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一阵悲凉,脑海中浮现出了荆轲刺秦王临行时的情景,寒风瑟瑟中,一群身着丧服的白衣人在易水河畔为他壮行,荆轲和着高渐离击的筑悲壮的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他一直这么望着,望着,直到她的身影再也寻不见了,直到风已带走了她残存的所有气息时才肯漠然离去。
上了车,身边的女子对他说:“凌总,这是这一周您的日程安排,这是和法国香菲利公司合作的案子。”
他合着眼点了点头,“知道了,安妮,一会我再看。”
安妮有些吃惊的望他,这不像她的这位俊美总裁的一贯作风,每一次只要他一下飞机,都是要急着工作,今天的老板是怎么了,她有些疑惑,随口问了一句:“凌总,没事吧。”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就不再说话了。
小雪的身影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她是他第一个得不到的女人,第一个拒绝他的女人,也是第一个敢于挑战他权威的女人,他的脑子飞转着,浮现出了一个完美的猎艳计划,他重又张开了他深邃的眸子,俊美的脸颊上浮上了一丝阴冷的笑,修长的手指慢慢合拢于手心,像是已把她死死的抓牢于手掌中,“女人,你跑不了,休想逃过我的掌控。”想到这。他的眼睛里射出了一道凄厉的寒光。
她提着小小行囊来到了街头旅社。开好房间,搬了进来,洗去了一路的疲惫,沉沉的睡去,明天她要开始她一个人的蜜月之旅。
她的行囊很简单,一个大包,里面装着面包,矿泉水,地图和照相机,她的行程也很单纯,探访名胜古迹,游览各大博物馆。午后的太阳照在脸上火辣辣的她抬头望望天,又想起了她那顶大大的牛仔帽,记得在美国读书时,她和郑南杰常常一起去历险,也是这样的简单行囊,亦是如此的徒步旅行,她和他走遍了整个美国,那个时候的两个人贫穷而又快乐。
他拉着她的手,一边为她唱着她喜欢的歌一边往前走,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极了天籁中传来的天使最动情的歌声,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她最不喜欢晒太阳,于是他就为她买了一顶大大的牛仔帽亲手为她带上,咧咧嘴,拍拍她的头说:“好了,这回就晒不到了。”
那时候她老是嫌他在耳边吵吵嚷嚷太心烦,可是现在身边真的没了他,才发觉在陌生的城市中孤独寂寞可以把人一点点的撕碎,才知道思念也可以把人吞噬掉。有时候走的路远没了水,他总是舍不得喝,总是让给她,那时侯总觉得是理所当然,直到失去后才知道是多么的弥足珍贵,迷茫的走了一天,看了一天,每到一处都会想起他,耳边的mp4一遍一遍的唱着:“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想见不能见最痛……”
日暮时分,她来到了巴黎圣母院,金碧辉煌的哥特式建筑有一种天人合一的错觉,她合上十指,跪倒在基督的脚下,轻轻许下心愿:愿他一生幸福平安。
耳畔传来了教堂悠远的钟声,冥冥中她感觉不久之后上帝会派一个人来陪她,也许是明天吧,南杰真的回来找她吗,她说不清,只是心里却对明天生起了巨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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