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坏的场景,从一开始就在思寻的脑海中回『荡』过数次,而进入包厢的瞬间,一股无名之火还是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血『性』。
“哈哈哈哈……今晚这桃花运是不是太红了,这么极品的妞儿,前所未见啊。”
“可不,咱哥俩有福了。”
两句对话从里面传出,而包厢里的场景,让思寻瞬间险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余鱼!
此刻的余鱼,歪靠在沙发上,满脸酒后红晕,虽然眼睛还睁着,但意识显然已经不清明了。那名长发男,正一边月兑着皮带,用皮带尾抽打着余鱼的俏脸;而另一位矮胖男人,正蹲在地上,月兑下了余鱼的兔绒棉靴。
思寻死咬着牙关,刀尖抵了抵浑身发颤的女人。
“两,两位先生,不,不好意思。”女人略带着不太清晰的哭腔,打断了两人。
“靠!”
“妈的!谁让你们进来的,找死是吧。”
被打断兴致的两人瞬间回过头,顿时垮下脸来,劈头盖脸怒斥道。
“不好意思,隔壁6号包厢的贵客要占用7号包厢,我们将为二位换一间包厢。”
“换包厢!扯j8蛋是吧!老为什么要换,使没钱给还是怎么着?”
思寻怒极而笑道:“两位,你们好还是换吧,今晚的消费算在我头上。”
这话刚一落下,矮胖男歪着脑袋,乜斜着思寻,说道:“老要是不换呢?!”
“那求之不得。”思寻收敛笑容,应声答复道:“听到我们要这间包厢,蓝调酒吧的主事人立刻派人过来和两位商议,时间宝贵,我给你们你们十秒钟内想好,是不是要违逆我们的意志。”
计划虽好,变化巧。
就在这时,令思寻万没想到的情况发生了——
似乎是听到了思寻的声音,余鱼突然茫然的看向他,然后傻笑着,伸手虚指着思寻说了句:“狗熊,来陪姐喝一杯。”
包厢中,瞬间死寂下来……
话声还未落下,思寻便冷汗直冒,而两名男面面相觑后,突然笑了起来。
随后,长发男阴沉的看着思寻,点着头笑谑说道,成,我们换。
思寻自然已经意识到,手里不自觉的握紧了匕首,开始缓缓躬身,压低重心。
长发青年一把抡起余鱼,似乎感觉很不舒服,余鱼下意识的无力挣扎着。
对方缓缓向着思寻走来,长发青年推着余鱼在前,矮胖家伙拎起桌上的酒瓶在一侧。
逐步缩短的距离,气氛越显压抑。
四米——
三米——
此刻,两男戏谑的笑意,与思寻阴郁的表情,鲜明对比着。
两米——
一米半——
电光火石之间,异变顿生——
长发男突然将余鱼一把推向思寻,而那位小姐尖叫着向前跳出,随之大声叫道:他有刀!
不用她提醒,两人已经看到了思寻手中的匕首。
而思寻也明悟了,这两人压根就是酒吧人员!没时间去想其他,意识模糊的余鱼,已经蹒跚倒向了他;矮胖男人拎起酒瓶,直接暴起冲过来。
矮胖男人手中的酒瓶,毫无顾虑的砸向了余鱼与思寻,顾不得其他,思寻推开余鱼,直接持刀架了上去。
酒瓶砸在刀柄与思寻手上,而刀刃没入对方拇指尾端。
“噼啪~!”
“啊~!”
瓶碎、刀落、嚎叫。
“咚!”
“嘭!”
长发男暴起一脚,直接揣在思寻小月复,思寻整个人直接向后倒摔撞在木质屏风上,人仰马翻。
拼杀一触即发!局势瞬息分明!
“我的手哦~!”矮胖男捂着右手怒骂着,脸上一片青白。
“怎么?”长发男捡起匕首,搭在手面上,翻看着:“是挺锋利的。”
“他妈的!都见骨了!”
“得了吧,你那一瓶下去,这小手不比你轻多少,还有我那一脚也不轻,对方都没叫,你叫个j8叫!”
矮胖男看向思寻,原本泛白的脸上一阵铁青:“小,你他妈死定了。”
此刻,五脏六腑仿佛是硬生生移位了一样,痛苦不堪;而整个右手是血肉模糊,痛得忍不住想颤动,可偏偏一块块玻璃渣刺在肉里,动一下,是痛不欲生。
思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还没等他站住脚,长发男直接上前,一脚将他踩倒在地。
“小,你他妈胆真够大的啊!”长发青年蹲,嘲讽的看着思寻,拿匕首在思寻的脸上拍打着:“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敢到这里来找刺激,想死也不用这么利索吧。”
刀刃上的血『液』,粘在思寻脸上,勾勒出几分血腥味儿。
“对了,那小妞儿是你女朋友?”长发男颇有兴趣的问道:“不像啊,你小多也就刚成年吧,那妞儿起码二十三四了吧。难不成,还是一对儿姐弟恋?”
“还真让我猜对了不成。呵呵~!小,险些让你得手了,只可惜你不知道,这蓝调的主人就是我那哥们的老,场的主事人就是他。你说你倒不倒霉。”看着思寻愤怒的眼神,戏谑的笑了起来:“我很佩服你的胆量,但是我很不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
手中的匕首轻滑到眉峰处,不经意间加重力道,锋锐的刀锋,直接划破了额头,一道细密的血丝,触目惊心。
“那你又是什么来头。”冰冷的刀锋,轻易间便浇灭了思寻满脑的冲动,强压下心中的负面情绪,心思速转动起来。
“我是什么来头,哼~!”长发男微微扬头,傲声说道:“市委书记是我老,开发区区长是我大哥,在襄樊这一亩三分地上,就算我弄死你,玩死你女人,也照样逍遥,懂吗?”
“哼~!”思寻不置与否的说道:“这个我懂,但别个你不懂。”
“哦?!”
没等对方『逼』问,思寻继续说道:“你弄死我是没事,但是你碰了那个女人的话,别说你老跟你大哥救不了你,就连他们自己都要完蛋。”
“是么?”长发男眯着眼,盯着思寻的双眼,将匕首架在了思寻颈脖上:“你可真会开玩笑啊!”
“玩笑?”思寻嗤笑着:“这个女人姓余,上海来的,她可不是我女人,我没那福气,没那能耐。既然你爹是市委书记,你大哥是开发区区长,那么鱼梁洲有些不为人知的内幕,他们应该是知道一些。你好打个电话给他们两位,问一下杨安然和唐浮生这两个名字,他们敢不敢得罪。”
这话一落下,长发男脸上瞬间阴晴不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