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不是已经有人跟上我们了?”赵望猛地想到这一点,急问道。他知道师傅的能耐,如果有人跟踪,沙凌肯定能察觉到。
沙凌点点头:“嗯,从离开咖啡馆起,就断断续续有人跟上,方法很巧妙,不停地换着人,距离时近时远,很难发现。要不是有种被窥视感,我都不能肯定对方是跟踪者。”
赵望沉吟一下,道:“看来他们是老手,有成型的组织,且经常干类似的勾当,多半是黑社会团体,或者……”想到山本冒充韩国人说着日本话,赵望和陆锐同时心头一震,月兑口道:“小日本的间谍?!”
“我想结果不外乎两种,一种是日本的黑社会组织,一种是间谍,不管哪一种,都勾起了我对他们此行目的的兴趣。”沙凌冷冷道。初识山本,虽然教训了对方一把,但是只算私怨,沙凌下手相当克制,但是如果对方是间谍的话……是商业间谍,该杀,是军事间谍,更该杀。就算没有任何恩怨,也不能放纵他们在国土上钻营破坏。
“嗯,师傅,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陆锐兴奋地磨拳擦掌,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教训对方,他越来越来劲了。
“赵望,你有什么看法?”沙凌不答,反问赵望道,江湖历练,他连陆锐都比不上,更不要说赵望了。
“下手的地方无非是偏僻的路上和家中,我们肯定不能让他们跟到家里去,我想干脆把车往静僻的路上开,给他们动手的机会。”赵望阴阴地道。
“可行。不过,我们也要稍做准备,如果对方手上有武器,我们就吃亏了,不如……”陆锐补充道。
……
三人开出市区,拐了几个弯上了高速公路,沙凌坐在副驾驶席上,道:“嗯,三辆车,一辆花冠,两辆三菱越野,人数总共十五人。”他悠闲地捧起茶托里的茶杯,喝一口飘着灵气的极品茍杞茶。那株茍杞进入沙凌的家门,得沙凌三五不时灵气灌溉,培育出的茍杞子通体火红,晶莹欲滴,泡在茶中,不仅有极少量的灵气飘荡,而且还有股独特的草木香气,清冽冽的,喝得人五脏六肺都清爽无比的感觉,不说沙凌沙父沙母,就连陆锐和赵望都爱上每天泡一杯苟杞茶了。
开车的是赵望,他熟练地转动方向盘,在一个叉道下了高速公路,上了一条比较陈旧的省道。
省道是老早以前修的,自从新修了高速,走这条道的外地车少了九成多,车流稀少,这样一来,后面跟着的三辆车子就显得很醒目了。
又开了十余分钟,路边除了偶尔出现的一两个村民外,就是大片的菜田,真是打架滋事的好地方。
那后面三辆车子的人想必也是觉得如此,两辆三菱越野车逼过来,一左一右,打的包抄的主意。
赵望冷笑一下,他们这辆奔驰的动力也不是吃素的,油门一踩,速度唰地提至二百多迈,将三辆车子甩在后面。
三辆车也顾不上遮掩了,各个都猛踩油门追了上来。
车后座上,陆锐手拿着一把小石子,坐立不安,满面放光地问道:“让他们直接翻车还是下车再较量?”
沙凌瞪他一眼:“先示弱,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还有套套话,也许可以得到更多情报。”要是让他们翻了车,以那么高的速度,再不小心碰撞几下,难保不去掉几条人命。沙凌可不打算犯上杀人罪。
锐又将石子装回口袋里,这些石子是陆锐和赵望匆忙捡来的,当作暗器用。
沙凌有时会随手弹任何东西攻击他们,也许是一根茶叶,也许是一颗水珠,无论哪一样东西弹过来,都像利箭一样可怕,两个弟子吃过不少亏。
沙凌没有特意教他们什么“弹指神功”,这些都只是修行附带的功效,上不得台面,但是赵望和陆锐很喜爱,月兑胎换骨后,两人在家练飞镖练得很勤,到后来,也能做到随便捡点东西,以他们强劲的腕力扔出去,都颇有杀伤性的地步。只是这个“东西”必须有一定的份量和硬度。
在高速行驶的路上,陆锐亦有十成的把握指哪儿打哪儿,要爆掉四个轮胎完全没有问题。
这也是他们随身不带任何刀具的原因之一了,随手捡块石子,都可以使出子弹的效果来,他们还需要利器吗?当然,他们的终极目标是像年轻却强大的师傅一样,真正做到万物于手中,都是武器的可怕境界。
赵望打右灯靠边停车,拉下车窗,对紧贴着停下来的三菱越野车司机骂道:“至于吗?这里不是高速公路,飙什么车?神精病啊!”
此时,另一辆三菱赶到奔驰前面停下,花冠在车后停下,将赵望他们牢牢包在中间。
被骂的三菱司机也摇下车窗,用一种混合着鄙夷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赵望瞟一眼前后,脸上露出恐慌的神色,骂声小了下去,道:“你们要干嘛?你们要干嘛?!”
沙凌忍俊不禁,赶紧将头扭到一边。
那司机看样子,就像苏市的人,没有一点日本人的特色,嘻嘻笑着,用带着当地人口音的普通话回道:“我们要干嘛,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摆摆手,车上下来四个男子,同时,堵在前面的那辆三菱车上也下来四个人。
花冠车仍是车门紧闭,没有动静。
赵望回头看了陆锐一眼,陆锐模模脑袋,一脸和事佬的笑容下了车:“好说好说,都是苏市人,何必那么大火气。”
“是啊是啊,不就飙了下车嘛,何必堵人呢?”赵望示好地也从车上走下来。
两兄弟身后是车子,前面是八个高大的表情冷漠的年轻男子,这些人对他们二人的话听而不闻,径直伸手过来。
赵望和陆锐目光一寒,双手飞快地动了起来,他们动作太快,竟带起一串残影。
就听入耳十数声“喀嚓卡吧”之类的,让人听得牙齿发酸的骨头断裂声。
不过短短两秒,所有人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八个男子就已经被折断手脚瘫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