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沙涵平等才将一系列的幻阵布沙父沙母这边,有沙母拖后腿,而陆锐赵望那里,赵望从头到尾只刻成功了一个“幻”字,两者相较,还是沙父沙母的速度快,小胜了一局。
赵望陆锐虽然输了,可是心情却很愉快———-赵“幻”字。
当他的手抚触着温凉光滑的紫竹,不远处,传来沙凌信手拨弄古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最近将布置幻阵的任务交给他们的沙凌,借了沙母的古筝来用,也不见他弹奏整首旋律,始终只是这样,随意地拨弄出几个音节来,单调的音节,古朴的音质,一瞬间,赵望忽然地入定了,无数奇妙的感受涌入他脑海,待他清醒过来,几乎是一气呵成的地,一个次天符完整地刻在了紫竹上。
始终不能有所妙悟的他,根本无法体会静下心来与天地交融的感觉,直到此刻,才有了从心灵深处到身体发肤每个细胞都被天地灵气浸润洗礼的感受。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以后再入定及写次天符,就不会那么模不到门路了。
为此,赵望高兴地合不拢嘴。虽然在沙凌的开导下,他做到了豁达,但内心深处,却是一直为自己学不好本门的本事而郁闷着的。
沙凌微笑着勾起唇角,他也是偶然想到。借着琴音之助,用自己曾有过地感觉强烈地影响赵望的脑海,引起他的共鸣,从而顺利地领悟境界。
看来效果相当不错。
接下来的日子,赵望、陆锐和沙父沙母都过得很充实,一者是学习沙凌教给他们的新阵法,阵法来源于从地宫中捡来的雪白纱帘,从纱帘上。沙凌拓下阵法图案,单独月兑离开来,一个御水阵,一个御火阵,还有一个防护阵。
这些阵法与沙凌的次天符不同,笔调线条。一看就是截然不同的风格,次天符线条走向超乎人地想像,自然流畅有若天际变幻无端的行云,无一丝刻意雕凿痕迹,就像是无意中画下的变化的云彩的一角,或者流淌的溪水地某一部分,长短大小方正都无一丝规则可言,是真正的神来之笔。而这三个阵法,最外层的灵力线条几乎都是对称的,或者类似全圆形。或者是五角形,看上去规范得多。学起来的话,只要一笔没有错落。一气呵成,且凝聚心神和灵气,施展起来,基本上毫无问题。
对沙门下学过艰难的次天符的书写的几人而言,学这三个阵法的描绘实是在小儿科,包括赵望,都第一时间很顺利地完成了三个阵法。
这意味着以后若遇到紧急情况,哪怕沙凌不在身边。哪怕次天符用完,或者进入不了状况写不出来也不要紧了。有方便的替代阵法存在,沙门地人安全系数大大提高了。
不过,写这个阵法顶多练练精神力和灵气运用,对于修行的帮助却远逊于次天符地书写,毕竟写次天符时,要身心与自然交溶,有隐隐的体悟,才能抓住一笔天地间地神韵。
沙母用一部份纱帘替众人做了两套衣物,可以贴身穿在里面,也有外穿的,这纱帘触感有若绸缎,穿的倒也舒服,安全性上就更不用说了,穿了这件衣服,比任何防弹衣都强多了,且不沾尘埃,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衣物做成,当下,所有的人就穿上了,以后,若非沐浴之故,他们都不会再月兑下来。
二者,是学习沙凌教他们的音攻法。音攻法只有一个音节凌结合了真元吐出这个字,音节带着宛若发自于大地深处的低低的轰轰声,余声沓沓,耳朵听不见,却好似能感受到仍然绕在附近地颤音,有若舌绽春雷,当即,遭受重击的沙父沙母和赵望陆锐,就觉心神剧颤,脑海一片空白。
许久,他们才慢慢缓过神来,一个二个脸色苍白却目露喜悦———实在太强了!这是他们门下第一样拿得出手地攻招了———-沙凌的次天符“击”,还没人学的会。
语音听上去不似一个音节,勉强捕捉,好似隐隐绰绰的类似于“定神”这样一个词语,事实上,沙凌的发音的末尾加上一些复式的腔调,为的却是控制一点次声波的杀伤范围,相当于削薄的作用。
这个音节学起来不是非常难,毕竟操作上只是“定”的标准发音,只是凝神聚气,达到状态就可,难的是尾音部份。
又用了一个月余,天天练这个字练得头晕晕眼花花的几人终于都过关了,每个人都很顺地用“定”将其他人定住了。介于它类似言语咒的效果,沙凌把这种音攻的方式称为言咒。
以后只要常加练习,言咒的技巧也是很容易把握的。
与练习次天符时相对比,沙父沙母和赵望陆锐这才觉得他们不是那么太愚笨的了。
沙凌手上还有两样宝贝——-半只青铜兽以及奇怪.+样东西质地坚硬无比,沙凌可以击碎它们,但是却没办法让它们塑形或重新凝炼,更不要说刻进阵法了。
传说中的炼器,到底要怎样才能做到呢?
苦恼了数天的沙凌,很干脆地将宝贝暂时收起来,现在还没有办法,大抵的意思就是境界不到,或许真有那个三昧真火也不一定,等他有一天修行出真火了,大概就可以炼器了吧?
对修行境界的增长抱持着放任自流的态度的沙凌,把困惑搁在一边,继续玩着他的琴弦。
这世界变化无端的众多波纹,充满了种种玄妙,非常之有趣。龟甲中神秘男人用声音就可以沟通天地的神通,而今的他好像触模到了一点点边缘。
那并不是龟甲,沙凌已经可以断定,非常独特的材质,有点像玉石,像骨质,可是浑身散发出的波纹却证实它绝不对普通的动物骨头或者矿石。
非常有规律的波纹自它体表散发出来,很温柔柔和,却紧紧贴着表面,那种线条,是沙凌从未见过的,还有波纹发出的震颤,许久才有一丝颤动,有节奏的颤动,好似脉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