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晃便又过一月,这一月间仲夜又来了一次信,此次信中字里行间处处透着思念切切,看得越歌心间暖意浓浓,想念之意也随之增加。
她来到仲夜的书房之中,提起笔来准备回信,却不知从何写起,最后千言万语终化成一句:日日思念,盼早日而归。
写完却又担心扰乱仲夜情绪,越歌将纸揉成一团,重新写道:勿念,愿凯旋而归。
此次写完,越歌在心中反复掂量一番,最后折好交给信使,嘱咐着要亲自送到仲夜手中,才放心地看信使离开。
没想到,四日之后,仲夜突然回了王府。
这夜,越歌如往日一般早早的泡了个澡就准备上休息。她才拉开门,回身将门关上的瞬间,一个熟悉且炙热的身体紧紧的圈住了她。越歌愣了一下,轻呼道:“仲夜,是你……”后面的话末在了仲夜的唇间。
直到越歌快失去呼吸,仲夜才停止了唇舌的缠。他炯炯的蓝眸痴迷的看着脸颊因缺氧而泛红的越歌,等她喘过气来又狠狠落下一吻。
两个月的思念,几乎全部包含在这深情的一吻之中。
吻过之后,二人微微喘息。
越歌调整气息,问道:“你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回京了?仗打完了么?”说完仔细打量着仲夜,只觉这两个月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不少,但整个人却还算精神。
仲夜搂着越歌坐下,在她的鼻尖轻点一下,沉沉地笑说道:“没有,我太想你了,自己跑回来的。”
越歌只觉抽了口凉气,而且脸上本来浅浅的笑容也变得有几分抽搐,好不容易才正常下来,说道:“你跑回来的?前方没有帅将?你丢下部下跑回来?”一连问出三个问题,得到的都是仲夜满不在乎的笑容。
越歌只好严肃地推开仲夜,正色说道:“王爷,请您立即返回前方,您的部下在等着您。”
仲夜本以为他的回府,会让越歌开心到主动*,却没想到越歌不但没有主动示爱,还一个劲的把他往前方推去,而且语气还生疏得令他觉得刺耳。
仲夜也立即拉下脸来,说道:“原来你是不愿看到我!”说完觉得此话过重,有些后悔的蹙紧了眉。
这话说得越歌心间一疼,盯着仲夜的蓝瞳微不可察的闪了一下。但她仍坚持地说道:“请王爷速速回去。”她小时候,因为想早些了解天朝,所以什么书都看,尤其是律法方面的书,她也会拿着就看。她还记得,当了逃兵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哪怕他是王爷,但逃兵就是逃兵。更何况两军对垒,军中却无帅将,这场仗要如何去打?她不想仲夜因为她而忘记正事,所以她才会写下“勿念”的语句。
她的用心良苦,却被他突然的出现给搞得白费了。越歌在心中窃喜着他的出现,同时也在担忧着他的未来。
仲夜如何又不明白越歌内心的复杂。只是他实在是太想越歌了,当见到那短短几个字凑成的一句没有热度的话时,他便立即决定动身回京。本来七天的路程,他只花了四天就回来了。
而越歌却一次又一次的赶他离开。他知道她是为了他好,但是仲夜仍十分生气。难道她就不可以难得糊涂一次么?难道她就不可以假装天真一次么?难道她就不可以小小放纵一次么?
仲夜觉得他没错,越歌觉得她有理,二人便僵持了下来。
良久,越歌先叹了叹,说道:“你……明日一早就快快回去,今夜……好好休息吧。”说完无奈地瞧向仲夜,只见他满脸的怒容瞬时化为乌有。
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她虽看来比仲夜要小,但实则比他年长,能退一步就退一步,谁先低下这个头,也没什么丢脸的。
越歌的让步令仲夜转怒为喜。他又伸过手来搂过越歌,说道:“军中之事,我早就安排好了,你不用太过担心。我只是实在想念你了,才急急回来看你。”说完又落下一吻。
越歌浅笑地推开,却被仲夜搂得更紧。
看仲夜的样子,他似乎还不知道白家千金的事情。越歌本想询问,话都到了嘴边,忍了忍没问出。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别讲为妙,免得又出什么岔子。
都说小别胜新婚,仲夜不给越歌过多的机会说话,便直接抱着她到了床上。
他给的爱总是那么直接,直接到令越歌微感体力不支。
这夜暧不断,这夜*满园。
翌日,越歌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屋中早就没了仲夜的影子。她不由暗暗佩服,这一夜不停的折腾,他居然还有力气起了个早。
舞悦为越歌穿衣梳洗时,突然说道:“王妃,奴婢早上来时见桌上放了一张字条,不知何人所写,奴婢当时收了起来。”说着从衣袖之中拿出字条递给越歌。
接过字条,只见这字体苍劲有力,越歌便知是仲夜所留,她打发了舞悦,静静地读起字条上的内容:为夫回去了,无须挂念,为夫会早早带回喜讯而归。早起走时见歌儿睡得正香,不便打扰,特留下此条。
如此直接的内容,是仲夜特有的风格,看得越歌捧着字条傻笑。
看来苍狼说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真到了不可年度抗拒的地步,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就像她与仲夜的感情一样,几经波折也同样接近圆满。
越歌自重生以来,首次抱着乐观的态度去面对问题,这或许是她此时最大的改变。
天朝五十二年,十月。仲夜凯旋而归。
这一次给地朝的警告告捷,为以后的几场争战打下及好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