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笑什么笑,本来就是嘛,价值百万美元不是名车是什么?”她有些不满的说。
他半天才止住笑,回眸凝视她道:“老婆,要说这车呀,一句话,烂车,如果把它比作女人,它简直就是烂货。”他似乎被自己的话逗乐了,说完,他又仰面大笑了起来。懒
“哼,这只不过是你的一家之言罢了,车评界可是公认法拉利是顶级名车呢,而且你刚才不是也对它赞不绝口吗,真是口是心非。”
他笑答道:“宝贝,这车就像《公子》上的封面女郎,一丝不挂,漂亮是漂亮,但是这样的胴×体,却远远满足不了男人的欲×望。它就像一个身穿貂皮大衣,身为国际影星的应召女郎,这样的女人玩玩也就罢了,那个男人肯娶她为妻?如果真要是把这样的货色娶回家,我看这个男人真是疯了。这车的性能外观确实值得称道,但却有着掩不去的肤浅在其中,这样的车,只适合闲来无事开出去调节一下心情,摆摆阔罢了,她绝对不是那个可以与你共度一生的女人。”
听他这么一说,她来了几分兴致:“噢,凌大公子,那你说说什么车才算的上是世界名车。”
他郑重的指了指窗外,“那才是我心中的名车。”虫
她随着他指尖的方向望去,不远处,一辆外形酷似甲壳虫的车子在慢慢爬行,“你说的是大众吗?”
“对,就是大众,它在德语中的意思是百姓车,它和刚才的保时捷都出自同一个厂商,同一个设计师之手,它才是日耳曼的民族之魂。”
“小雪,你知道大众的来历吗?”
她摇了摇头。
他不紧不慢的:“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时候,大众的设计者保时捷先生给当时的德国元首希特勒写信说:‘元首阁下,我正在研发一种车,它适合在伟大的德国高路上奔跑。’接到保时捷先生的亲笔信,希特勒马上做了回复:‘保时捷博士,请您务必在一年之内研制出一种能够为全德国百姓所喜爱的百姓车。’”
他指着德国高路上来来往往的大众说:“保时捷先生按照同希特勒的约定,在一年之后设计出的车子就是这大众。”
“凌飞,这个故事真美丽,日耳曼的民族之魂,民族之魂又何尝不是生长在每一个普普通通的民众的心中,远离了百姓,远离了他的根,只把自己的服务对象定位于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几个富豪身上,这样的车即使性能再好,再完美,但终归是无本之花,无根之水,又怎可能代表得了一个民族,他又怎可能长久。”
他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小雪,法拉利就像是个高级娼妇,只能带着她去玩玩,然后就甩掉,而大众才是相伴一生的糟糠之妻。任岁月流逝,斗转星移,却始终惺惺相惜;相处日长,感情逾深,终归不弃不离,这才是我想要的女人,想要的车。”说话间,他不经意间望向了她,然后就又专心开车了。
他的声音深情而又凝重,她不禁回头看他,此时的他脸上没有一丝戏谑,只是一脸的柔情,她心头一热,她真的想不到,像他这样的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心中却藏着如此美丽纯真的愿望,希望着和一个女人共度一生,那么谁才是他心中的糟糠之妻呢?
这一刻,她真的想问,她是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女人,可是她却又不敢去追问,她怕答案公布后的心碎与尴尬,她只是默默的别过头去,望向车窗外浓浓的夜色,极目远眺时,一辆大众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不经意间,她的眼睛蒙上了一丝淡淡的水汽。
小雪本以为给南杰的礼物只要藏得好,就可以蒙混过关的,不过天有不测风云,这天凌飞找东西,无意间发现了小雪藏起来的手表,他剑眉倒竖,来到了正窝在沙发上看杂志的小雪身边,抱她起来,让她安坐在自己的长腿之上,温柔的说:“宝贝,这些天有没有背着我做坏事呀?”
她心下一惊,心说不好,八成是送给南杰的手表被他发现了,不过小雪是一个十足的投机家,从来都是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她转念一想,世上哪有这么倒霉的事,我藏得那么隐蔽,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十有是这个骗子又在诈我,绝对不能承认。她抱着侥幸心理,带着轻浮的面具,细柔的手腕勾着他的脖颈,娇媚的说:“老公,老婆我天天在你的严格监管下生活,怎么可能有做坏事的机会呀?”
“是吗?”他寒眸露威,眼中燃起一簇小小的火焰,让人不免不寒而栗,手臂上的力度也加上了三分,她猛的一痛,不禁申吟,而他却依旧薄唇含笑,只是这寒冰一样笑靥更曾加了几分她对他的恐惧,此时的小雪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重又温柔的说:“老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有没有趁着我不注意去淘气呀?”
她一阵心慌,可是现在已没有退路,只有硬-挺道:“没有了,老公,我一向都很听话的,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我再问你一次,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老婆我就是有那贼心,也没有那贼胆呀,你说是吧,老公?”
他冷笑了一声,“我看你是既有那贼心也有那贼胆,说,这块表是怎么回事?”说话间他拿出了包装精美的礼盒。
她一愣,竟然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