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邱紫风飞刀一样的眼光,黎漠漠无奈的干笑一声。“他叫若怜,是我的小侍。”
随后惹怜挨了好几个眼刀,然后委屈的小嘴一瘪,眼圈一红,难过的抽噎着就又要哭。
“哭什么哭,再哭我毒死你!”邱紫风没好气的又是一个眼刀,若怜低垂着头,彻底沉默涰泣了。懒
本来他是好意的,可哪料到主子新娶的侧夫脾气这么大啊。不光对他横眉立目,就连对妻主都恶语相向,怎么如此的没规矩。他招谁惹谁了,好冤枉!
“紫风,若怜也是家里人,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黎漠漠已经找了夫子教导邱紫风学习如何待人,他怎么半点进步也没有?
“哼!”邱紫风哼了一声,拿了筷子夹菜吃饭。
“若怜,你是继续吃饭,还是要回房间照顾你爹爹?”黎漠漠看若怜低着个头装可怜就气。这些人各怀心思,都在那里算计着自己。逼急了她,就把他们剥光了全扔锅里煮了!
“若怜吃饭。”若怜抬起头,抓起筷子,用力的往嘴里扒饭。
邱紫风吃饱,放下饭碗就准备离开。“紫风,夫子这些日子都教了你什么?你记住了吗?”黎漠漠忙上前拉住他,询问。
“夫子身子不舒服,几日没来了。”邱紫风脸不红气不喘,对于夫子的不来教课如此的理所应当。虫
稍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黎漠漠的脸冷了下来,厉声问道:“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邱紫风一撇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却没有狡辩。
“随我去给夫子道歉!”黎漠漠板着脸,扯着邱紫风就去找‘不舒服’的夫子。苏毓荷怕黎漠漠会吃亏也忙跟上,若怜眨巴眨巴眼睛,好不容易和主子见了一面,怎么也不能错过,自然也跟了上去。
邱紫风显然十分不乐意见夫子,被黎漠漠拉着也一脸的不高兴。到了夫子所住之处,黎漠漠很客气的敲了敲门。屋内的人只听到有人敲门,并不知道外面是谁。“你回去吧,我教不了你!哎哟,我的肚子!”
黎漠漠一脸黑线,冷声问:“你做了什么?”
“下了点泻药而已。”邱紫风的而已就把夫子药倒在床上五日,拉的腿都软了。再没解药,就快去见阎王喽。
“解药拿来。”黎漠漠跟他要解药,邱紫风不高兴,撇着嘴角,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瓶子,倒了一颗给她。
黎漠漠一推门,呕,好臭啊。
夫子,你不是拉屋子里了吧?
夫子一瞧是七殿下来了,忙从床上起来。腿软的像面条,连滚带爬的跪到黎漠漠面前。“殿下,老奴有悔于殿下的期许!”
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先是控诉邱紫风的顽劣。再说自己的现状,她拉的腿软脚软,连跑茅房的力气都没有,所以,直接弄个恭桶在屋子里解决,不然就得拉裤子。
“你好好养着,等身子好些了再说。”黎漠漠捏着鼻子,说完就跑了。实在是太臭了,呕,她都要吐了。还好把毓荷挡在身后,让他少闻了些臭味。
“来人,把这个给夫子送去。”之前那粒解药还在手中放着,臭得她没来得及给夫子服下。
回头,那个罪魁祸首一脸的泰然,就跟犯错的不是他一样。“紫风,你跟我过来!”黎漠漠怒了,这个夫郎,不管不行了。连夫子都敢下毒,还让夫子拉的那么臭,差点没把她熏晕了。
“紫风,你知道错了没有?”黎漠漠坐在椅子上面,邱紫风刚想坐下,黎漠漠啪的一拍桌子。“问你知错没有?”
“我没错!”邱紫风脖子一昂,脸往边上一转,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紫风,不管你以前有没有人管教,现在你进了我家的门,就是我家的人了。我就得管着你!”黎漠漠声音清冷,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
邱紫风不服,瞥她一眼,就要坐下。“你给我站着!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哪里错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我偏要坐,你能怎样!”邱紫风说着往下坐。黎漠漠抬腿往出走,丢出一句:“你要是敢坐下,今后休想听我再和你说一句话,也休想让我把你当做家人!”他还没挨着椅子,嗖一下子就又站了起来。
这句话很重,像块大石砸到了他的胸口。家人,她是把他当做家人才管他的吗?
邱紫风歪着脖子看着黎漠漠远去的背影,这女人说的可以相信吧。应该可以相信的,以她的地位,她想要他的命也不是做不到的。何必要忍受他这个古怪脾气。
目前为止,至少邱紫风已经了解了自己的脾气有多么的与众不同。进步还是有的,所以,在某些方面,值得鼓励与表扬。
黎漠漠其实也是拿捏不准邱紫风的,如果他真把家人这二字看重的话,至少会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他不把这个家当家,那么她以后也没必要把他当作家人一样看待了。
“毓荷,我们回去。”黎漠漠拉起苏毓荷的手往回走。若怜可怜巴巴的跟在后面,扯到了黎漠漠的衣袖,然后拉了拉。黎漠漠回头,随意一问:“有事?”
若怜顿时又觉得委屈起来,她不喜欢自己了,已经厌烦了。呜呜,拉住黎漠漠的衣袖大哭起来。
“主子,主子,若怜错了,您别不理若怜……”若怜小瘦小胳膊小瘦腿的,拉着黎漠漠的衣袖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满脸的泪,就跟开了闸的大坝,哗哗的流啊。
“若怜哪里错了?”黎漠漠这次没哄若怜,就让他在上跪着。她心不狠,可是也没软到连逼出个真相的狠劲都没有。
“若怜错了,若怜不好,哪里都不好,惹主子不高兴了,主子,您给若怜一个机会,若怜会好好侍候主子的……”若怜爬到黎漠漠的脚下,抱着黎漠漠的小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若怜,瞧你哭的,那么委屈,好像主子我虐待你了。瞧瞧,主子我一句狠话都没说,你干嘛哭成这样?是不是心里有鬼?”黎漠漠俯,贴在若怜的耳边轻声问:“你爹爹是怎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