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月光之下,朦胧的夜色之中,巨蟒,美女,当真是既怪诡,又恐怖的奇异组合。
“我倒要瞧瞧,你今天倒底能往那儿跑!”
“铮”地一声,凌禹貉抽出腰间的一把短剑,握在手中,寒气逼人,纵身飞起,一剑往那巨蟒的眼中刺去。懒
那巨蟒一声怪嘶,赤红的蛇身从那美貌女子的身上滑月兑,蟒尾飞起,带起满地的枯枝落叶,尘土飞扬,火焰般向凌禹貉的腰间卷到。
满天飞舞的落叶之中,凌禹貉抓住一条垂落的藤萝,破烂肮脏的衣襟在风中狠狠而飞,身子斗然间向上腾空飞起。
卷来的蟒尾,自足底闪过,轰轰几声,几棵高大的树木如遭雷击,轰然倒下。
凌禹貉看着地上七倒八歪的几根树木,也不禁乍舌,如果那蟒尾击中的是自己的腰,只怕也要像那几根树木一般,轰地一声断一两截。
身体从星空中落下,正好对准了那巨蟒的脑袋,忙伸手去揪那巨蟒的蟒皮,不想蟒皮便如抹了油般,滑不溜手,倒是那巨蟒,反倒扭过了脑袋,张大了蟒口,尖利的蟒牙寒光闪烁,猛地向凌禹貉咬了过来。
凌禹貉惊愕之余,明星般的朗目中透出阵阵寒芒,手腕一摆,指间的短剑月兑手飞出。嗤地一声,蟒血泼溅,短剑正好刺在那巨蟒的双目之间,直没入柄。虫
那巨蟒痛极狂嘶,蟒身冲天立起,凌禹貉双臂一张,死死勒住巨蟒的七寸,任它翻滚咆哮,死也不放。
“啊!”不知何时,沈玉芙匆匆赶来,给眼前的这幕惊得目瞪口呆,只愣了一愣,便高声叫道:“死叫花子,我来帮你!”挺了长剑,向那巨蟒扭转的尾部一剑斩去。
凌禹貉急道:“哎呀!你就别给我添乱了好么!”
话音音刚落,红影闪动,那巨蟒疼痛中蟒尾扫出,当地一声,沈玉芙手中长剑月兑手飞出,冲天而上,尘埃飞扬中,沈玉芙如同风筝一般,给劲风激得向后飞起,扑腾一声,重重摔落。
凌禹貉半睁了眼睛,咧嘴笑道:“我早就说过,不要添乱了嘛,你偏偏不听。”
沈玉芙忍痛抬头,狠狠瞪了凌禹貉一眼,揉着腰慢慢爬起,见那美貌女子睁开了双眼幽幽醒来,忙奔过去相扶。
凌禹貉双臂用力死勒巨蟒身体,喀地一声,巨蟒肋骨透体而出,狂嘶怪叫声中,伤处蟒血血流如注,扑腾一声,尘土飞扬,高耸的蟒身轰然落地,扭了几扭,终于血尽力竭而死。
沈玉芙扶起那美貌女子,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女子对着沈玉芙嫣然一笑,目光流转,清澈如水,在沈玉芙脸上转了几转,笑道:“妹妹长得好美!”伸手去扶沈玉芙手臂。
凌禹貉从蜞身之下爬了出来,瞧着死蟒,正想着如何把这许多蟒肉变成美味,忽见那女子伸手向沈玉芙手臂扶去,大惊叫道:“小心!”急蹿而出,伸手抓住那女子白玉无瑕的粉臂。
那女子一惊,媚声呼道:“公子,你抓痛我了!”
沈玉芙向凌禹貉狠狠瞪去,道:“你抓住人家手臂做什么?”
凌禹貉笑道:“因为她比你生得好看。”抓住那女子的手臂向上一提。
月光之下,只见那女子纤长秀美的纤指之间,赫然是一枚细如发丝的银针,银针之上透出若隐若现的青碧寒光,显然淬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沈玉芙见到女子指间的毒针,大惊失色,道:“你为何害我。我还只道只有男人最坏,原来女人也这么恶毒。”
凌禹貉向沈玉芙看了一眼,心想,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那女子咯咯娇笑,声若铮铃,道:“妹妹,你误会了,姐姐只是给你开个玩笑。”
凌禹貉笑道:“开玩笑是吧?”撕下躺身上破烂衣襟,裹住那枚银针对准了那女子娇好的面容,道,“我最喜欢和人开玩笑了。”
那女子脸然聚变,目光中透出恐惧之色,颤声道:“大侠,你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凌禹貉笑道:“好,饶你可以,不过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就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如果有什么不对……”在那女子眼前,凌空划了几划,道“我一个不小心,就在你脸上开点小小玩笑。”
那女子道:“大侠有什么话只管问我就是。”
凌禹貉道:“你可是蛇蝎美人林潭雪。”
林潭雪点头道:“是。”
凌禹貉道:“丐帮的三位长老,周尜,刘锡谱,黍沔三人可是你毒伤的。”
林潭雪退开一步,瞧着凌禹貉,惊道:“你是谁?”
凌禹貉道:“现在好像是我在问你吧,快说,倒底是不是不是?”
林潭雪迟疑片刻,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是,不过……不过只是误会而矣。大侠,你看在小女子初犯的份上,就放了我吧,我下次再出不敢了。”林潭雪星眸含笑,软语相求,眉梢眼角尽是春意,软绵绵地依在凌禹貉身上道,“只要大侠你放了我,以后你要怎么样,小女子全听你的。”
凌禹貉见她星眸流盼,吐气如兰,一张没有半点瑕疵的娇容就在眼前,情不自禁地道:“好啊!”
林潭雪喜道:“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