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上四号的,话说今天突然在女生网主页看到《酒香君满怀》五个小字,小灰子鸡冻了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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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确定这男子不是夏楠,我心里还是觉得很别扭,上辈子已经是过去式,更何况跟夏楠有关的记忆都太痛苦,我实在不愿想起。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快要遗忘的时候,居然出现了这样的相遇。哪怕不是同一个人,哪怕已经换了时空身份,可是还是会像美酒一样让我沉醉,像诅咒一样让我颤抖。
我有多久没有去回忆了,就算回忆我也会主动跳过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人生苦短,上辈子就活了二十一年,这辈子能活多久还未可知,而且怎么看我都不像是个长命的。何苦为难自己。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多看看这张相似的面孔,他的出现就像是一把钥匙,让我随时都可以打开记忆的大门,那些封存已久的伤痕历历在目,却阻止不了心的向往。
我后悔了,真不该一个人跑到郭阳来,现在遇到这样的状况,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赶车大爷很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问题是自己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东西吗?还有山洞里的那个梦,到底是真是假?
我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却不愿意显露半分,淡淡的打量了众人半响,就看向六牙婆:“看起来还不错,六婆子跟我说说他们都有些什么本事吧。我也好思量思量。”
六牙婆点点头,就指着左边第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说道:“这个是陆宇,原来在郭阳开了家绸缎铺子,写得一手好字,算账记账那是老手,人也算本分,只因他家兄弟打伤了城守的侄儿,一家子人断了活路,他娘子也跟人跑了,所以才自卖自身。”
“他旁边那个是他兄弟陆武,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的,那手啊比女人的还巧,纺纱织布,刺绣裁剪在郭阳是有名的,还读过几年书。
他们两兄弟相依为命多年,不愿分开,若是公子看得起,就赏他们两一口饭吃吧!”
“他就是打伤人的那个?”我明知故问,那婆子倒也实在:“就是他,不过也是事出有因的,那城守的侄儿看上了他未过门的娘子,强行纳去做妾,所以才出了这起子事。”
“恩,看着还算老实。另外几个呢?”我想听听六牙婆对赶车大爷的说辞。
六牙婆指着赶车大爷道:“这个是王大,会些拳脚功夫,别看他年纪大,身体好得很,两三个小伙子也近不了他的身,是老婆子从一个大户那换来的,他还很会蓄犬。”
我听店小二说过,一般牙婆说换来的人,就是在原主子那或犯了些错,或嫌老不中用,才会转卖给牙婆的。说“换”也是给买卖双方留着面子。不过穷文福武,会功夫的人到哪里都有人买,比一般的会些手艺的人还强些。
蓄犬是南傲的方言,意思就是训练狗,养狗之类的。对于赶车大爷的来历我虽然不清楚,却知道这个说辞肯定是提前设计好的,当不得真。
我默不作声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到底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假意,难道人生非要你看我演戏,我给你捧场吗?
不给我时间郁闷,那牙婆的声音又响起了:“这个叫张世笑,倒是个会酿酒的,只是他得罪的是大溪镇的卢老爷。”
“卢老爷?可是大溪镇芦溪酒坊的那个?”
“正是,本来老婆子不该带这样会给买主惹麻烦的人出来的,只是他酿得一手好酒,人也机灵,公子你看?”六牙婆满脸的尴尬,我却眼前一亮,这不正是我要找的人才吗!
看来老天也有开眼的时候。不过如果买了他,那个卢老爷不知道会怎么打压我。算了,人到山前必有路,多想无益。
我指着那个酷似夏楠的男子问:“这个呢?”
“这个可是个可怜人。”六婆子还没说话就先叹了口气:“他原是西临人,随着他家老主子来南傲寻亲,谁知来了没多久他主子就病了,这一病就病了大半年,他主子没银子抓药,他就来找我了,说是要把自己卖了好给他主子请大夫。”
“哦!那他主子现在在哪?病可好些了?”
“正说呢,他主子是死活不愿卖他的,可是没钱请大夫,病又怎么会好,他求了老婆子好久,老婆子觉得他忠心可贵,就想帮帮他。”
“帮帮他?他卖他自己是他的事,六婆子能帮他什么?”我奇怪的问。“他是个哑巴。”
六婆子一脸的可惜:“要不怎么说是帮他呢,这年头好手好脚,聪明伶俐的都少有人买,更何况是个不会说话的,不过他虽然听不见,却会读唇语,还跟着他主子学了些算账记账的本事,最重要的是忠心,这点老婆子可以拍胸口保证。”
的确是个可怜人,说来好笑,夏楠的那张嘴,能让铁公鸡拔毛,能从虎口骗肉,甚至能把树上的鸟儿骗回家。我当年不就是被他的那张嘴骗得团团转吗!可是这个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却是个聋哑人。看来老天爷也不想让我重蹈覆辙。
“是挺可怜的,不知他这是天生的还是有别的什么因由?”我随口问道,心里却在犹豫,本来已经决定离这个男子远远的,可是得知他的情况,我又想要帮帮他。女人果然是最容易心软的动物。
六牙婆摇摇头:“这个老婆子就不知道了。”
这时那男子走上前来向我鞠了个躬,然后拿过我放在一边的茶杯,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到:小的墨竹,天生聋哑。写完后眼巴巴的看着我。
“墨竹”我默念了几次,名字比我想象的好听,字到写得也不错,不过我没有立刻就点头,只是问六牙婆:“六婆子可见过他主子?听你说他主子不愿意卖了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不愿意,说是待他如亲生,可是病成那样,不卖又能如何。他主子要是有个万一,苦的还是这小子。”
“这么说他主子也同意了?”
“那是自然,若是不同意,老婆子怎么敢带他来,他的卖身银子老婆子都已经先付过了,公子一看就是个好心人,若是能给这小子一口饭吃,老婆子愿意不要他的中钱,只收他本来的身价。”
我轻轻一笑,正想点头答应,突然“嘭”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康十里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我到郭阳都三天了,这小子才追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