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起,莫风松开戚凤歌的手,望着远处苍茫的群山,又是一声轻叹:“我们两个就好像站在了两座山峰之上,只能相望,不能靠近了……”
“别忘了,我们是朋友,即使不能在见面,我也会为你祝福的,在你的带领下,扶风一定会有更好的进步……”戚凤歌感觉的到对方的失落与伤感,心里也有丝丝的感动,他对自己有感情并不是虚假,这一点自己自然明白。
莫风笑了笑,看向戚凤歌:“你也不会差的,相信支就最终会走上更正确的轨道,凤歌,我看好你……”
白少卿看着她恬静的玉颜,心中的爱恋不知道浓了多少,看她真的睡着,他为对方细心地掖掖被子,然后关上门窗,站在了檐前廊下,无声地站着,为心爱的人静默守卫……
戚凤歌看着白少卿在自己身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自己是船,此时有了一个最最见识的港湾,让自己躲开所有的风险、不快与恩仇!
本来白少卿神情焦急,可看到戚凤歌全身一丝|不挂,眼一下直了。似乎不知道自己突然闯进来是干嘛了。
“他们不是从墙头进来,而是直接假|扮护卫从门进来,”白少卿看着戚凤歌忧心忡忡,这里很可能到处都潜伏赫连容的人,令人防不胜防!“凤歌,你的身边太不安全!”
戚凤歌这才发现院里保护自己的高手有大约十几名,这都是“商山四皓”派来的,不过这么多刺客突然而至,让己方有些措手不及。
这时,乒乒乓乓的刀剑相碰声传了进来——有刺客来了!
“公主,明日加冕完毕,您对臣下可自称为‘本主’,臣可称您为‘主上’,这是支就的惯例。”黎多恭恭敬敬地解释着。
不断的斗争,这就是自己今后的生活,一想到这个,戚凤歌就感到格外的郁闷。
“为什么要来刺杀我?”戚凤歌没有问题手和人指使,因为敌人是谁,自己知道,根本不用多问。
“要不爹爹留下吧,”戚凤歌有意无意看了白少卿一眼,视线又转到戚志扬身上,淡淡道,“三殿下是扶风的皇储,白将军是扶风的怀化将军,他们都还要给扶风出力,您是凤歌的父亲,是我最亲的人,别人不留下,难道您也不肯留下陪凤歌么?”
宫墙这么高,他们这么多人可以在同时出现,很明确地说明皇宫里有他们的接应,这也不奇怪,赫连容掌管支就十多年,就像大树一样,根已经扎的不是一般的深,他的势力自然会渗透到每一处,看来自己登基之后,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彻底的清理。
“凤歌……”他深情地轻唤了一声,将对方紧紧拥住。
白少卿和戚凤歌也不硬阻拦而是随着他们一起出了房间。
第二天,戚凤歌的登基大典更加紧张而有序的准备着,因为时间选的间隔太近,所以很多环节都省略了,只留最最关键的几项。
怎么回事?就在她诧异的时候,正要站起来跨出浴桶看个究竟,就见一个人破窗而入,闪电一般靠近了她。
“嗯,我知道,对了,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支就国的习惯,我若登基了,称自己为什么?”
“喂,我问你,进来干嘛了?!”戚凤歌看对方目光仿佛鹰隼一般,慌忙回神过来,半蹲到浴桶里。
“三殿下,我们回去吧,到晚膳的时间了……”戚凤歌心里虽不忍,但是这样待下去只会增添伤感,而不会有什么好处。
“凤歌,为父感觉做错了,不该让你站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之上,我没有想到他这样的想要除掉你,竟连登基都不如你实现!”
戚凤歌伸手抚模着对方白皙细致的肌肤。
说完,戚凤歌冲侍卫摆摆手,示意了一下,众人便压着他出了院落。
戚凤歌现在只能呆在浴桶里,双手攀住桶沿,露出脑袋看着屋里白少卿和那两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外面的打斗声很激烈,来人估计不少。
“快!”白少卿一瞬间又反应过来,着急地冲戚凤歌喊到。
然后他目标锁定了另一个,宛如白色的风暴向他的目标刮了过去。
另一个看情势不妙,拔腿就跑。
白少卿微微气喘着,她的眼光太过温柔,仿佛是无数的绳索将自己牢牢绑定,再没有一丝力气挣月兑。
白少卿听话地点点头。
忽然,她挣月兑开对方的手,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拉到自己的眼前。
将明日的内容禀报完毕,针对昨夜的刺杀,三老又在“商山四皓”已有的护卫之上加派了十名实力颇强的高手来加强护卫。
可以永远这样吗?让自己永远依靠着他,彼此不离不弃,一直到地老天荒!
戚凤歌回到了屋里,白少卿也跟了进来。
本主?好像比那个朕、寡人要好听一些,戚凤歌比较满意地笑笑。
就是这样风华绝代的美姿在不可能会被自己所有了,莫风感慨着,看的如醉如痴。
就在理智即将被**侵占的一瞬,白少卿停下了动作。明天是她的登基大典,按照西楚大陆的惯例,她是不能动荤的,身体更需要保持清净,今天她已经动了杀念,要是身体再不洁净了,那是对上天的不敬,对她很不好!
白少卿弯身将戚凤歌抱起来,温柔地放到床上,有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
《将军夫人:请吃回头爷!》——
“谢谢……”戚凤歌无匹的容颜闪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媚惑众生。
戚凤歌当然知道自己不安全,可是有选择么?自己只要露出了身份,不管是想赫连容妥协也好,还是针锋相对也好,对方都一样不会放过自己,语气这样,不如和他斗到底。
“你要乖,安心睡,我就在外面给你守夜……凤歌……我不会离开……”白少卿挣扎着从戚凤歌的怀抱出来,双手紧紧抓着她的纤手。
白少卿不敢怠慢,立刻迎了上去。
莫风点点头,随着戚凤歌下了台阶往用膳的厅堂而去。
晚膳之后,戚凤歌和戚志扬、莫风、白少卿等叙了一会子话,便起身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沐浴,准备休息。
不一会儿,院落里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多具尸体,刺客们见不能讨到便宜,便快速逃亡,不过此时宫内的禁卫军也以及时赶到,院落外又开始了打斗,这次戚凤歌和白少卿没有出去,只等着结果。
“不要骗我,不要离开我……”戚凤歌和白少卿十指相扣,心情复杂,此时的话完全是出于自己的肺腑,没有一点点杂质。
戚凤歌失落极了,但是她也明白白少卿的苦心,只是凄美一笑:“现在不准走,等我睡着,你才能出去……”
此时两个蒙面刺客冲了进来,戚凤歌的衣服根本来不及穿!
“小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白少卿慢慢将她的手拿到自己唇边,轻柔的碰触着,眼眸深了又深,喉咙不住的动着,看得出他在拼命忍着自己已经几乎要将自己融化的**。
“我不走,你放心睡……”
戚凤歌看见父亲难过,便绽出笑颜,安慰道:“爹爹不要多想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回头的余地,我只要继续往前走了,您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力量保护好自己的……”
戚凤歌立刻抽出墙上的另一支佩剑,毫不客气的加入战斗的行列。
这时,几个护卫押着一个刺客进来禀告:“公主,那些刺客都被就地处决,只剩了一个活口!”
“公主,今天要早点休息,明天寅时就要起床梳妆打扮,收拾整理,卯时皇室仪仗会来接您达到城北的天坛,举行告天、祭祀,然后还要道城外的祖庙去告庙,回来到恒德殿举行授国书、传国玉玺的仪式。”
正洗着,她忽然听到了外面的异响!
黎多如数家珍地报告者明天的行程。
戚凤歌走前几步,看着那个已经受伤的男人,他的肩头已被刺中,胳膊已被砍伤,鲜血直流,衣衫上部几乎全部浸透了,剧痛已经让他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这下空间更大了,白少卿的剑突然更加凌厉起来,只消几招,便刺中了一个刺客的胸口,那人顷刻间倒地毙命。
“我知道……”他眼里的**疯狂的燃烧着,双手捧起戚凤歌粉雕玉琢的玉颜,好想好想就这样将自己和她送到欢爱的巅峰!
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极度|诱惑不知道有几个人可以做到柳下惠,自己不想做,但是现在不得不做!
“白少卿?!”戚凤歌一时着急都忘了蹲下,长发披散,上身曲线毕露。之后,又聊了一会儿,三老起身告辞。
她闭上眼,很快便安心的进入了睡眠状态,刚才的惊扰与暧昧似乎没有打扰到她一丝。在为祝峰。zVXC。
一进屋子,白少卿正要准备将门掩上,戚凤歌转身便钻进了他的怀中,双手揽住他劲瘦的腰肢,闭上眼呼吸着他的清香。
戚凤歌沐浴斋戒,虔心诵经,等着明天大典的到来,而白少卿和莫风等也不好打扰,只等着傍晚了,估计她将篇幅超长的经诵完,才过来找她。
“少卿……”她轻启朱唇,娇柔地唤道,水眸波光流转,毫不掩饰自己的柔情,直直看进他的眼眸,“你走了,我们可能真的再见不到了……”
“这可能就是我的路,我的命运,”戚凤歌苦笑着,抬头看了看银辉遍洒的月亮,淡淡道,“登基之前,不能杀生,可是这些人硬是要送上门……”
白少卿转过身子,顺势扯下戚凤歌挂在墙上的佩剑就和来人战在一处。
那人无畏地一笑:“公主,各为其主,你要杀便杀,无须多问!”
戚凤歌看着他,片刻之后,淡淡一笑:“我不杀你,留你这条命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管他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会奉陪!”
戚凤歌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中衣亵裤,又有三个刺客突破了外面的防线冲了进来!
送走三老,戚志扬不由长叹一声,满是忧愁地看着戚凤歌,他开始后悔怂恿她恢复身份,要好似这样的刺杀无休无止的,那迟早有被击中的一天!
“明天参加完你的加冕典礼,后天我们估计就要回去了,凤歌,你一个人在这里,为父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要是传出去,要人们知道她在登基之前有什么,那就彻底糟了!
戚凤歌忽然想起这个,据说国主不能自称“我”那要称什么,需要入乡随俗。
刚刚过了十几招,对方败象便露了出来。三人也很聪明,互相使了个眼色,虚晃一招想要逃跑。
这番话说的白少卿欲言又止,只眼巴巴地看着戚凤歌,不知道要说什么。
戚志扬一想到这个,便心如刀绞,难过的厉害。
侍卫们片刻之间将院子打扫的一干二净,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话说,这厮的身手真是没的说,矫健、干脆、利索,惊鸿一般,轻盈流畅,配上他清冷优雅的气质,美妙难言。
三老已经在等候了,见戚凤歌进来,便开始给她将明天的加冕内容,要她熟悉流程。
白少卿也不去追,马上回身给戚凤歌递过衣衫去,然后转过身急忙关上门窗。
几人相跟着用了晚膳,又回到了御书房。
“我很累,你不要走好不好?”戚凤歌轻声细语带着无限的忧伤。
片刻之后,白少卿抓住机会刺中了一人肩膀,那人剧痛之下丢掉了长剑,捂着胳膊跑了出去。
戚志扬看了看莫风,又叹了口气,想了想:“这样,我回去安顿一下你娘,就过来帮你,总是我是不能吧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你看可以吗?”
戚凤歌自然高兴不已,父亲在,自己的身边有多了一个可靠的人,不过,她转念一想,要是对方拿自己的父亲开刀怎么办?那自己不是要将父亲置于危险么?
不如只留自己一个人好,光杆司令,他即使想要挟也找不着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