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俊猜不出妈妈到底在做什么。
这几天,她不是早出晚归,就是将自己整天的关在房中。
他想找她说说话,两人的时间却总是凑不到一起。
这样的情况,若放在平时也就算了,但每当他想起妈妈一定要将公司管理权拿到手的执着,他心里总是隐约不安。懒
或许,他慢慢踱步到窗前,心里想着明天他应该留在家里,怎么样也要与妈妈谈谈。
这时,却见二哥司徒言走下了台阶,准备上车离去。
听管家说他这几天经常回来,但稍作停留又马上离开,不知是为什么。
二哥经常是这样,他也没有在意。
但片刻,当司徒言的车子开出花园,停在花园另一边的车子也随之发动。
司徒俊立即认出---那是妈妈的车子!
也许只是凑巧妈妈也要出去,但司徒俊想来想去,还是不由自主的匆匆下楼,亦开车跟了出去。
消息果然没错,司徒言来到这间咖啡厅是与孟悦歌见面。
像这种高档的、注重客人保护的咖啡厅,两人如果不是谈情说爱,就是讨论什么重要且私密的事情。
而这件重要且私密的事情,除了关于司徒瀚的,还能有什么呢?虫
这时,一个服务生装扮的男人走到车边,与司机耳语了几句。
待他离去后片刻,司机才转头对孔亦筝道:“夫人,他们在301包厢。”
孔亦筝冷冷点头,下车朝里面匆匆走去。
既然安排了内应,包厢门自然没上锁,还留有了一丝缝隙。
司徒言和孟悦歌大概没想到已被孔亦筝盯上,也没注意这一点。
于是,孔亦筝下意识的在门口顿了顿脚步。
“悦歌,你不要这么做”
司徒言的声音隐约的传来,说话的内容果然有关司徒瀚:“大哥如果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孟悦歌静了半晌,才道:“没什么的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行!”
司徒言严肃道:“悦歌,如果你执意这么做,我一定告诉大哥”
闻言,孔亦筝冷笑着推门,将他们的对话陡然打断。
“真该让老爷来听听”
她眼神冰冷却得意的凝着司徒言微讶的脸:“那个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大哥下落的人,刚才竟然说要告诉大哥什么话来着”
“你跟踪我!”司徒言惊怒。
孔亦筝冷笑:“不跟踪你,怎么能抓到证据呢?”
司徒言胆敢跟她抢公司管理权,就应该有被跟踪甚至被陷害的心理准备!
“你真是个疯子!”司徒言收敛的怒气,换上满脸的讥嘲:“可你做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依旧抓不到任何证据!”
孔亦筝勾唇,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那可未必!”
司徒言和孟悦歌定睛一看,只见她手中的,竟是一只录音笔。
她站在门口,是不可能录下清晰的声音。
唯一的可能,就是服务生已被她收买,而这间包厢也早动了手脚。
她果然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搜集到所谓的“证据”!
“司徒夫人,真精彩啊!”
突地,一直默不作声的孟悦歌站了起来,表情非但不慌张,还带了莫名的笑意。
司徒言微愣,孔亦筝亦奇怪,在他们的印象里,孟悦歌从来未曾有这种高深莫测的表情。
“你你笑什么?”孔亦筝喝问。
孟悦歌啧啧几声,“你这一生都在筹谋着得到司徒集团,现在好像快成功了,难道我不该为你高兴吗?”
谁会相信她的话是真心?
“孟悦歌,你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
孔亦筝怒道:“你识相的,就快点说出司徒瀚的下落,否则哼,凭你一间小小的孟氏,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毁掉!”
“司徒夫人这样说,我还真是害怕啊!”
话虽如此,说完,孟悦歌竟哈哈笑起来。
这笑声透着阵阵冷冽,直穿孔亦筝的心。
她不怕,甚至还在嘲笑她的威胁!
孔亦筝心中一阵惶然,只有双眼依旧故作镇定的瞪着孟悦歌。
“司徒夫人,你要怎么对付我呢?”
孟悦歌一步步朝她走进,声音冷然:“我猜你心里肯定在想,真可惜啊,孟悦歌都是成年人了,要怎么陷害她才好呢?更可惜的是,司徒俊也长大成人了啊,诬陷她伤害了司徒俊,你家老爷肯定也不相信了吧!”
“你说什么!”孔亦筝步步后退。
面对一只大恶狼,她或许不会害怕;
但眼前的这只小白兔,忽然变身为尖厉的狐狸,她有些拿不准了。
“我说什么,你没听清吗?”
孟悦歌接过她的话,“司徒夫人,我就算知道司徒瀚在哪里,我也不会告诉你。如果你想要对付我,拜托你拿点高明的招数。至于自己把儿子推下楼,然后栽赃到阿言身上此类的下三滥手段,除了司徒明,没有人会相信”
“你住口!”孔亦筝几乎歇斯底里,眼看着一个耳光就要甩来。
“住手!”司徒言眼明手快,一把拉过了孟悦歌,“孔亦筝,你出去,这里不欢迎”
话未说完,包厢门忽然被推开,不知什么时候,司徒俊竟然站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