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姚收好信纸,冷漠地问:“看完这封信后,我只能说,我为你们的爱情感到遗憾,但是却无法感到悲伤,如果真的很爱这个人,当时为什么要放手,既然放手了,又何必假惺惺地摆出一副怀念不已的表情,难道你们以为,你们的故事是为了劝诫后辈,在现实面前,爱情是脆弱得如玻璃般不堪一击吗?”懒
“不!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你的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姨妈在信里隐约谈及你父亲的阴谋诡计,你翻查以前的财经新闻不难发现,当年的六大家族,首先没落的是你外公的家族舒家,而曲家却如一匹黑马般倏然崛起。”
曲姚抿唇不语,欧阳宏的一番话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脑海里突然快速地闪过一个画面,那个画面是他一直不愿回想的事情——
他母亲意外从三楼堕楼后,他就一直刻意遗忘这件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当时有什么事情是被他忽略了……
语凝这时候也刚好想到了曲沃天,她小时候见过他几次,印象不深刻,只觉得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
后来曲沃天找她详谈,希望她能帮助他,给曲姚一个“教训”。那是她唯一一次和他面对面近距离接触,当时她只是觉得,曲沃天是一个好爸爸,即使当时曲沃天逼她离开曲姚,逼她说一些残忍的话伤害曲姚,她依然觉得曲沃天是一个好爸爸,他说的那番话,确实很有道理,如果没有当时的伤害,就不会有今天的曲姚。虫
她不应该怀疑曲姚的爸爸,如果连亲人都不可以相信,那曲姚还可以相信谁?
“曲姚,我说这番话,并不是想离间你和你父亲的关系,我也不再执着地一定要查出事情真相了,因为这些年,为了恨一个人,为了找到你姨妈留下的东西,我已经忽略了太多太多东西了,就像所说的,如果失去的已无法挽回,能把握的只有眼前的幸福。”
欧阳宏若有所思地看着语凝和曲姚,感慨地叹息,“恒泰集团前段时间在欧洲投资失利,消息传出来后,我的两个儿子一前一后打电话给我,劝我不要欺人太甚,他们认准了当年是我害死了你的妈妈,他们甚至还威胁我。若是我趁机打压你,他们会宣布月兑离旭阳集团,哎……我这两个儿子,真的一点都不像我。”
曲姚怔住,他苦笑着说:“你迟迟没有出手,我以为你是因为海外投资的资金被陌生人突然扼制,因此才会有所顾忌,不过欧阳谦和范文睿为什么会白白浪费这个好机会,倒是让我颇为惊讶。”
欧阳宏垂下头说:“也许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钱永远没有嫌少的一天,工作永远没有做完的一天,但是缘分却恰好只在那一天,如果错过了,忘记那个人就要用一生的时间。”
他抬起头,慈祥的目光在语凝和曲姚的脸庞上穿梭,他合上手中的珠宝盒,淡淡地说:“曲姚,有件事情你一直不问我,我不知道你是否早已查出真木雅的身份,不过……我希望你能相信我,真木雅不是我派去蛰伏在你身边的人……”
曲姚闭上眼睛,轻声喃喃,“真木雅……我一向认为自己见微知著,唯独看漏了她。”
“也许你看不清的人不是她,是她背后的人。”欧阳宏语重心长地缓缓道,“她把星之海洋拿来给我,目的肯定是为了让我打开银行保险箱,说不定真木雅背后的人以为,生前留下的保险箱里藏有什么秘密,所以……我打算把星之海洋连同珠宝盒一起放回银行的保险箱里,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能找到开启保险箱的密码和钥匙。”
语凝和曲姚从医院走出来,曲姚一直心事重重,语凝也毫无心思逛街,他们买好食物直接拿回酒店吃,谁知道,刚走出电梯,就被迎面而来的警察围住,据说他们从欧阳宏的病房里走出来不久,欧阳宏床头的仪器突然全部失控,这种情况电脑里设有的自动警报系统竟然没有启动,高速运转的仪器线路板出现了电线短路现象。
在这种情况下,欧阳宏竟然把自己反锁在房内,闻讯赶到的医生护士还有保镖们合力撞开房门,只看到欧阳宏晕迷倒在病房的洗手间门口,房内一片狼藉,有很明显的打斗痕迹,因此警方希望语凝和曲姚到警察局一趟协助调查。
语凝的手心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前一秒还对着她笑得一脸寂寞惆怅的老人,此刻正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生死未卜。
太恐怖了……除了曲姚,还有谁要对付欧阳宏,为何要用这种卑劣的方法?
她茫然无助地坐在曲姚身旁,听着曲姚回答警察的问题,警察询问她时,她几乎无法用英文叙述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曲姚如今倒是冷静下来了,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简要叙述了一遍,警察查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因为对方似乎对医院的环境很熟悉,欧阳宏出事前,他病房附近的监视器先后失灵,因此根本无法从录像里寻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察询问了一堆问题后,发现对案情毫无帮助,但是不做点什么,无法向病人的家属交代,如今该调查的人都询问过,依旧无法得知是谁对欧阳宏怀有如此深的仇恨。
更新迟了···请原谅,第三章更新稍后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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