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粉白两融的光影如流星一般划过夜空,众人正要抬头,一位一身孝白长衫的青年手拉着一位天姿国sè的桃红少nv,悠然落在人群之中。
“哥哥……!”许瑶瑶一脸惊喜地呼喊着,快步走到那白衣青年的身边。
来者正是从大明山随楚宓转回京城的许言和虚洛嫦。
许言朝许瑶瑶微微一笑,再朝虚洛嫦点了点头,待她们退后。许言轻身来到伍若彤面前,微微瞥了一眼许腾,按下起伏不定的心绪,恭恭敬敬地跪倒在伍若彤面前,朗声道:“徒儿许言,拜见师姑!”
伍若彤见许言依然像从前那般向自己行礼澎湃,几乎忍不住泪下!难道许言原谅自己了吗?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跪在地面上,一脸诚挚地注视着自己的许言。
许言当初的心中如何没有恨,可恨又有何用,他的心中又真的能对伍若彤生出多少恨意?若不是她出手相救,自己的xìng命恐怕在梁国的时候便已经没了。只此,许言的心中便她恨不起。时间长了,许言慢慢地开始理解,理解伍若彤,理解自己的母亲。
因为他知道母亲的心中是有快乐的,而伍若彤的心中却只有苍凉与悲哀。
所以,现在的他对伍若彤没有恨意,一如往昔的崇敬。今夜,她能出现在这里,说明许言之前的判断没有错,这位师姑是心狠的人,也是多情的人!
“起来吧……!”伍若彤挣扎着伸出双手扶起许言,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她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就到来,而许言会如此包容她,让她心中更加羞愧!
许言缓缓转过身来,望着一脸愕然的顾清,淡然道:“这位道长深夜来访,有何指教?”
顾清望着眼前这位风度翩翩的白衣青年,他没想到此人居然是伍若彤的徒辈,伍若彤的师兄弟就只封钟一个,那么他也就是封钟的徒弟,这让已心生去意的他,一时间踌躇了起来。
“你就是许言?”顾清反复地打量着许言,此人年纪轻轻,这一身的轻功却已经到了连他也只能望而兴叹的地步,虽然手上的功夫他未必是自己的对手,可自己要伤到他也是不易。
“正是!”许言昂然上前了一步道,“道长可就的是江湖人称‘长真道人’的顾清?”许言能猜出他的身份,非是他听到前面的谈话,而是如今这江湖中能和伍若彤这般言谈的道士,除了顾清,他不知道还能有谁。
“哈哈……!”顾清一声长笑,面lù自得之子还有几分眼里,居然能识出贫道的身份,倒也不简单,难怪我的徒儿会败在你的手中!”
“你的徒儿?”许言略一思量,便明白顾清口中的徒儿是谁,便傲然笑道,“宋浩,他那点修为还入不了我眼中,他是败在我的护卫手下!”
“哈哈!”顾清放声笑道,“你那点伎俩瞒得了别人,如何能瞒得过我!只是没想到,贫道一生从未听闻这江湖中有人能把萧诀》练到了‘人’字诀,今日却是让我见到了!”
许言见他说穿,也不以为奇,以顾清在江湖中的地位,能知道这些自然没有什么疑问。
“只是自从黄眉子前辈仙去之后,这落霞岛飘韵徒中便再未听闻有人能把萧诀》修炼到‘人’字诀,你又是如何做到的?”顾清不无好奇道。
顾德此言一出,除了虚洛嫦,那伍若彤和出身飘韵mén的王其神情大震,没想到许言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居然能把萧诀》练到第三层,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呵呵……!”许言淡淡地笑了笑,“无他,机缘巧合而已!”
顾清意味深长地望着许言嘴你若是愿意把其中修炼的奥妙告诉我,我愿意拿我毕生的绝学与你相换,你看如何?”
“哦……?”许言闻言有些惊讶,便问道,“道长也会
“贫道虽非附风颂雅之辈,但对萧艺却也略通一二,否则我要你这修炼萧诀》的奥妙又有何用!”顾清瞥了许言一眼,笑道。
许言闻言轻蔑地瞥了顾清一眼,虽然自己心中已经略微mō到了如何会突然间突破到‘人’字诀的关键,可如何能告诉眼前这位心怀诡意的道士呢。即便是告诉他,他也是做不到,这天下间能抚琴nòng萧到曲境通达的人,好像除了他自己,还没听说过有第二人。
“怎么?你不愿意?”顾清看着许言脸上流lù出来的神sè,不禁心头微微有些恼火。
“这其中奥妙告诉你也无用,你是做不到的!”许言淡淡地笑了笑,“再说我要你的绝学又有何用,你所谓的绝学能比得上我恩师的剑诀’和‘摘星微步’?”
“你……?”虽然顾清知道自己比起封钟来还稍逊一筹,可也受不得许言贬低自己这些年苦心而成的造诣,恨得牙齿哩啦作响。
“废话少说!”许言撩襟而起,朗笑道,“你今夜来寻不就是为了来替你的徒弟来讨个说法么,许言正想向道长讨教讨教!”
“哈哈……!”顾清怒极而笑,手指许言说道,“今夜贫道原本是打算看在若彤的情面上,放你一马,没想到你xiǎo子倒和封钟当年的狂傲有几分相像,那老夫就来领教领教!”
顾清单手反掌而立,定定地望着许言。
“言儿!”伍若彤轻声dàng到许言的身边忧虑道,“虽然你初窥‘人’字诀,却还不知道顾清的对手,他既然有意离去,为何还要如此执着?”
许言望着伍若彤那眉目间浓浓的忧sè,轻轻一笑,“师姑勿虑,徒儿虽不是他的对手,可他也轻易伤不了徒儿!”许言说着,拈起腰间的yù箫,上前几步,横萧立于顾清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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