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昨夜临时有事外出,很晚才回来!
许言也知道许腾这么晚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忙起身回道:“陛下赐兄长进士出身,让他在太常寺任一礼赞郎,官阶正七品!”
“哦……?”许腾闻言微微有些失望,只是一个礼赞郎,闲散可他仔细一想,心下也便释然了,好歹还有一个进士出身,今后若是许常能有所长进,那还是有很多机会的!他知道皇帝对自己这位过继来的儿子不甚喜欢,能这般安排也算是给足他的面子了。
“怎么?父亲可是觉得不妥?”许言一听许腾那口气,好似不太满意,忙提声问道。
“呵呵!”许腾很快就回复了神sè,笑着捋了捋雪白的长须,“不论如何总是陛下的安排,常儿能得陛下钦点,也算是他的福分,且让他在太常寺历练一番,磨磨他的xìng子也是好的,陛下好歹赐了他进士出身,如果能在太常寺有所长进,到时也好给他另行安排!”
“孩儿也是这般着想的,兄长没有为官的资历,一下子让陛下指了个实权的官,虽然有父亲在身后帮衬,却不见得对兄长有多大的裨益!”许言这般说着,一边的许瑶瑶闻言却是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许言一楞,忙疑虑望着许瑶瑶,不知道她为何发笑。
许瑶瑶嗔了他一眼笑道:“哥哥你这话说得,你不是也第一次做官,陛下便指给你一个四品的官了么,而且还统管一个部院,却不见父亲如何帮衬你,你不也做得tǐng好的么!”
“好哇,你这丫头,现在胆连哥哥都敢取笑了!”许言不恼反笑,抬手就往许瑶瑶的脑袋上拍去,许瑶瑶见许言这幅恐吓的模样,却乐得颤,丝毫没有闪避的意思!
许言轻轻地拍了许瑶瑶几下,却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讪讪笑了几声,故作一副不解恨的模样瞪了许瑶瑶几眼。
许腾见自己这双儿nv这般嬉闹,心中甚是快慰,端起桌上的茶碗浅浅的呷了一口,含笑望着他们,不禁想起之前许夫人在世时的那些光景。
一场暴雨从沐兰节半夜开始落下,便飘飘洒洒连着下了整整三天,忽大忽却没有一丝要停歇下来的意思,这般缠绵着,却是让人瞧着心中甚是纠结!
疏密院,许言专属的阁楼内。
许言正在书房的窗边,望着眼前那一片飘摇的烟雨,心中惆怅着却还有隐隐有一丝担心。江南的梅雨季节终于来了,而且来势汹汹,一紧儿便是三日三夜,这许言担心的便是那紧跟着梅雨而来的水患。
许言沉思着,窗外的雨又徒然密集起来,一阵阵敲打在许言的心上!如果这梅雨天若是都这样持续下去,楚国境内难免会有一场浩劫。
许言抑郁地摇了摇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对防范洪灾有没有什么独特的办法,不论如何自己都要提醒陛下多加关注!
许言这般想着,忙朝守在mén外的护卫唤道:“速传戴督院和南务处曾索过来!”
外的一个护卫应声领命而去。
这南务处便是之前的二处,前些日子应这些属下的要求,许言便把几个分处重新立名,一处更名为北务处、二处则为南务处、三处为监察处、四处为缉事处、、五处为联访处、六处为器务处。
这样一更改,名头上听起来虽然没有之前那般简洁,却也是威风了不少。
不一会那护卫便带着戴立和曾索匆匆而来!许言也不和他们客套,分别让他们坐下巴给他们上完茶,许言便开mén见山道:“这几日的雨下得有些猛烈,我这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只怕今年的梅雨季节,咱楚国沿江境内少不得要爆发水患啊!”
戴立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有些担忧道:“属下也是有些忧虑,今年的梅雨季刚开始便是连绵大雨,瞧着阵势,恐怕还要持续上一段时间!”
“恩!”许言略微沉重的点点头,“你且和我好好说说咱楚国以往是如何防治洪涝灾害的!”
戴立惭愧地笑了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楚国这近三十年来一直风调雨顺,长江南岸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水患,以往梅雨季最多也只是一些州府中的河渠决口,虽有淹没了一些田地,却也从未淹死过百姓!所以朝廷也未曾有什么举措,只是让当地的官府在洪水退后,自行修补加固堤岸。所以属下对着如何防范水患一事,确实是一无所知!”
“哦?”许言闻言愁眉更浓。曾索比戴立还要年纪几分,戴立都不知道,那么他就更加不了解了,只能暗自低着头。
许言见自己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便只能绸缪在前,嘱咐道:“曾索,你速派你处人手到沿江各处主要州府,密切关注沿江堤岸的水位情况,需得每日一报,不得有误!”
“是,大人!”曾索见许言这般上心,也不敢怠慢,忙躬身领命。
“戴大人,呆会你回去后,叫上院内几位年长者,好好问问他们往年的一些情况,长江南岸洪灾多发的是哪几个州府,以往朝廷多用什么方法防范,最好是能派人到离京都最近的江宁府去,找府中治理江堤河渠的官员询问一番,务必要一一了解清楚!”
“大人,您的意思是?”戴立疑虑道,按理这水患之事如何也轮不到自己疏密院来
“虽然此事和我们疏密院本无瓜葛,可一但发生洪灾最为悲苦就是国内的百姓了!”许言忧虑道,“咱们能早做预防,吸取一些有用的防范经验,上秉陛下,下告黎民,如此便能多几分机会保护咱们楚国的百姓!”
“大人高义!”戴立和曾索肃然起敬,齐身而起,朝许言恭敬一礼,便出了许言的书房。
许言待戴立和曾索一去,做在书案前整理一下思路,便提笔把自己前世防洪抗灾的一些经验给写下来,想着等戴立那边有所收获后,再整理一番写个折子,然后在呈给皇帝。
他正提笔书写之际,却听楼下一声公鸭嗓长呼而起,“陛下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