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莲婷只道,因为自己刚才的言行,他又要想法子折磨自己了,却听龙逸安大声吩咐道:“从今天开始,她的衣食往行,都按照一名妃子的等级来办。”
穆莲婷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面疑惑,不知龙逸安打的什么主意。
龙逸安见她满面疑惑的望着自己,扬了扬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向她看了一眼,道:“其实,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为难你,也不想跟你为难。”
“是吗。”穆莲婷微微冷笑,低下头去,仿佛全不关心,道,“那真的是要谢谢王上对我的好意了。”
龙逸安知道她言语中的讥诮之意,微微扬眉,伸手一把握住她的面,扯自己自己的面,让温热的气息不容回避的扑上她清丽的面,一眼冷眸盯住她清澈的睛,仿佛是警告,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不想让我强来,日后,最好不要给我抬杠,我这个人,只要别人听我的话,不让我生气,我是不喜欢强来的,记住了,丫头,要想日子过得好过些,日后千成别让我生气。”
穆莲婷一声惊呼,扭开面去,痛道:“放手啊,好痛。”她的面骨,几乎要给这个粗暴的男了捏碎了,却听龙逸安微微冷笑,道:“还有,我忘了给你说,日后,你要是让我生气,我不会征罚你,而是……而是到天牢中去找李千寻,李千寻的伤势,我想你不会不清楚,如果再加重半分,他的性命,我就不能保证了,我还是那一句话,他的性命,在你手中。”
“你。”这一招,果然百试不爽,穆莲婷向他瞪了一眼,咬着嘴唇,不再顶嘴,“我让你生气,你干嘛找他,你这样,真的很过份吗。”
“哈哈。”龙逸安不以为然,对付这个女人,现在,他早找到绝窍了,只是,这个绝窍,往往让他心里一是味道,“我只是在提醒你,我生起气来,并不是好事。”
当然,言外之意,便是让她不要表现出更多的抗拒,虽然,他确此女确实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是,身为一国君上,他的权威,同样不可侵犯。他不希望,每一次见到她,她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神情。
确实,做为北辽的王上,他生气起来,怒气足以灭掉一个国家,现在,他心平气合的和她谈话,几乎是他这一生,对一名女子的最大让步了,要是别人,只怕早就让人拖出去了。
龙逸安微微苦笑,如果他是想将眼前的女子占为己有,不用太大的力气,就可以得到,他对一个女子如此容让,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
龙逸安说完,弯下腰去,扬起嘴角,轻轻一笑,道:“身这一名女子,如果不懂得讨男人喜欢,要是不知好歹,吃了苦头,到时就不能怪别人了,因此,不想受苦,就要懂得顺从。”
“不想受苦,就要懂得顺从。”
穆莲婷满面疑惑的望着龙逸安,不禁若有所思,他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威胁自己。
此后十余天,每天白天,龙逸安都按时到穆莲婷居住的清雅轩,严然多年的夫妻一般,伴着穆莲婷吃饭,说话,甚至讲到战场上遇到趣事,他面将曾经遇到的趣事一一道来,一面将新采的鲜花摘在案上的玉瓶中,日子过得,似乎其东溶溶。
只是,一到了晚上,他主动离开,竟然不曾强行动过穆莲婷半分,倒在大出穆莲婷意料外。
穆莲婷虽然疑惑,但是,十余天下来,一颗心渐渐安静下来,对他的恐意,开始消减,太度也开始转变,虽然,心中的恨意,不曾有半点忘去,但是,却觉得此人并非她原来想的那样可怕了。
初到北辽的日子,几乎是她人生里最可怕的恶梦,每日里在龙逸安的是挣扎的度日,此时,李千寻受刑的画面,自己受到暴的痛苦,仍能轻而易举的把她从梦中惊醒。
穆莲婷虽然从来不曾顺从过,但是,她也并不笨,龙逸安对她不再强来,她自然表现得前所未有的顺从,甚举动都变得小心翼翼,害怕在在她面前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情,这样,虽然并非真正的解月兑,自少在让自己不再受到折磨,同时,也能让李千寻的生命有所保障,做为一外街下囚,她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暴风雨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往往是最宁静的,龙逸安隐忍在深底的,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她的假意顺从而暴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