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长生口战役(1)
进入772团后的好多天都是这样,每天训练。训练什么呢?跑步,射击,投弹还有实战刺杀。跑步每天跑5公里,简直让姚一珏生不如死,跑不到一半就倒下去了,腿像灌铅了一样,挪都挪不动。这还不算,特别是运动过量肺部那种仿佛要炸掉一样的疼痛才是最难受的。
前面好几天都是让人给背回去的,叶成焕就这个事情还专门做了工作,不过姚一珏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会坚持下去。其实这种苦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体现出来,任何事都贵在坚持,但要做到谈何容易。
射击和投弹还好,实战刺杀就是个严重的问题。因为没有人愿意和姚一珏对练,和女人打那还不叫人笑话,最后没办法,还是叶成焕下了死命令,小张当陪练。
姚一珏知道自己在实战方面不行,因此在射击和投弹上格外的下工夫,至少也要精一样啥!这样的训练下来。姚一珏感觉自己最大的变化就是人黑了,结实了,以前松松的肉现在都硬邦邦的。照现在这样的速度估计不久后就能练出点肌肉来,不过姚一珏可不想这样,所以每天训练结束后都会给肌肉进行放松,防止囤积到一起。
现在饭量也大了不少,随便跑个几里地都不会觉得很难受,总之身体素质加强了不少。
这天训练投弹,投弹虽然也是练个精准度,但和一般的射击和射箭不一样。射击的时候至少会给你瞄准的时间吧!但投弹就不一样,拿着弹马上就得扔出去。要是你需要时间瞄准的话,别说敌人还没把你打死,这边手榴弹自个儿就先开花了。
二十米外,一个箩筐,把手榴弹投进去就行了。
一批批士兵轮流上,投得进去的很少,轮到姚一珏了,麻利的扔出去,正中。退下来后,几个人围着她说话。
“姚一珏,你进步可真快啊!”一个小兵羡慕地说。
“呵呵,这是辛苦训练出来的再加上一点小小的天赋,你们别急,这是急不来的。”姚一珏现在是牛逼得不行,其实她自己偷着一个人练习好久,还真以为自己是天才。
另一个士兵哀声叹气地说“我打炮老是不准,真是太失败了。”
说道打炮不准,姚一珏到是想起了个故事,便笑着安慰道“其实打不准也有打不准的好处啊!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我以前在书上看来的,就是二战时候关于炮兵的故事。”
听她这么说大家都来了精神,把耳朵竖起听。
姚一珏清清嗓子,故作了下姿态“据说在二战的时候,法国和德国打仗,无论是在兵力还是武器上,这德国人呢都占优势。可以说啊!法队在战场上节节败退。那又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法队的炮兵几乎损伤殆尽,实在没办法。高层只能派新手上阵,这个法国新兵以前从来没有用过炮,这被硬塞上去结果可想而知。根本就不能命中目标,尤其是有一炮,竟然偏离目标90多度。”
说到这听的人都大笑起来。
“也太不济了吧!竟然打偏这么多,别打到自己人了。”
又是一阵笑。
姚一珏笑了才说“安静安静,给你们说,关键就在这一炮上面了。这一炮打出去,德军那边居然连续爆炸,这样的爆炸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才停下来,你们猜怎么的,原来这个菜鸟炮手不经意居然打中了德队的弹药库。这下啊!整个战局都扭转了,结果可想而知。所以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大家不必太在乎能不能把手榴弹投进箩筐里。上帝要你存在就一定会让你发挥存在的价值,只要不怕死,在战场上我们都是英雄。”
大家兴致都很高昂,鼓起掌来,说得太好了。
“姚一珏,什么是上帝啊?”又有人问了。
“上帝就是基督教徒信仰的神,其实也没什么?就和我们信仰的玉皇大帝太上老君之类是一样的。”姚一珏随意解释着,她基本上就是个无神论者。
“你们聊得还挺开心的啊!”叶成焕的声音响起来。所有人立刻都停止说笑,站起来敬礼。“团长好。”
“你们还不快去训练,躲这偷懒来了。”他虎着脸吼,一伙人马上作鸟兽之散。
11月2日,日军东,北两路兵力汇集在太原城下发起总攻,在日军飞机了轮番轰炸和炮火猛烈攻击下,日军突破中国守军阵地,中队誓死不退,死亡异常惨重。8日,太原城防总司令傅作义见局势无法挽回,下令所部向西突围,太原陷落。
在对敌由晋绥军和中央军控制的正面战场上,虽然说节节失利,但八路军却在敌后战场上,利用群众发动的攻击。先后取得数场战斗的胜利,大大鼓励了中民的抗日勇气。
闲来无事的时候,姚一珏就喜欢摆弄自己配备的那支“十四式”手枪,俗称“王八盒子”。本来普通士兵配发的都是“三八大盖”,但考虑到“三八大盖”实在太粗笨。经过一致同意后,破例给她配了“王八盒子”,这也让炮兵连的其他人羡慕得不行。
今天早上一早,他们就集合了说是有作战任务,但具体行动还没有下来,就在原地休息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炮兵连的人把姚一珏围了一圈儿,嚷嚷着让她给讲个故事。在这群基本都不认识字的战士中,就觉得她心里特别有料,好象什么都知道。
“今天还是别了,故事太长,万一讲不完就没意思了。”姚一珏其实是担心这个故事有的人听了一半就再也听不到后面了“还是给你们讲个笑话吧!”
这时候其他连也有人围上来了,场面特别壮观。
“有一天中午,三毛一个人在家睡午觉,这个时候就有人敲门把他给吵醒了。睡觉的时候被吵醒肯定火大了,他就气冲冲的去开门,一看,敲门的居然是一只蜗牛。”怕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蜗牛,姚一珏又解释了一下“就是你们说的螺丝。”
大家一阵大笑。
“那蜗牛就开口了。问‘能给我一点水喝吗?’三毛给气得呀!一脚就把那蜗牛踹出去了。十年后——”在这里把声音拖长了。
大家立即大气也不敢出,害怕给听漏了一点儿。
看着这样的效果,姚一珏觉得挺满意的,就笑着继续说“也是一个中午,三毛还是在那睡觉,同样又响起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看,还是那只蜗牛。然后那只蜗牛就说‘我来是想问问你,刚才为什么把我踢出去’。”
话一落音全部都爆笑,看着大家一张张灿烂的笑脸。姚一珏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能给这些以后在战场上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的战士们带来小小的欢乐,这是不是也是阐述自我价值的一种方式。
刚刚起哄着叫再来一个,这边就听到团长喊“全体集合。”
顿时就没有了欢笑声,全部人都站好了列队,直得跟一条条标枪似的。
“刚刚接到旅部下达的作战指令,全团现在出发,务必在天黑之前到达长生口。”叶成焕下了命令“同志们,这场仗可要好好打,别丢咱们772团的脸啊!”
“是。”千多号人吼得特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