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漠漠瞪了邱紫风半晌,突然放声大笑。笑得邱紫风好迷惑,不知道她突然笑的什么。“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笑我自己不行啊?”哈哈哈……一阵狂笑,却比哭更哀伤。她笑她自己不懂得在拥有的时候好好对待,现在失去了,既然如此怀念却也无法见到。她笑有些人机关算尽,最后到落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结果。懒
邱紫风不喜欢这样的她,觉得她这个时候有点怪。难道是被刺激到了?
“让我回家!”黎漠漠就想回家。
“我不同意,你绝对不能走。”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合自己脾气的人,他怎么能放开她。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你又不是我什么人。”黎漠漠理直气壮的吼回去。瞧邱紫风那吃瘪的样子,黎漠漠就想笑。
邱紫风对于世间这些事不大了解,他基本上就是世外人。所以,当黎漠漠说他不是她什么时,他明白了一件事,人和人生活在一起,那是必须要有关系的。
当下,邱紫风做了一个决定,他要让黎漠漠成为他的家人,这样她就再也没有理由离开自己了。
正当黎漠漠还在那里小小的得意时,却没料到自己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她后半生都搭进去。
“我们成为一家人,你就不会走了。我们会成为一家人的。”邱紫风说完就转身走了,行如风,一眨眼就消失在黎漠漠的眼前。当黎漠漠想唤住他问个清楚的时候,他人早就已经不见踪影了。虫
啊,要疯了,这人脑子里是什么个构造。完全和正常人不一样,变态果然就变态,而且还是超级的。她怎么遇上的人就没几个正常的呢,皇甫黎上辈子做啥缺德的事了,让老天爷这么玩她。
话分两边,黎漠漠和邱紫风这边暂且一放。现说皇甫家的人遍寻不着黎漠漠,个个是心急如焚,寝食难安。这一晃就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一丁点的好消息传过来。
皇甫英明拍着桌子吼几个女儿,小七丢了,她们也别想安稳的过好日子。全都给我出去找人!靖妃天天是以泪洗面,他的心肝没有了,让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有什么心思活着啊。
皇甫英明一边还要安慰夫郎,一边还惦记着女儿,一心分几下,搞的也是心力憔悴,疲惫不堪。
皇甫鸿私下里找两位妹妹商量,这人不能就这样找,她们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着寻找,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大进展,不如走下偏门。
皇甫苒和皇甫逸一听,当下就同意了皇甫鸿的提议。要找能走捷径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她们是用尽手段四下里打听,终于打听出来几个在民间比较有名气的道长来。
她们姐妹三人来到第一个道长那里,听说要寻人,便问她们要一件属于该人的物件,最好的穿过的衣服,或者是贴身的挂饰。她们三人手里又没有,只能问苏毓荷要,苏毓荷一听立马取了东西,也不管他现下的身份,跟着她们三人便出去了。
这位道长法术不低,用皇甫黎的生辰八字先是卜上一卦。结果这卦上显示的此人命中有劫,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苏毓荷一听她说黎漠漠凶多吉少,当场揪住人家衣领子就把人摔了出去。这后面寻人的事也就作罢了。
结果等到了第二位道长那里,前面的话竟然相同,按皇甫黎的生辰八字,今年确实有大劫,生的希望不大。这下苏毓荷心沉了,怪自己这张毒嘴,以前和她说自己年轻轻当了鳏夫,这次看是要真成了鳏夫了。
皇甫鸿年长沉得住气,忙拦下要发怒的苏毓荷,对道长讲:“不管生死,你都为我寻一下人看看,活着的最好了……”下面的话她也不想说了,万一死了,死了她们也要。
“好。拿她的随身物来。”道长还是很有涵养的,虽然几位客人没有露好脸给自己,可是她早已经见惯不怪了。
摆好祭坛,坛上放有香炉一只,贡品若干,只见祭坛中放有白纸一张。道长上了香,开命作法念咒。皇甫鸿四人就站在一边看着,若说这世间事还真是神奇。道长念着符咒,只见那白纸无风自动,而且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有人折一般,三两下便变成一只纸鹤。
皇甫鸿等人都看傻了眼,全都怔仲于此。道长的符咒念完,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对着纸鹤凌空虚划。只听道长口念:“天地五行,乾坤借位,引吾灵鹤,速速寻来。起!”
只见那纸鹤扑扇扑扇翅膀,竟然从祭坛上飞了起来。苏毓荷连道术什么的都没怎么听说过,此时亲眼见到,实在是不得不钦佩道长的法力。
“你们跟着纸鹤走吧,它落地之时,也就到了那人所在之处。”道长手指一挥,大喝:“吾鹤引路,去!”
皇甫鸿留下一锭金子做为酬金,几人道了谢便跟着纸鹤寻去。别看纸鹤小,又无人引领,可是速度却不慢,皇甫鸿因为要留守京城走不开,苏毓荷把七殿下府交给皇甫鸿,临去时提醒她要多多注意若怜那小狐狸精。
皇甫鸿了解他不是那种争风吃醋的男子,心中记下此事,遗嘱他要小心。苏毓荷雄心满满的去踏上寻妻路,心中暗道:陌艳,等我!
只是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好行的,纸鹤基本就是不眠不休,它一直飞一直飞,他们连个喝水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如果不是仗着马好,一人可以去买吃食,然后再追上来,她们几人就要饿死在路上了。
因为无法预知纸鹤下面会飞向哪里,就想让手下人备些东西等着都不行。纸鹤到晚上行的就会慢些,他们也趁这个机会去换马,不然马也受不了,非跑死在路上不可。
一直跑了七八日,终于在一天狂风夜里,纸鹤停了下来。虽然不在往前行,可是纸鹤去往高空而去,越飞越往上,苏毓荷急了,下了马,二话不说,提气便追。这山生的陡峭,处处断壁,几乎没有可落脚之处。
越往上纸鹤飞的越慢,苏毓荷却也是追的越辛苦。他看着纸鹤的行迹,还要小心脚下的路。天是星光淡淡,月色朦胧,山上树枝所遮,地下的路越发的难以辨清。再加上这七八日里,行的多,睡的少,人已经十分疲惫,脚下一个不稳,踏空,身形一晃,人便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