了头。
浔阳仍旧抱着如烟,没有放开,她纤长的手指模着如烟长长的头发,说道:“如烟,你真漂亮,你是蔷薇花的精灵吗?你的头发真光滑,你梳的这个发髻真好看,改天也帮我梳一个啊!”懒
本在一旁站着欣赏着花坛里的花儿的太子云天此时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对着浔阳大声吼道:“浔阳,你到底在干什么?真是胡闹,母后将你宠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云天一边说着,一边就伸出手去拉起如烟的手。
“太子哥哥,浔阳做错什么了?浔阳不过是喜欢如烟而已,喜欢她,就亲亲她哦!”浔阳眨着大眼睛说道。
如烟看了看浔阳,眼泪在眼眶中闪烁,她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她又抬起头,看到了太子云天恼怒的神情,如烟又低下了头,她再也忍不住满眶的泪水,任由那些晶莹的水滴低落在云天雪白的长袖上……
“浔阳,胡闹,你简直是太胡闹了。”云天仍旧对着浔阳叫嚷道。
“云天哥哥,你别恼啊!如烟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如烟也是本宫的啊!你若总是这么小气,那浔阳只好跟母后去讨如烟了,云天哥哥,其实,叶兰玫姐姐一直都在对着你笑,可是,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你真是很木讷,眼睛里只有如烟。”虫
“你……你怎么跟哥哥说话的,罢了,哥哥不跟你计较了。如烟,走,我们回东宫去。”云天说着就拉着如烟往外走去。
浔阳懊恼地看着云天和如烟的背影,云冉和云博看到大哥气冲冲地走了,便相互使了个颜色,也跟在云天的身后离开了。
叶兰玫拉了拉叶兰骏的衣袖,示意他也赶快离开,叶兰骏没有动,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浔阳,可是浔阳却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浔阳对云锦说道:“云锦哥哥,平日里,就数你和我最谈的来,云锦哥哥,你给评评理,难道浔阳今日做错了吗?”
二皇子云锦说道:“浔阳,你也确实是玩的太过火了,你怎么能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亲吻如烟呢?”
“可是,云锦哥哥,难道爱一个人就不可以吻她的吗?”
“浔阳,你太任性了,做什么事情都从来不考虑后果,你难道没有发现云天看如烟的眼神是那么地专注吗?在他的眼里,在他的心里,如烟是他的私有财产,是任何人都不能去触模的,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知道了吗?”云锦说完,闭上了眼睛。
春日的艳阳下,浔阳定定地看着云锦,他是那么的俊朗,那么的英俊,可是他的脸上流露出的却分明是一种不可言喻的哀伤与无奈……
“云锦哥哥,我们也走吧。”浔阳对着云锦说道。
空旷的院子里,只留下了叶兰兄妹俩。
“哥哥,妹妹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浔阳连看你一眼都没有呢!”
“别说我了,你不是也一样,哥哥知道,你的一颗心都在太子云天的身上,可是他的心全都给了那个贱奴了,不行,我得去找姨妈,我要跟姨妈讨浔阳,我要娶她,要娶她为妻。”叶兰骏说道。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宫中关于皇上病情的传言是越来越多,高皇后觉得自己已经大权在握,就算是公开了皇上的病情,对她也已无大碍。如今,边关也已经派了重兵把守,不再畏惧邻国的进犯。自己如果再一味地囚禁着那个废物皇上,恐怕会招到群臣的猜疑和后宫嫔妃的不满,更为重要的是,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精心调理和治疗,黎文龙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还稍有恢复,可以在后背垫上个厚实的靠枕,勉强地坐上一小会了。
高皇后也就这么着让这个一滩烂泥一般的皇上垫着靠枕临朝“听政”了,说是“听政”,可真的是一点也不过分,朝中大臣终于看到了他们忠心耿耿追随着的皇上,可是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过去的那个威严的国君,再也找寻不见了,西楚国实际的决策者,人人心知肚明,照旧还是那一笼纱帘背后笑吟吟的高兰馨,高皇后。
后宫的嫔妃也终于是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已经高度瘫痪的皇上,开始认命了,各自开始盘算着自己日后的生活,可怜的一大帮寡妇,日后漫长的日子连个盼头也彻底地没有了……
当后背垫着厚实的靠垫,勉强可以支撑着坐起来的皇上出现在他的四位皇子和公主面前的时候,四位皇子和浔阳都惊呆了,无法相信这个就是昔日里那位疼爱他们的威武的大力士父皇,几个孩子一起拥到了黎文龙的身边,不禁都轻声地哭了起来。
黎文龙伸出手,握住云天和浔阳的手,说道:“傻孩子,快都别哭了,父皇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啊,大家都快别哭了,父皇好不容易才见到我们,我们大家应该高兴点啊!得让父皇也高兴才是啊,怎么一个个都哭哭啼啼的呢?”二皇子云锦说道。
“恩,还是云锦懂得朕的心思,云锦,你也过来,让父皇好好看看你。”
“是,父皇!”云锦说着,就走到了黎文龙的身边,握住了黎文龙的手。
“父皇,您等着,浔阳去去就来。”浔阳说着,一溜烟地跑开了。
“这个孩子,又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样,真是拿她没办法。”坐在一旁的高兰馨,高皇后终于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