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他最烦练字,把它当成一门苦差事,总是能糊弄就糊弄,比如把墨汁偷偷倒掉,把宣纸藏起来,反正就是不肯练字,凌爸爸宠他,舍不得打他,妈妈有时候看不过去,拿着小棍就要打他,爸爸总是拦下来说:“算了,小珍,小飞还是个孩子,玩心重,哪有男孩子不淘气的,等他长大了自然就会练字了。”于是他总能顺利的逃过练字,爸爸老说他的字是鸡爪爬,小小的他也总是满不在乎。懒
直到有一天,父亲走了,再也没有人逼他练字了,他反而怀念起练字的时光,每当思念父亲的时候,每当心情烦乱之时,他都喜欢习字。他童年的时光,几乎都是趴在把报纸上与笔墨为伴度过的,日子久了,自然就练出了一手的好字。只是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童年爸爸的评语上,每每说起自己的字,他都自嘲为“鸡爪爬”。
她拿出一副前几日画的万里江山图给他看,“老公,你看这幅画怎么样呀?”
他低头细瞧,巫山中,万里江山尽展眼前,“不错,线条细腻流畅,用笔极是讲究,极为的大气,颇有大家风范。”
“嗯,可是老公,我总是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可是却又想不出。”
他不说话,拿起毛笔,韵饱墨色,只是寥寥几笔,一位独钓寒江雪的孤舟蓑笠翁已跃然纸上。虫
一旁的小雪不禁暗叹:“老公,你真棒,这画少的就是山水之间的灵气,人是万物之灵,有了这垂钓的老翁诗情画意尽展。”
他重又润了润笔,提笔写下:“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她知道他诗中的含义,红了脸,默默的拿出自己的印章,在画作中用宝,印上“飞雪情深”四字。
他念道:“飞雪情深。”
她突然意识到此章的不妥,飞雪,不正是他和她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吗?她忙解释道:“凌飞,你别误会呀,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谁知这一解释反而是欲盖弥彰,他温婉一笑:“老婆,你就认了吧,看来咱妈她老人家早就认定我这个女婿了。”
“凌飞,你说什么呢,我妈她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好不好。”
他想了一下,“那就是木石前盟了。”
“自大鬼,你以为自己是宝哥哥,我可不是什么林妹妹。”
他抱上她,轻吻着她的面颊,轻声说道:“那就金玉良缘得了。”
小雪笑道:“老公,这玉是有了,我问你,那金又在哪里呢?”
“金在这里。”
他把她扭转过来,牵起她的素手,从怀中拿出一枚钻戒,带于她的手上。
她低眼细看,古朴的花式,黄金的质地,一眼就能看出有些个年头了,这一枚,和他手上带的如出一辙,“飞,这是?”
他把她抱在怀了,轻柔的说:“凌家家传的,只有凌家的儿媳才有资格带。”
她心里一热,她知道,他承认自己是他的结发之妻了,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忙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闲来无事,小雪约了雨桐她们几个,把前几日从巴黎带回的那些个礼物顺便也带了去。
一进门,雨桐就嚷嚷上了:“哎呦呦,凌夫人,见您老一面可是真够难的,我左一个申请,右一个报告的,今天您老人家终于有时间接见我们几个患难之交了,哎哎哎,我问你欧阳,是不是凌大总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了,也搞了个囚禁呀?”
“雨桐,你想什么呢,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他敢,他要是敢囚禁我,我就把他的老窝点着了,然后我就报火警,让警察叔叔来救我,逃之夭夭。”
莉莉笑道:“咱们的小雪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副火爆脾气。”
“小雪,你和凌飞现在怎么样了?”小云问道。
她耸耸肩,“聚少离多,他忙他的,我忙我的,互不干涉,和平相处,老样子。”
“是吗?”雨桐诡异的笑,“我看不尽然吧。”
“嗨,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呀!”
“我怎么听到的传闻不是呀?”莉莉也起哄道。
小云抿嘴笑道:“就是,甜蜜的要死吧,怪不得把我们这些老朋友都忘得一干二净的呢。”
“你们这些人真是不可理喻,这么多人合伙欺负我。”
“要不要找凌总来护驾呀,小雪,我这有手机,借你用用。”
“讨厌,雨桐,竟拿我打趣,不理你了。来来来,一人一份。”说着小雪就把礼物给了她们几个。
雨桐拆了开,“呦,真不错,都是巴黎的名牌,高兴死了。”
莉莉看了道:“小雪,真是谢谢你了。”
小云说:“小雪,这一定要很多钱吧。”
“小意思,收着吧。”
雨桐笑道:“小云,收下吧收下吧,不用多想,你忘了你那个宝贝妹夫是排名世界五十强中的赫赫有名的凌氏集团的总裁了吗,绝对的金龟婿,毛毛雨了,小雪,你说是吧?”
一听这话,小雪又想到那天的献吻事件,有些急了,“别说他了,极品抠门,我敢打赌,我这辈子就没看到过比他更抠门的男人,为富不仁。”
“这小嘴,厉害的,因爱生恨吧,嗨,小雪,据说你和凌总的蜜月可是甜蜜的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