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吓得全身都哆嗦了一下,头皮一阵阵的发紧,她低了声音道:“对不起,林姐,我……我走了。”说完也不待林晴雪回答,她一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林晴雪面色更白,身子再次颤抖起来,她眸光幽怨又带着一丝哀愤的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男人,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懒
这个男人温柔起来可以缱绻缠绵将她宠上天,可是阴沉起来却又是那般的无情。
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向着三楼走去,她强忍着就要流下的泪水,脚步沉重的走上楼梯。
诺大的卧室,死一般的寂静。打开灯,她看到自己的手心,血早已干在上面,一块碎玻璃生生的嵌进她娇女敕的皮肉。
找了镊子轻轻的将那碎玻璃夹了出来,血水立刻又流了出来。她痛得咬了牙,隐忍的泪水一下子便流了下来。
自已取了纱布将伤口包好,又单手费力地打了个结,这才疲软的倒在了床/上。
“林姐,林姐!”不知过了多久,耳畔有低低的喊声,林晴雪睁了眼,便看到小燕站在床边。
“小燕。”她微微支了身子让自己坐起来。一夜心身的折磨,她的脸色腊黄,样子十分的憔悴。
小燕关心地道:“林姐,你的伤怎么样了?消过毒了没有?”昨晚当着先生的面,她不敢帮她处理伤口,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现在先生走了,她便立刻跑了过来。虫
林睛雪对她笑笑,“已经没事了。哎?”
眸光无意间落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她惊得叫了一声。
“怎么了,林姐?”小燕不明所以急忙关心地问。
林晴雪却是惊得半天才说出话来,“小燕,我的戒指不见了!”
“啊!”小燕也是惊得张大了嘴,小脸都吓白了。
“怎么会丢了呀,是不是掉在楼梯上了,我去找找!”小燕说着便慌忙地跑了出去。
林晴雪也是忽忙地将衣服穿好,下了地,在房间里来回找了一遍,可是踪影全无。
或许是掉自已家里了吧!
她想起昨夜在家里和那人的一番挣扎,说不定在那时便掉了,
“小燕,跟我回家一趟!”
叶天帮
叶凌寒眉峰深敛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他指间夹着香烟,烟雾缭绕映着他严肃英俊的容颜,更平添了几分的冷魅。
在他的面前,站着两个黑衣人。那两个黑衣人,微躬了身子,正在向他汇报着什么。
而此时,在叶天帮的门外,一辆红色跑车倏地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窈窕的身影。
她仰头望了望那巍然耸立,高入云霄的叶天帮大厦,然后脚步款款向前走去。
“李小姐!”守卫人员见到女孩急忙地问好。
李菲宁连看都没看那守卫人员一眼,便高傲地挺了胸向着里面走去。
二十层一眨眼间便到了,步出电梯,她抬手理了理身后的披肩长发,又整了整自己的大红风衣,这才轻轻叩了叩叶凌寒办公室的门。
“进来!”叶凌寒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他抬头看向门口处,只见一抹大红色的身影如火一般飘了过来。
“寒哥!”
“小宁!”
叶凌寒看着那娉婷而来的红色身影,俊颜露出惊讶的神色。“你们先出去吧!”他对着那两个黑衣人吩咐一句,便颀长的身子站起来绕过办公桌,向着李菲宁走去。
“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菲宁娇媚的小脸忽然绷了起来,“寒哥,人家都回来好几天了,你怎么一直都不去看看我!”
她娇嗔地嘟了小嘴,两只小手抓了叶凌寒的衣襟撒娇似的摇晃。
叶凌寒大手抬起,抚了抚她篷松的短发,笑道:“你回来之前没有告诉我,我并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呀!要是知道,我当然会第一个过去看你的!”
“嗯!”李菲宁依旧娇嗔地嘟着小嘴,“听说你身边又有了佳人,所以就把妹妹忘了对不对?”
叶凌寒眸色微微一沉,修长的手指点了她的额头笑道:“没有的事!”
“哼,我才不信!听说你都送戒指给她了呢!”李菲宁小脸依旧沉沉的,一扭身,扯了他的臂膀将他扯到沙发上,然后一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寒哥,我也要戒指嘛,你买了送给我!”
“小宁,戒指不可以,别的好不好?别的东西随便你选!”叶凌寒耐了性子,将怀中那飘着刺鼻香气的女人往外推了推。
李菲宁不满地站起身,“哼,以前你和妍儿姐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曾对我这样的冷淡,现在真的是不一样了呢!告诉我,是哪个狐狸精把你迷住了呀?”
叶凌寒眉心一紧,声音微冷地道:“宁儿,女孩子家说话不要总是什么狐狸精不狐狸精的,小心将来会嫁不出去!”
“寒哥!”李菲宁高高的皮靴在地上狠跺了一下,“你从来没有这么说过我的!”她边说边委屈的抹起了眼泪。
叶凌寒紧拧着眉,站起身,尽量放柔了声调地道:“好了,宁儿!是我错了好不好?”
这个女孩着实让他头疼,好在,她十八岁去了瑞士读书,一去两年,让他过了两年消停的日子,可是现在他的消停日子好像又到头了。
林晴雪和小燕一起回到自己的家,打开卧室的门,便看到满地的碎玻璃,还有那被撒得粉碎的照片。依稀的她看到,那张清俊的面庞正对着她露出温润的笑。心上暮的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