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后娘娘就可以这件事为契机,说浔阳是仙子下凡,并且在公主年幼的时候就请全真教的道长给公主看过相,占卜过未来,说公主既是天上仙女下到凡间,又生在帝王之家,恐怕对自身不利,必须出家修行,才能避过灾祸,皇后娘娘,您看这个办法可好?”严顺义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懒
“恩,严大人果然不愧是本朝的智多星,哀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浔阳出生时,满城的牡丹一夜开放,也可算得上是家喻户晓了,哀家以这个为借口,量他三皇子也不能不信,不过,浔阳修行,也总得有个地方吧,那些道观都在深山老林之中,哀家可是舍不得让浔阳去到那些地方吃苦。”高兰馨说道。
“这个好办,皇后娘娘可以在宫门外为公主新修一座道观,专供公主带发修行之用,皇后娘娘,您看,这样行吗?”
“严大人的这个办法好是好,不过这个负责监修道观之人可还得找个妥当的人才行,严大人平日里公务繁忙,哀家自然是不便再劳烦严大人的,监修道观是个细致的活,武夫也是不行的,哀家还真是得好好想想,让谁去监修呢?”高兰馨眯缝着眼睛思索起来。
黎文龙这个时候说话了,道:“朕倒是想起一个人,此人心思细腻,平日里也没有太多的公务,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虫
“哦,那皇上倒是说说看,是谁啊?”高兰馨问道。
“皇后,就是您的亲外甥,叶兰公子啊,他学问满月复,做事严谨,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黎文龙一边说,一边还挑起了大拇指,赞叹着。
“老臣也认为叶兰公子合适,叶兰公子没有在朝中担任要职,没有繁忙的公务,跟重要的是叶兰公子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所以对于修道观给公主清修一事,一定会非常尽力的。”严顺义也赞同地说道。
“那好,那就这么定了,哀家这就出宫去告诉他。”高兰馨的心情急迫,想要在短时间之内迅速地开工修道观。
“那老臣就先告退了。”严顺义行礼躬身退了出去。
“来人,来人!”高兰馨冲着大殿外叫道。
“奴才在,皇后娘娘请吩咐!”李云英快步走进大殿,说道。
“你先派人把皇上抬回轩辕殿去,然后帮哀家备好马车,哀家要即刻出宫,,赶往叶府!”高兰馨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李云英说着,一招手,几个小太监走进了大殿,将皇上黎文龙抬走了。
叶府的一个屋子,叶兰骏母亲的灵堂上,叶兰骏对着母亲的遗像正在恭恭敬敬地上香,上完香,他双膝跪倒在地上,对着母亲的牌位磕了三个头。
叶兰骏站起身,双手合十,对着母亲的牌位和画像说道:“母亲,您还好吗?你在那边过的还快乐吗?西京城今年老是下雪,大雪常常一连几日下个不停,今年是这近十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了,一直冷到了人的骨子里,那人的心都冻僵了。母亲,您知道吗?你在世的时候,皇后娘娘曾经暗示过孩儿,要将她最宝贵的浔阳公主许给孩儿的,可是,您一走,就全变了,她甚至都不允许孩儿去看浔阳,不让孩儿进宫,更不让孩儿靠近浔阳的紫云殿。母亲,您知道吗?在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女人的影子,我想了很多的办法想要把这个影子抹除,我让自己醉生梦死,我到处寻欢作乐,每日喝得烂醉,我想忘记她,忘记浔阳,可是母亲,我失败了,我做不到,我忘不了她,母亲,您救救我,您告诉我该怎么办?母亲,我对浔阳的感情是那么深,这种情感深深地植根于我的五脏六腑之中,我无法排除,即便让我去死,我也不会放弃对浔阳的爱,不会!母亲,您知道吗?当我独自一人在孤寂的黑夜中徘徊的时候,我只要轻轻地念起浔阳的名字,便会感到快乐,一种透彻心骨的快乐,尤其是八月十五中秋夜,那是我此生最快乐,最幸福的一个夜晚。我爱她,爱浔阳,不单单是因为她是我们整个西楚王国最美丽的女人,不,不全是,孩儿也无法说清是为什么?也许这就是爱情,是缘分,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吧,如果爱一个人能够说清楚为什么爱她的话,那也许就不是真的爱了。母亲,您能体会到孩儿内心的痛苦吗?母亲?”
叶兰骏说完,就站在他母亲的灵牌前,静静地祷告着,希望母亲能够听到他的话语,然后,他轻巧地走到几案前,拿起母亲的灵牌,用一块白色的丝绸轻轻地擦拭着,泪水静静地流了下来。
院子里忽然传来门童熟悉的通报的声音。
“叶兰公子,皇后娘娘的马车已经到了府上的大门前了,请公子赶紧道门前去接驾。”
叶兰骏的心里一惊,皇后,高皇后,她今日来做什么?为何不传自己入宫,倒是要亲自道府上来呢?叶兰骏的心里疑惑着,他擦干了脸上的泪滴,然后走出了母亲的灵堂,来到叶府的大门口,迎接皇后高兰馨,脸上带着微笑,那种伪装出来的快乐的微笑。
叶兰骏将高兰馨迎进了叶府的大厅,正要跪下行礼,高兰馨拦住了他,道:“行了,骏儿,此处也没有外人,就不必拘礼,你还是先带哀家去祭拜一下你的母亲吧!哀家最近忙于朝政,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来看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