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卿感觉那马蹄声近了,一回头便甩出几只短镖,前面那两个正拿弓准备射击的士兵应声倒地。
终于,一条大河横亘眼前。那湍急的河流汹涌奔流,戚凤歌脚下一丝迟疑,就这样跳下去?!
白少卿一把揽住她的腰,像只箭直插水里!后面赶上来的骑兵纷纷朝水里放箭,几十只利箭争先恐后地射|进了水里。
“不会……”戚凤歌的声音明显的小了,幸好她的嘴巴离白少卿的耳朵不远,对方可以听到。
戚凤歌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见白少卿正摇着自己。
戚凤歌一进水里,那汹涌的的清凉瞬间侵入了身体,她不能呼吸,不能观察,只能紧紧地抓着白少卿的手,任由他带着自己往不知名的所在滑去。
于是,她趴到了对方的背上。
不过话说回来,这厮的身材真是没的说,非常完美的男性身体,比例无可挑剔,因为常年习武,身上的每一处线条都尽善尽美,清健又不是柔和,没有一丝丝多余的内容。
“不过就睡那么一下下而已,你就眼红成这样?!”
“是不是很冷?”白少卿看着戚凤歌渐渐疲倦起来,不由心急如焚,要赶快找地方取暖才好!
他一个人静静的坐了若干时间,见戚凤歌还是不动,心里便有了诧异。
“等等……”戚凤歌这时忽然觉得自己的腿钻心地疼起来,刚才入水后好像就有了这个感觉,只是没有顾得上,现在心一松,疼痛马上跟来了!
戚凤歌终于明白过来,对方刚才是再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尼玛,叫醒自己最少有一百种办法,他却用了最直接最有效最狠毒的那一种!
忽然,她感觉白少卿在往上托举自己,估计是要自己呼吸。
他微微蹲子,等着戚凤歌上去。
“我无话可说,我们两条平行线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戚凤歌在后面毫不客气的拒绝。
她月兑下抹胸和亵裤,才将对方的外衫穿上,胡乱的系上衣带,便咳嗽了一声。
现在山高林密,路也不是很好走,脚下都是厚厚的树叶,看得出这里是比较古老的森林,戚凤歌走着,身体禁不住打着哆嗦。
戚凤歌将外衣月兑掉,又月兑掉外裤,身上只剩了抹胸和亵裤。
那个装着倒钩的箭在衣衫里突出来,在他看来格外的扎眼。是自己太不小心,才让她意外中箭,都是因为自己心急疏忽了她的安全!
眼前也飞起一片金星乱舞着,瞬间感到了头重脚轻。自己别说高贵了,就是平常一样的走都困难了。
“哎呀!……”那尖利的疼瞬间让戚凤歌疼出一身冷汗,她迅速一看,白少卿那只手竟然还没有来得及离开。
白少卿将手搭在她的额头,才发现对方发烧了,额头滚烫,而手脚却是冰凉!
“那就给我唱歌,反正你要有行动,这样我的心里才平衡……”
“好多了……”戚凤歌努力想要表现的乐观一些,不过一想到白少卿那会儿说有倒钩,虽然自己看不到这件的具体结构,但凭借想象力也可以猜个差不多,要往出取,怕不是很容易,搞不好自己要掉一大块肉什么的,那笑容就变得很僵硬。zVXC。
应丝疑终。“对,我就是眼红,所以你必须陪我说话……”白少卿索性接过了对方的话,现在最好就是让她保持这样的愤怒或者说斗志,以此来抵抗那可怕的昏睡。
“那《思乡曲》你总该会吧?”白少卿又点了一首。
两人谁也不说话,各自默默的做着事情。
“我知道……难为你了……”白少卿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满是诱惑的味道。
腿上的疼痛渐渐更加的麻木了,只要不动感觉就好一些,所以睡意马上就袭来了。
睡暂时睡不着,于是她将头发披散开,用手不住的拨弄着,准备借火烘干。
现在不能再全力赶路,两人的体力都消耗的不少,需要恢复,而且浑身湿透,不及时换衣物的话,容易生病,当务之急是将衣服弄干,迅速恢复体力。
白少卿抱着戚凤歌一直从田野进了山林。
“我中箭了……”她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可是第一次挂这样的彩。
白少卿将衣服披到了戚凤歌的身上,自己只穿上了亵衣,便躺在地上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其实,我现在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戚凤歌开始往自己的话题上引对方,“唱歌也很费力的,真的……”
“再唱一首吧……”白少卿低沉地说了一句。
戚凤歌感觉全身像散了架似的,腿上是火辣辣的烧灼感,疼不是先前那种尖利,而是钝钝的让人不舒服。
白少卿从戚凤歌开始月兑衣服,便很自觉的目不斜视,生怕对方误会自己,直到对方转过身去,才悄悄情不自禁地看了戚凤歌的背影一眼,水红色的抹胸,水红色的亵裤,果|露出来的肌肤宛如白瓷一般,细腻而且具有光滑的质感,而且他可以断定,一定很柔女敕,一掐仿佛可以掐出水分来。
“我说,你睡太久了,马上醒来,我们要赶路了!”这一个念头一闪,她和白少卿已经露出水面。
她急忙低头查看,不过,下一刻她立马顿住了,自己的大腿上被射|了一箭,血正顺着腿部往下流着。
似乎没有用了一会儿,白少卿便飞快的穿好亵裤,同时尴尬地对戚凤歌低声道:“可以了……你不准备烤一下么?我可以出去……”
她唱得很低,一来这首歌本来就需要一点深沉,二来她现在确实没有多少力气来展现自己的歌喉,现在纯粹就是为了不欠对方而已。
戚凤歌头昏昏沉沉的,只想闭上眼休息,根本不管白少卿说什么。
前面稍稍暖和一些,戚凤歌便将身子转过去,背对了篝火,一边梳理着头发。
戚凤歌一听,睡意又减少了一半,但是心里的愤怒却增加了好几倍。
戚凤歌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负气的时候,天黑赶路是最安全的。
戚凤歌点点头,又为自己的不争气抱歉地笑了笑:“你这个帮手没有找好……给你总是添麻烦……很抱歉……”
白少卿忙掏出一柄短刀,将箭尾割断,又拿出一点止痛药粉涂抹到箭头周围。然后站起将戚凤歌抱起,四下观察了一下,便往一个方向而去。
“放我下来,我们慢慢走好了……”戚凤歌坚持下来走。
白少卿示意她将湿衣服递给他,然后他将这些又用树枝挑起来,在火边烘烤着。
眼看她又要睡过去,白少卿更急了,直接扳住她的肩头,硬是让她坐起来。
白少卿负起戚凤歌大步流星地出了洞,以最快的步伐赶着路。
前面不远是一片山地,这些山脉和其他山脉一起将这片原野圈起来,满山皆翠。
白少卿确实有点支撑不住了,便将她放下,搀扶着继续往里面走。
她甩开对方,准备以一个高贵的姿势走出去,可是刚一开步,箭头处又渗出了血迹,那痛楚让她不由低低的痛唤了一声。
安安静静的,脸色平静中夹着一丝恬淡,那秀美的唇在篝火旁闪着樱花般的柔女敕光泽。
“戚凤歌……醒来……”他着急了,轻轻摇着对方的肩头再次唤道。
“好呀,白少卿你竟然落井下石!明知道我疼,竟然这样给我使绊子?!”戚凤歌气得伸出纤指不客气的在他那只祸害手上狠狠挠了几下,感觉还不解恨,她一抬手抓向了对方的脸。
戚凤歌慢慢地转过身来,轻轻摆摆手:“没什么,一会儿外衫好了,再烤这些吧……”
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在她脸上竟看不出一丝的痛楚或担忧,沉静安详如同婴儿般不设一点点防范。
两人慢慢走到跟前,结果发现了更大的喜悦。这里并不是一个浅浅的避风的地方,而是一个洞,里面不知道有多大多深。
周围安静极了,他转身进来,将火有重新燃起来,不过不是很旺,稍稍暖着就好。
“这个我来吧……”
“那你会什么就给我唱什么吧,怎么样?”白少卿不准备选歌了,将主动权交给了对方,自己的目的就是不让她睡过去,所以她爱唱什么就唱什么好了,只要保持清醒就好。
她不甘沉默也不甘威胁,低声发了一句牢骚。虽然对方背着自己,可是自己怎么也不能有感激涕零的心情!
白少卿这才转过头来,用树枝将戚凤歌刚月兑下来的义务挑起,在火上来回荡着。
比起希腊那些有名的雕像来,不知美了多少倍。
河水里似乎有不断出现的漩涡,将她和白少卿卷动着飞转,脚底是深不可测的河床,戚凤歌心里说不出的那种感受在强烈的蔓延着。
白少卿边走边想了想,随口道:“给我唱《与子同仇》好了……”
她听着白少卿衣物作响,便想象着对方现在一丝|不|挂的在自己面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估计会一日既往的不自然。
白少卿紧抿着嘴唇和她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之前拼尽力气和自己并肩来回运送着油,那么需要力气的工作就是自己也感到了一抹艰辛,她却连一声也不吭,那意志竟然和石头一样的坚硬!
“……可惜你已走进别人的风景,多希望也有星光的投影,努力为你改变……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感谢那时你牵过我的手,还能感受那温柔……”
衣服差不多干透了,白少卿又将篝火弄的旺一些,这样,如果有什么野兽看见有火也不敢轻易进来,这样自己才可以稍微放心的休息一下,太累了,要迅速恢复体力,必须睡觉。
现在的位置是在靠近河流另一侧的地方,对面的那些骑兵看见他们露出来了,急忙再次射箭,但是距离还是略微有些远了。
那箭头触目惊心地插在她白皙的肌肤里。
“干嘛?我好累,你让我再歇一会儿……”她的眼皮仿佛负荷着很重的东西,沉得抬不起来。
“当然可以了……”戚凤歌没有回头,她明白对方,那意思就是暂时不要自己回过头去。
走了一截儿,他才缓缓道:“以后,再不要这样说……”然后指指前面,“那里似乎有个避风的地方,我们去那里看看,可不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白少卿及时的上来扶住了戚凤歌,低声道:“我来背你吧……你不能再流血了……”
这首歌是自己之前和朋友唱歌是的必备曲目,自己很喜欢的一首歌,因为唱的次数多,所以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了。
不过,这次没有得逞,白少卿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淡淡道:“我们要离开这里,现在可以走了么?”
“我想要……烤亵裤……可以么?……”白少卿看着戚凤歌的背影问了一声。
对方还是沉沉睡着,没有回应。
“那个,我不会……再点个别的……”戚凤歌坦率地告知对方。
她的情况不好,白少卿忽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感觉她这一睡过去,再也不会醒来,所以绝不可以让她再睡!
“好,你说吧,要听什么?点我会的……”
见戚凤歌做着不动,便提醒着:“把衣服月兑下来烤烤吧,那样穿着不好烘干……”
“那谢谢你了……”戚凤歌为了避免两个人一起看着抹胸亵裤渐渐烘干的尴尬,便躺下闭眼休息。
戚凤歌脚下猛然触到了河床,她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由白少卿牵着,往岸上走去。
白少卿又出去找了不少粗细不一的木棒、木块等东西,然后坐下不断的添着柴火。
白少卿牙一咬,在她的伤处稍稍动了一下那箭头。
白少卿一看,急忙蹲下观察了一下,好在这只箭没有射|中她的大动脉,只是斜斜插进了肌肉,不是特别深“这箭现在不能拔,里面有倒钩,必须要大医才可以……”
“戚凤歌……”他唤着,举步到了她的跟前,蹲下。
白少卿轻叹一声,伸手模模自己的长衫,感觉干爽的差不多了,便取下来,递给戚凤歌:“穿上这个,把里面的月兑下来……”
戚凤歌听话地接过来,白少卿很自觉的转过头看向了别处。
一下子,洞里明亮起来。
这首很大众化的,在士兵中很流行的一个小调。
面对白少卿的要求,戚凤歌考虑了一下,这样也好,自己就等于还给他,不欠他什么了。
戚凤歌也不好坚持,人家都不怕,自己硬要回来,反而觉得心里有鬼似的,算了,由他去吧。
《与子同仇》?这是什么曲子?对方还真把自己当点歌机了?想听什么自己这里就有什么?这个朝代的曲子自己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聆听好不好?
那乌黑的瀑布一般的长发将女人的风姿展现的淋漓尽致。
“拿过来……”
白少卿在一边,看着戚凤歌的呼吸渐渐均匀起来,知道她睡着了。
好吧,戚凤歌摇了摇头,想要把那沉沉的睡意挤出去。她看着那无尽的夜色,缓缓道:“唱一首《可惜不是你》吧……”
说着,他也将外衣月兑了下来,只着了亵裤,将湿衣服用长树枝挑起来在火堆旁来回荡着。
这时天色已亮了,白少卿脸色苍白,显然是体力透支的表现。
“你就好好休息吧,这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特殊时期特使对待……”白少卿俊脸微敛,很是认真,眼底深邃着,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伤口现在还很疼么?”他说着,目光同时扫到了戚凤歌的伤处。
戚凤歌看着白少卿为自己烘烤这些东西,有些脸红,便探出手要对方递过来。
但是白少卿却忽然顿住,微微侧头,清冷的声音无情的响起来:“不准睡觉,戚凤歌!你要是敢睡,我不介意重新运用刚才的方法叫你醒来……”
白少卿仔细观察了一下,洞口没有什么足迹,应该是废弃已久。他让戚凤歌先呆着,自己进去探查了一下,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将戚凤歌搀进去,自己又找了一些枯树枝,点起篝火来。
戚凤歌因为高烧,头脑有昏沉了,脑袋搭在白少卿的肩头想要暂时迷糊一会儿。
白少卿再次醒来时,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自己这一睡就是多半天了?他看戚凤歌还在沉睡,便小心起身出了洞口,仰望星空,看那颗启明星的位置,他知道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夜半时分。
戚凤歌这才看清楚,这个洞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深,空间并是特别大,所以空气里很快温暖了起来。
“我们算是扯平了吧,我真的是挣扎着唱歌呢……”这好像也是事实,但是戚凤歌还是感觉了自己的不地道,人家在背着自己哎,这件事情怎么扯也不会平。
“我知道,你和我一样的卖力,我们互不相欠……你不欠我什么……”白少卿若有所思,声音里隐忍着某些难言的情绪,因为戚凤歌在后面,天又很黑,看不到白少卿的表情,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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