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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刚要跟着孟佟往里行去,却见靠近楼道口的一间包厢内,走出一位身穿锦袍的老者,许言定睛一看,吓了一跳,迎面出来的正是太常寺卿苗谦。这老东西平日里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却没想到人老心不老,也流连于这风月之中。
许言心中不及多想,也没注意到孟佟给他的眼sè,下意识走上前去躬身行礼道:“苗大人!”
苗谦一楞,见是许言,忙连连摆手道:“不是我,不是我……!”说着慌忙逃遁下楼而去。
许言有些莫名地望着苗谦的背影,又看了看孟佟,微微地摇了摇头。
孟佟自然早就看到苗谦,他之所以没有上前招呼,却不是因为他和苗谦之间有什么过节!只是因为摇乐坊内这达官贵人之间不成文的规矩。孟佟有些无奈地向许言解释道:“兄弟以后千万记住了,在这摇乐坊中,碰到官场中人,不管你熟悉还是陌生的,都不要说出了人家的身份,即便是碰见了相熟的,点个头便算是见礼了!大家都是如此,你之前那般唐突,也难怪苗谦那般惶恐,不过我也没想到这老鬼居然这般风流,啧啧……!”
许言点了点头,刚跟着孟佟路过之前那个包厢的却听吱呀一声,包厢的房mén被打开,一个满头白发的五十上下的青衣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许言下意识的微微一瞥,这一看不要紧,却把他吓得目瞪口呆,一时呆立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孟佟也看见了出mén而来的那白发中年,也是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那白发中年眉头紧锁,正低着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焦虑的事情,径自出却是没有发现许言和孟佟,直到擦肩而过,才好像发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望向许言。
“言儿……!而来的白发中年正是许言的父亲许腾。许腾一脸惊讶地望着许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父……父亲!”许言一时局促,说话也不利索起来。原本以为许腾便这般走了,倒省得自己一番解释。谁知道许腾还会转过头来,却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捉了个现行一般难受。
“伯父不要见怪!”孟佟见许言一副魂不守sè的模样,忙朝许腾微微一礼出声解围道,“今日是xiǎo侄执意邀他前来,为了答谢许兄弟之前的一番情谊!”
“哦!”许腾微微颔首,却是丝毫不见尴尬之sè。被自己的儿子在这寻欢作乐的场所撞见,怎么说也是老为不尊,可从他的神sè之间却是一片坦然。
“那你去吧,早些回府,为父先回去了!”说着朝许言挥了挥手,低头沉思而去。
许言却没有抬步,只是望着许腾离去的背影,一脸复杂之sè。
孟佟看着许言微微一笑,知道他心中在想着什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兄弟,你不要介意,这摇乐坊并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伯父前来,不关风月,你安心便是!”
“恩?”许言抬眼望着孟佟不解地问道,“怎么?难道这摇乐坊还有什么秘密?”
孟佟神秘一笑,“日后你自然会知晓,你且宽心。快随我来,酒菜都要凉了!”
许言听孟佟这么一说,心下稍安,跟着孟佟走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包厢!
刚入便是一间偌大的外厅,楼板上铺满鲜女敕的青草,四周植满各种名贵的中间一条xiǎo溪蜿蜒而过,一座jīng致竹桥如弯月般连着溪水两边!溪边置有一茶案,上面摆放几副jīng巧的茶具,两位红衣妙龄少nv临着茶案正坐在溪边心地洗簌着手中的茶具,神态甚为清雅!
两位红衣少nv一见孟佟和许言进来,忙起身面带羞涩地向他们微微一福,复又坐下,专心地摆不见一丝慌
路引领而来的清丽xiǎo婢悄无声息地掩上房mén。孟佟微微点了点,看了看一脸呆滞的许言,笑道:“兄弟,你看这次布景如何?”
“啊……!”许言待孟佟询问才缓过神来,“妙,真当奇妙!这草地是如何铺上的?又是如何保持这般鲜女敕?这溪水又是如何引来的?当得上是巧夺天工了!”
“呵呵!”孟佟也不作解释,他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许言喜欢便好。他拉着许言走过却不理那坐在溪边的两位红衣少nv,直接朝里面走去!
穿过一座拱形的圆mén,便来到了中厅!中厅内的布局却是与外厅截然不同,虽然没有外厅那么大,却更显粉sè的纱帘随风而漾,逶迤的挂落在名贵的红杉木铺成的地板上,中厅四角立着汉白yù的柱子,上雕各式huā木的图型,四周的墙壁全是又通透的白石砖雕砌而成,水晶镶饰成的各图在白石之间惟妙惟肖地翩翩起舞着。
中厅两侧各自立着一道屏风,屏风后便是两间内室。
而中间置有一张做工jīng致红木的餐桌,虽然不大,却早已摆满各种珍稀的佳肴,两名身着粉黄薄纱、chā着碧簪的美正面含期盼地望着孟佟和许言,竟是一对孪生姐妹!
“兄弟,入座!”孟佟大手一挥,便引着许言飘然坐下,然后向身后那两位孪生姐妹微微一笑,倒是有几分名士的风采!
那两位孪生姐妹轻轻点了点头着裙摆各自飘移到孟佟和许言的身边,为他们斟满一杯酒,便微微一福,出了中厅离席而去!
“来,兄弟,满饮此杯!”孟佟举杯敬向许言,说完一饮而尽!许言面含苦笑,忍着月复中的饥饿,也是一口含下杯中的美酒。
孟佟见许言不做作,心中更为温热,“吃菜,吃菜……想必你也同我一般饿得慌了,我们先填一填肚子!”孟佟亲切地招呼着许言,“吃饱了才好办事!”
许言一听,口中尚未咽下的酒水差点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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