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在去长春*宫的路上已经有些后悔了,大约是因为母亲的经历,他一直都很反感没有感情的性*行为,何况这个含香还有个心心念念要把她偷出去的情人,要是他这边才……就算他根本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这世界上没哪个男人会喜欢绿帽子这种东西吧?再说了,他可从来没忘记原著里乾隆被美人插了一刀的事,但是男人的面子问题却不允许路时现在打退堂鼓,无论怎么说他还是硬着头皮踏进了那座名字很有点y荡的宫殿。*非常文学*管它的,见步行步吧!
一身拖地的白色长衣,美人站在窗前,默默地凝视着夜空。这本该是一副美丽的画面,但是当它发生在冬季,寒风呼啦啦地从开着的窗户拼命往里面吹的时候……心情很糟的路时轻嗤了一声,默默地在心里给了个评价:装13!
因为之前有唱名,含香知道来的人是谁,但她并没有去迎接的打算。被献给大清,离开了蒙丹,她早就做好了去死的准备,所以她并不在意激怒这位皇帝,他可以杀了她,但她绝对不会让他得到她!含香怀着绝决的心情,等待着大清皇帝的质问,然而许久过去了,她什么也没有等到,她有些奇怪,难道是被她的不理不睬给气走了?含香疑惑地转过身,蓦地瞪大眼睛。
路时当然没走,外面天寒地冻的,他可没兴趣再去吹冷风,而且这位的反应实际上也挺合他心意的,御膳房得到消息把晚膳摆在了这里,人正吃得津津有味呢!卤鸡爪子怎么看怎么像某人的手,哼!我咬,我嚼,我狠狠地吃掉你!
含香迷惑了,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无视她到这种程度,她对自己的容貌是很有自信的,所以这个皇帝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想到这里,含香开口了:“皇上!我坦白告诉你,到北京来,不是我的本意!我们维吾尔族,在你的攻打之下.已经民不聊生!我爹为了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为上,牺牲自我。我没有办法违背父亲,更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我们的族人,所以,我来了!可是,虽然我来了,我的心没有来,它还在天山南边,和我们维吾尔族人在一起.路时正把猪骨头当胤禛的骨头啃,闻言差点没噎着,他瞪眼看向一脸壮烈的含香,简直要仰天长叹了——姑娘,俺对你没兴趣,你哪边凉快哪边去吧!
含香却理解错了他的表情,还以为自己的话打破了他的“阴谋”,于是继续一脸圣洁地说:“既然我来了,我就准备服从我的父亲,把我自己献给你!可是,我管不了我的心,你也管不了我的心!你如果要占有我,我无法反对,但是,要我说什么好听的话,我一句都没有!我早已把生死都看透了,还在乎我的身体吗?皇上!随你要把我怎么样,我反正无法反抗!你可以为所欲为!”然后她把脸一别,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切!路时在心里暗哼:都说了任人为所欲为了,为毛在原著里还给了乾隆一刀?而且自己都表明了对她没啥兴趣了,这姑娘还在抽什么风?
本来就一肚子气,现在吃个饭、泄个愤还被人打断,路时觉得自己简直是流年不利、诸事不顺,他黑着脸扔了手上的骨头,抓着毛巾用力地擦手,压着嗓子低吼:“把她带走。”
别说,他这么一显摆还真有几分乾隆皇帝的气势,至少含香被他唬到了,心里惶恐着,不知道激怒了皇帝的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命运。不过身为回族的圣女,她倒有几分骨气,又或者是无知者无畏?总之她在被带走的时候虽然身体难以自控地微微颤抖着,但却并没有出声求饶,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路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姑娘你不用这样的,虽然你这副不识好歹的样子很让人不爽,但是为了维持大清和回族的短暂和平,最多也就关关你小黑屋冷冷你啥的,死不了人的。于是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路某人很无良地霸占了香美人温暖的床,并很快遭了报应——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结果第二天早上顶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上朝。
不过关于这一点却起了另一个效果,宫里很快就传出皇帝被香妃迷住以至于彻夜“奋战”的流言,恨得半年不曾被宠幸过的后宫众妃们咬牙的咬牙,撕帕子的撕帕子。当然,表面上都一拨一拨的礼往长春*宫送着,背地里却没有一时不诅咒她失宠被打进冷宫的,不过令她们失望是,连续一个月里,皇上是夜夜歇在香妃那里,似乎连葵水都没有避的,这就更招众妃嫔妒忌加怨恨了。
而这当中最恨香妃的莫过于令妃,要知道以前皇上最宠她的时候也不过一个月里有半个月的时间歇在她那里,同时她也在心里懊恼万分,如果不是她当初以为小燕子奇货可居,揽了个瘟神在身边,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在皇上那里失了宠?永琪更是个蠢蛋,竟然为了只野鸟把大好前程断送了,害得自己如今在宫里势单力薄,亏得她这么些年来放在他身上的精力,真真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令妃在心里咒骂不止,却没想到她所谓的“瘟神”和“蠢蛋”很快又要跟她扯上关系了。
小燕子拍胸口打包票地揽下了“营救”含香一事,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有没有那能力,永琪经过前一段时间的挫折倒是有些认清了现实,但他向来拗不过小燕子,只能陪着她在北京城里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而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永琪才彻底明白了自己失去了皇子的身份已经变得什么都不是,曾经对他百般巴结的官员都变得避之惟恐不及,他估计,若不是这些人怕在皇阿玛那里落一个私交皇子后又卖主求荣的不良印象,怕是早就把他偷回京城的事给报上去了。
心里骂着那些势利小人,永琪在犹豫要不要去找尔泰。两人是好兄弟,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他是一个男人,男人都有那么一点关于脸皮子的纠结,要他拉下脸去找以前的伴读寻求帮助,他还真有那么些不情愿,何况尔泰看小燕子的眼神……不过最终这些犹豫都在小燕子的大吵大闹中随风而去,这一日两人偷偷模模地找上了福家。
第二天,福夫人向宫中递了牌子,只是她如今的身份不比从前,自福伦的职位被一降再降之后,她诰命夫人的身份也被剥夺了,现在后宫又是由最恨令妃的皇后掌管,以她的性子,自然不会放过刁难令妃的机会,一句“驳回”就把她给打发了。福夫人呕得要死,想当初她家娘娘执掌后宫之时她进皇宫就跟进自家后花园似的(喂,太夸张了吧?),何曾看过皇后的脸色?不过这么一来她是更坚定了要恢复娘娘往日的荣宠,不然福家将再无出头之日!
令妃盘桓宫中多年,自有一套传递消息的手段,福夫人的信息最终夹在年礼里于几日后到了她的手中。永琪和小燕子哪是在官场混迹了半生的福伦的对手,关于蒙丹和含香的事自然被一五一十地全套了出来,令妃抓着手中的信欣喜若狂,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来枕头,含香是吧?本宫看你还怎么风光!
含香很无辜,这一个月里皇帝虽然每天都来,但从来没有碰过她,显然是对她没什么兴趣,这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不服气,毕竟还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无视她的美貌。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每日都要承受后宫众人愤恨嫉妒的目光和刻薄带刺的语言,生活向来单纯的含香完全没有办法应付,能躲就躲,到现在连门都不敢出了,她憔悴地对月垂泪:蒙丹,我的蒙丹,你到底在哪里?你的含香好痛苦,你什么时候来救她出去?
“含香!”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京城某处酒楼包厢,蒙丹手捂在心口嗖地站起来,失声大喊。
“师傅你怎么了?”小燕子炸炸呼呼地跳起来,永琪和尔泰也一脸担忧地看着他(至少表面上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很难受,”蒙丹说着激动起来,“是含香,她在宫里肯定过得不好,她很不开心,而我感觉到了。”
“师傅你别难过了,”小燕子拍了他的肩一下,没心没肺地说,“师娘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们很快会把她从瞌睡龙那里救出来的。这小二上个菜怎么回事,这么久还没送过来?我去看看!”说着就打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
作者有话要说:卡啊卡啊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