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无意掺和,只是父亲说什么死马当活马医,于是她硬着头皮被带了来,既来之则安之,她找了个位置坐下,饶有兴趣的看这一场好戏。整个大厅中莺歌燕舞,每个年轻的女人都在尽一切可能的机会展示着自己,希望能博得老太太的好感,使自己一步登天,成为这个未来英俊总裁的妻子,角逐异常激烈,狼烟四起,精彩纷呈,只有她远远的坐在角落里,冷眼看着这一切。
华丽的大厅里,每个人都在竭尽全力的表演,也许在这场热闹的戏剧中,观众自始至终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欧阳雪,一个就是这次相亲会的主角凌老夫人。看过这场闹剧,欧阳雪突然对这场闹剧的主办者产生了兴趣,目光不由的望向了凌老夫人,可是,不经意间竟与她四目相对,她看到的是如鹰隼一样锐利骄傲的目光,目光中有一种能把人灼伤的威力,她心里一阵害怕,忙低下头。
但就在这一望中,一片热闹戛然而止,只见凌老夫人对身边的秘书说了些什么,然后听到的就是她自己的名字,紧随而来的是一片叹息。就这样,欧阳雪糊里糊涂的成了凌家的儿媳,也开始了她的噩梦。
欧阳雪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中,一时间竟忘了身旁的凌飞,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片绝美迷茫的神情,这是凌飞所从未见过的一种神情,不禁让人怜惜,可是,这种怜惜只是一瞬即逝,他讨厌被忽视,而这个女人恰恰正在忽视他的存在,这让他心生厌恶,于是他一下子抱住她,轻柔的说:“小宝贝,是不是很想再来一次?”
欧阳雪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她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昨天的疼痛还记忆犹新,她可不想再叫他得逞,如果可以,她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这个恶魔。“想,才怪,那真是疯了。”她在心里小声嘀咕,不由得有些惊慌失措,挣月兑开他,退到床角,紧张的说:“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他不禁一笑,嘴角上勾起了一弯优美的弧度,眼睛也柔和下来,“报警,欧阳小姐倒是很风趣,夫妻之间的事,你情我愿,警察先生很忙,大概没那么多的闲心去管。”
“夫妻”,这个敏感的单词给了欧阳雪当头重重的一击,对了,她差点忘了,自己已经和这个陌生人莫名其妙的结了婚,从此以后“自由”,这个在她眼中比金子还要宝贵的东西不再属于她,想到这,她的心中升起了一种么大的悲凉,低垂下了眼帘,像极了一只因闯了祸而受到主人惩罚的小猫。
凌飞看到自己的小猫搭了着耳朵的样子,有一些可笑,知道已经达到了惩罚的目的,他不想一下子把小猫吓死,他要一点一点的折磨这只拥有浓厚自尊心的小兽,于是,他向后退了退,说:“穿衣服吧。”
欧阳雪眨着不可思议的大眼睛望着他,他竟然对她说穿衣服,这么低俗的语言竟是出自这么漂亮的唇,而且说得这么平静,她真的不敢相信,同时又为自己的命运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