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的摘星微步着实微妙,这样的大雨,等他到了自己的暖阁,浑身上下竟然不见几滴水渍。虚洛嫦一直在卧房内等着他,此时见许言进来,才抬起略微有些疲惫的身子,欢喜地迎了上来,许言冲上去一把便把虚洛嫦搂在自己的怀中。
时刻一夜,却有三秋之思。
许言温柔地凝望虚洛嫦那娇红yù颊,如此清丽动人,不由得神魂皆颤,想起自己与她的亲事,心如扶起虚洛嫦的螓首,有些蛮横地照着那张娇女敕如樱的檀口沉了下去。
呀?……呜……虚洛嫦yù拒还迎,还是有些不习惯许言这般霸道,但如cháo水般涌来的快意,让她几乎化成一潭瘫软在许言的怀中。
两人chún齿缠绵之处,好似有一股细微的电流,快速地弥漫到周身。虚洛嫦被许言忘情地拥着前那对凝脂坚tǐng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帛,紧紧地贴在许言的膛上,几番厮磨,却是撩得两人喘息声一阵浓过一阵,虚洛嫦连连嘤咛不止,鼻息吹气如兰,更让许言意
许言在虚洛嫦晶莹的chún间渴求地shǔn吸着,双手在探入她的背后,在一片软滑细腻中肆意游走!
虚洛嫦不堪羞意,推了推许言,刚想开口阻止,只觉齿梢一滑,许言那滚烫的舌头如灵蛇一般探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丁香便纠缠着撩动起来。那一层套在虚洛嫦身上的蝉纱便悄无声息地飘落在地上。
许言这一番撩拨,直惹得虚洛嫦香汗连连,娇喘不止,却也让自己yù罢不能!
许言的双手渐渐不安于虚洛嫦背后的那一片温腻,竟回转着绕上了虚洛嫦前那双早已越衣而出,凝透鲜滑的yù兔。虚洛嫦此时在许言双手早已衣裳凌突然感到前一股贲压,热力四透,脑中仅存的一丝清明让她一把推开许言,掩上口的帛衣,瘫坐在一脸cháo红地凝望着许言,如是幽怨,又似期盼……
许言怅然若失的跟着坐一边,复又把虚洛嫦搂在自己的怀中。
“你这坏人,昨夜害得人家一夜未眠,刚回来便又这般……!”虚洛嫦埋首在许言的怀中,想起之前那番缠绵,差些儿便要被许言剥得身无寸缕,却是羞得再也说不下去。
许言长吁了一口气,好似把之前挤压在体内的yù望都呼了出去,脑海渐渐清明。心中虽然有千言万语想与虚洛嫦述说,却还是抵不上回味着之前那**的一握。
“想什么呢?”虚洛嫦抬首望见许言痴mí的神sè,心下了然,便是抬起粉拳嗔闹着一阵好打,那半luǒ半掩的冰肌yù体在许言怀中好一阵摩挲光乍现间,却撩得许言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yù火,又腾的一下窜了起来。
两人正嬉闹间,却忽闻暖阁外一阵声响,虚洛嫦大惊,也顾不上这是许言的掩着口便钻入被窝中,蜷缩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许言颇为恼怒地站起身来,扬手便朝虚洛嫦的tún尖轻轻地拍了一下!虚洛嫦扑地一下从被窝中探出头来,一脸蜜意地咬着榴齿,似怒还喜地嗔了许言一眼,复又钻了进去。
许言看着虚洛嫦那难得流lù出的俏皮,忍不住笑了起来。抬身刚走到书房,暖阁外的敲却便也跟着响了起来,“二少爷,宫中来人了……!”
许言一听,慌忙梳理着衣发,却颇为淡定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说着便快步转回卧室内,趴在掀开被单,望着被吓得一脸惊慌的虚洛嫦,苦笑着在她chún间轻轻一wěn,“宫人来人了,应是陛下诏我有事,不知及时才能回府!今夜你就不要回竹屋了,替我暖着被窝!”说着,抬手在她鼻尖一刮开衣襟便起身出mén而去。
“别忘了带伞……!”听着窗外稠密的雨声,虚洛嫦便忙出声提醒道。
此时的许言却已经出了暖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虚洛嫦若有所失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心中却忍不住埋怨起她那位皇帝老子,自己的nv儿好不容易横下心来,今夜要依着自己的情郎入睡,却被他搅得只能独守空房!
楚国皇宫,御书房。
许言淡定地坐在楚棣的对面,今日早间他义正严词地发了一回飙,可按理说,在皇帝面前怎么也要表lù出一丝惶恐的神sè,可他却楞是没事人一般。
“朕本以为今夜把你召进宫来,怎么着也会让你忐忑不安!”楚棣说着放下手中的奏章,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瞅了许言一眼,继续道,“可看你的神sè,却朕大感意外啊!”
“陛下很希望看到微臣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吗?”许言失声笑道,“那微臣以后记下了,但凡陛下召见,不论喜忧怒哀,肯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哈哈……!你这张嘴啊!”楚棣被许言逗乐了腰身站了起来,“知道朕连夜召你到御书房,所谓何事吗?”
许言眼珠一转,揣测得回道:“可是为了早间凤山mén一事?”
“此为一也……!”楚棣颔首点了点头,走到许言身边问道:“这也是朕奇怪的地方,你把宋远山的孙子打得不人形,还敢违抗朕的口谕,难道不怕朕责罚你吗?”
许言跟着站了起来,躬身跟在楚棣身后回道:“如果微臣怕的话,就不会那么做了,况且微臣知道陛下也不会责罚微臣的!”
“哦……?此话怎讲?”楚棣眉间一皱,如果这话要是别的大臣说的,不论有理无理,恐怕楚棣早已怒叱他了,可这是他最为欣赏的儿子,也是他最为愧对的儿子,虽然这话听在他的耳中,有所不喜,可他更想听听许言是如何解释的。
许言眼中jīng光一闪,便直起身子来,朗声道:“臣是陛下手中的剑,替陛下斩尽这世间的魑魅魍魉,行陛下不行之事,行陛下不愿之事,行陛下不忍之事;陛下让臣掌管疏密院,臣要让疏密院做我大楚的脊梁,风雨阻亦不弯曲,雷霆轰亦不弯曲,天地合亦不弯曲,只要臣心怀坦无愧陛下,无愧百姓,无愧本心,陛下罚与不罚,臣都受得。臣为陛下了却天下事,为己赢得身后名。腥风血雨且无泪,白发催生亦不悲!”
“好……!”楚棣身形一颤,几乎站不稳脚步,心中卷起滔天忍不住击节高声喊道:“好一个行朕不行之事,行朕不愿之事,行朕不忍之事;好一个风雨阻亦不弯曲,雷霆轰亦不弯曲,天地合亦不弯曲;好一个腥风血雨且无泪,白发催生亦不悲!”
楚棣心cháo澎湃地连着呼了三声好一个,眼眶中微微有些发热,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从许言那傲然tǐng立的身躯中,依稀看到几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为什么每次与他谈话,这个孩子总能说出让朕砰然心动的话来!
楚棣望着许言那一副决然的神情,竟有些痴了!
“陛下……!陛下……!”正当楚棣沉浸其间不能自拔的时候,一个xiǎo太监连滚带爬地闯进房内,不及楚棣发怒,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哀号道:
“陛下,青山湖……青山湖大坝决口了……!”
第二卷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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