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您怎么了?您醒醒啊!”兰妃低声呼唤着如烟。
如烟这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到兰妃已经坐了起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记起,她刚才是做了一个梦,不过,那个梦实在是让她不喜欢。懒
“兰儿,你醒了?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谢皇后娘娘关心,我没事了,让皇后娘娘受惊了,臣妾真是感觉过意不去啊!”
“兰儿,你可把本宫吓坏了,看到你没事,本宫也就放心了!”
“皇后娘娘,您刚才说什么啊?什么不准,不准的啊?”兰妃好奇地问道。
“哦,没什么!不过是做了一个梦罢了!”
如烟说着又望了望窗外,天黑沉沉的,月儿已经高高地挂在天上了,月朗星稀,更显出了月儿的孤单。
如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从云锦重病卧床以来,她又何尝不是如同这孤单的月儿一般,每晚一个人孤独地度过呢?好在有那么多的朝政等待着她去处理,有那么多的奏折等待着她去批阅,才使得她没有功夫去想太多她自己的事情,现在这会看到兰妃,看到她眼中的忧郁,如烟觉得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定都还是觉得孤独的,这种孤独不是旁人所能看出的孤独,不是以为只要太子没有离开东宫,兰妃便不会孤独,不,不是,这种孤独是心里的感觉,是来自心灵深处的孤独,玉宁没有爱过这个可怜的女人,所以这孤独便深深地写在了这个女人的骨子里,就算是再会掩饰,那眼神却还是将一切都说了出来,幸福的女人不是这种忧郁的眼神!这一点,她柳如烟太明白了!虫
如烟正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小魏子在寝宫的门口禀报道:“禀皇后娘娘,奴才回来了,奴才有事禀告!”
如烟听到小魏子的声音,眼睛一亮,随即往寝宫门口走去。
兰妃也睁大眼睛朝着寝宫门口望去,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能够看到她的夫君玉宁的身影啊!
当宫女拉开寝宫的门的时候,如烟和兰妃都失望了,因为站在寝宫门口的只有小魏子一个人。
如烟走了出去,带着小魏子来到了大殿。
“怎么?太子没有去安义王府?”如烟问道。
“回皇后娘娘话!奴才在安义王府的各个地方都看过了,确实没有太子殿下的影子,而且王爷也说太子殿下确实没有去王府!”
“哦?那公主呢?浔阳可在王府?”
“公主好像已经睡下了,奴才见春桃正在伺候公主安睡呢!奴才亲眼所见,公主在寝宫的床帏之中!”
“是吗?这就怪了,那太子还能去哪儿呢?如果他没有和浔阳在一起,那他会去哪儿呢?本宫这几日并没有训斥他啊,他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柳如烟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浮现出了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浮现出当年的太子云天的尸体被抬回宫中的凄惨景象!
如烟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脚都感觉到了冰凉。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太担心了,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象!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定太子殿下一会就会回来了!”
“但愿承你吉言吧!”如烟说完,挥挥手,示意小魏子退下了。
如烟的心里着急,便一直都坐在东宫的大殿之上,静静地等待着。
婉儿带着两个宫女,提着几包配好的汤药走进了大殿。
婉儿让宫女将药送到东宫的厨房煎煮,然后便留在东宫和如烟一起等待着玉宁。
再说浔阳和玉宁在南山之上,本来两个人是打算住上一晚,再各自悄悄回京的,可是当玉宁睡下之后,他的右眼却总是跳个不停,不知为什么,他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可是要说究竟是什么事情,他却又说不出。
他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安睡,终于,他对浔阳说道:“浔阳,我总觉得今晚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我得赶回去看看,免得母后怪罪下来,会使你受到牵连。”
“都这么晚了,你就算赶回去的话,少说也得四、五个时辰,算了,你还是明天早点动身回去,赶回去上早朝不就行了?”
“不,不,我觉得有事情,我现在就得赶回去,浔阳,你今晚还是先留在这里,我先走一步!”
浔阳见玉宁决心已定,也就不再阻拦。
玉宁乘着小轿子下山之后,便换上了他的那匹快马,直奔京城而去。
如烟和婉儿一直坐在东宫的大殿之上,实在困了,便打个盹,耐心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