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有一丝惊讶和疑惑,“凌飞,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在你的身上看到的,你虽然贪婪,但身上确有抹不去的傲骨,这是欧阳家所没有的,它一定承袭于你的母亲,她是一位伟大的女人。”懒
她把头埋在了他的怀中,一字一句地听,她突然懂得了母亲眼中的等待和忧伤,不是对着生命的留念,更不是对她的责怪,母亲在等一个人,一个她一直深爱的人,她在等他,一直在等,可是她却没能等到他回心转意,而那个人就是她薄情寡义的父亲欧阳志远。堵在她心口的那个快把她压疯了的结今天似乎终于解开了,她感觉到了一种解月兑,她终于可以正视母亲的离去,正视这个世界,正视她自己了。
她小声的问:“凌飞,我这么坏,你还会要我吗?”
“要,我比你更坏,怎么可能嫌弃你。”
“可是,前几天你说我是无可救药的,你再也不要我了。”
他把她抱的更紧了,吻着她的额头,说:“要,怎么会不要,我的宝贝,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会要你,永远也不会抛弃你的,我会把你变成我的女人的,一个只属于我的女人。”
她的心略略安稳了一些,重又接着问:“凌飞,你能理解我吗?”虫
“亲爱的,我懂,你忘了,我们是同类。”
她又把脸埋回到了他的怀里,心有一丝悲哀,你不会懂的,虽然我们两个都是无赖但是你也不会懂的,你不会懂的对钱又恨又爱的感觉的,没有人会懂的,真的,没有人会懂。
第二天,凌飞带着小雪去了北欧小镇,镇子很小,但是环境幽雅,空气极为的清新,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在这样的小镇里,她想,凌飞应该没有什么生意可做,那他又为什么带自己来这呢?
由于靠近北极圈,小镇的夜晚来的很早,吃过晚饭,凌飞拿出了一块黑丝带系要在她的眼睛上,她先是不肯,象鱼一样溜出了他的怀抱,灵巧的跳到了沙发上:“嗨,凌飞,你又想干嘛?”
“快下来,宝贝,我带你去看一件好东西。”说着就去抓她。
她菱足轻盈的踩在沙发扶手上,见他来抓,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下来,躲开他的包围,逃到办公桌后,摇着头说:“切,谁信,不会又是精美绝伦的艺术品吧,什么时候凌大公子也学会害羞了,要月兑现在月兑就行了,蒙什么眼睛?”
他被她逗乐了,清爽的大笑起来,“这回不是我,我呀要带你去摘星星,我保证我的宝贝会喜欢的。”
见他上前,她又忙闪身躲过,躲到了窗子旁边,“哼,天天嘴里没一句实话,我才不信呢,星星在天上,难道你凌总什么时候成了仙得了道不成。”
他一个箭步上前,她已经退到了角落里无法再退半分,他双手抵住墙,死死的把她困于他和墙壁之间,薄唇绽开迷人的笑靥,眼眸中饱含着亘古不变的深情,“这回是真的,不骗人,不去得道成仙但一样可以摘星星,只因为我心爱的女人喜欢星星,所以我要摘下夜空中最美的星子给她玩,成了仙,得了道,就要去天宫生活,那里没有我的小雪,所以我不做神仙。”
她心下一热,只是因为自己喜爱的女人喜欢星星,就会上九天揽星;不舍的离去,只因为人世间住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甘愿坠入这滚滚红尘,遭受这九曲轮回之苦,这一切的一切,只为着能与她再次相见,再次的执手;这童话般坚贞美丽的誓言,无论那个女人听了都会感动。
她抬头望他深情的眼眸,他背着灯光,脸半明半暗的,她辨不清他的神情,但她还是想告诉他,她好像永远和他在一起,可是她又知道,他和自己太相像,都是喜欢厌倦的人,而自己与他之间只不过是一场游戏,游戏终将会有结束的那一天,而她想要的只是能够牵手一生的长久平静的婚姻,一辈子的不离不弃,结婚,生子,洗衣,煮饭,一切都是平平凡凡,波澜不惊,她知道她想要的幸福太简单,而他又太复杂,她要的幸福,他给不了。
想到这,她装作懵懂无知,岔开话题道:“嗨,尽瞎说,哪有摘星星还蒙眼睛的,搞得像黑帮一样。”
“怕我把你卖了不成?”
“切,谁怕,到时候还指不定谁卖谁呢,我只不过怕你给我扔到荒郊野外喂狼罢了。”
他笑得都快喘不上气起来了:“老婆,放心好了,你这么厉害,狼不敢吃你的,到时候还真是指不定谁吃谁呢。”
她左手插在小蛮腰上,右手调皮的拧着他挺拔俊秀的的鼻翼,有些不满的说:“嗨,凌飞,你说谁,嫌我厉害了不是?”
他忙改口道:“好老婆,好老婆,饶了我吧,我错了还不成?”
她很大方的说:“嗯,就原谅你这一次吧,下不为例呀!”
他一脸的轻蔑与嬉笑,“好,下不为例,不过呀说到底还是怕了不是?”
被他这么一激,小雪有些急了,“哼,去就去,谁怕你?”
她闭上眼,仰着头,他轻轻把丝带系于她的眼睛上,牵着她的手出了门。
由于被丝带系上了眼,小雪的眼前一片黑暗,她牢牢的抓着他的大手,随着他小心的一步步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