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刚想对云烟说几句安慰的话,就听见前方传来呼喊声:“云锦,如烟,你们在哪里……”
云锦定了定神,仔细地听了听,悄声对如烟说道:“不好了,好像是太子哥哥云天找我们来了,快,快起来,把衣服整理一下,头发也笼一下。”懒
两个人慌乱地站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衣装,手臂偶尔碰到了旁边的树叶,发出了窸窣的声响,云天循着声响模索了过来,大声喊道:“谁,是谁?”
“太子哥哥,是我,我是云锦。”
“你……你们怎么在这个树林里啊?你们……你们在做什么?”云天看着他们衣衫不整的样子,诧异地问道。
“没……没干什么!我们本来想采摘几片枫叶回去做书签的。”云锦说道。
“采摘枫叶,做书签,恩,这个主意不错,不过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在担心你们,都在找你们啊?”
“我们也是走错了方向,才来到这片枫林的,不过这里的景色真美。”
“你们俩个啊,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不让人这么操心。”太子云天俨然一个长者的口气说道。
云锦伸了伸舌头,没有出声,而如烟则吓坏了,她知道自己的长裙后面有一块湿湿的血迹,那是刚才……刚才和云锦交欢时的少女落红,她害怕被云天看到,她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女子,她明白云天对她的爱,只是她没有把他当做恋人那样去爱,但是她是不愿意伤害到云天的,不,云天是个好人,对她无微不至地关怀,她不愿意伤害他,她紧紧地用手遮掩着那一处血痕,她不想让云天看到,她希望那明媚的月光突然暗淡下来,让一切都隐藏不见,可是那月光却是那么明亮,无法把一切罪恶隐藏,这明亮的中秋的月啊!虫
“那枫叶呢?你们摘的枫叶呢?拿出来,也让我欣赏欣赏。”云天对着如烟说道。
他们哪里还有枫叶呢!刚才摘的枫叶全部都散落到地上去了。
如烟低着头,不敢看云天,一只手一直藏在背后,云锦支支吾吾地遮掩着。
云天觉得如烟的神态很怪异,莫非那枫叶上题了“情诗”,怕被我看见?他心里也知道,从小云锦就喜欢如烟,总是千方百计地和他争抢如烟,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直到如烟的身世被母后揭穿,自己才终于让母后将如烟赏给自己做了奴,唯有这一次自己才总算是占了上风,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处处提防着云锦来抢他的如烟的,因此,自从如烟到他的东宫之后,他甚至很少允许云锦到他的东宫来玩,是的,爱是自私的,很自私,他不愿意云锦多看他的如烟一眼,云锦多看如烟一眼,他的心里也会觉得难受,觉得疼痛。
“如烟,把你的手伸出来,让我看看是什么好看的枫叶,让太子哥哥也欣赏一下。”云天对如烟说道。
“没,没什么,没什么好看的,没有枫叶!”如烟支吾着,脸红了。
“没有枫叶?那你一直把手藏在背后做什么?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如烟越是不把手拿出来,云天的好奇心就越强。
云锦也跟着说道:“太子哥哥,你就别为难如烟了,确实没有枫叶了刚才都弄丢了。”
“是吗?连云锦也这么说,那我就更觉得好奇了,我今日还非得看看呢。”云天说着,就一把扯住了如烟,要去抓她那只藏在身后的手,如烟挣扎着说:“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可是这会的云天已经变得更加好奇了,越是不让看,就越是想看,他稍稍一使力气,就将如烟转了个身,如烟的背面展现在他的眼前,他用力地扒开如烟掩住臀部下方的那只芊芊玉手,眼前的一片殷红的血迹让他呆住了……
云天是一个即将大婚的太子,对于房中之事,稳婆最近早就对她讲过了,皇后娘娘也给他安排了几个婢女试婚,如烟其实也是其中的一个,只不过他从来都没有将如烟也做试婚奴来看待,他爱她,也尊重她,他是想要等到自己登基的那一日,真正迎娶她的时候,才要她的身子的,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竟然是这个云锦,是这个自己处处提防着的皇弟云锦在这个月圆之夜要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他无法面对那一摊血迹,他觉得自己要倒下去,踉跄了一下,云锦想要过来扶他,可是他的手推开了他,他勉强地让自己站稳,然后放开了如烟。
如银的月光,婆娑的树影,三个狭长的影子静默着,唯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良久,云锦突然“嗵”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冲着云天磕头道:“太子哥哥,求求你,求你把如烟让给我吧,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爱她,她也爱我,太子哥哥,您马上就要大婚了,就要娶太子妃了,还要如烟做什么呢?云锦知道太子哥哥一向都是疼爱云锦,凡事都让着云锦的,这次,云锦求太子哥哥,把柳如烟也让给云锦吧,云锦今生今世,就算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太子哥哥的恩情。”
云天沉默着,许久没有说一句话,云锦就那么一直跪求着。云天忽地拔出了腰中的长剑,直指云锦的咽喉,如烟吓得赶紧就想用身子去护住云锦,云天看到这个情景,“当啷”一声,手中的长剑落到了地上。
“云锦,太子哥哥什么都可以让给你,唯有爱,唯有爱不能让,不能……”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