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们到议事厅,本主马上过去””戚凤歌吩咐完,便对白少卿道,“你不要出面了,这件事我来处理吧……”
白少卿点点头,现在这个時刻自己出去了似乎有些不方便,要是再有索娅出现,可能会有一些障碍。
戚凤歌到了议事厅的時候,乌孙的使者已经到了。
来者是个三十多岁的白|面书生,很斯文的样子,见了她,也很有礼节的行礼。
“在下是乌孙国的相国,现在代表国主来和您谈一谈两国现在的局势走向……”
戚凤歌笑笑,伸手请对方坐下,她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缓缓道:“使者,我首先对你的到来表示欢迎,这说明乌孙国主也有和|平的诚意,你知道,乌孙和支就相连,本来是应该做盟友,却不料你们乘我们局势不稳来骚扰我们边境,实在让人感到遗憾。”
那使者一听戚凤歌在责怪,忙站起来抱拳道:“这是边境守将没有认真领会国主的意图而私自行动,我回去之后定当惩戒,还望国主不要计较才好……“
见对方这样轻描淡写地推卸了入侵的责任,戚凤歌也不便捅破,有時就是这样,明知对方在撒谎,在演戏,你也得看下去,必要的時候,还要配合。
“那么你们打算怎么办?”戚凤歌单刀直入,他们的目的就是接索娅回去,而自己则是要边境安宁。
“我们两国在边境只开展贸易往来,再不发生侵犯的事件,两国保持和好的历史传统,而且我们诚心签订盟约,最后,我们些撤回军队,接回索娅公主……”
戚凤歌想了想,很干脆的点点头:“可以,请转达给乌孙国主本主对他的问候,支就国是个爱好和|平的国家,希望我们共同在和|平的环境下顺利发展,但是也请你们明白,我们也不怕你们率军来扣我国门,对于任何妄想入侵占支就便宜的人,我赫连雅歌是不会手软的,等待他们的必将是狠绝的回击””
字字铿锵,却是面色不改。
使者再次站起来,带着恭敬之心道:“是,国主的意思在下定会传达到,那么您看什么時候我们可以签署协议?”
“现在本主设宴招待相国,明天我派人带你去将索娅请回来,驻守在另一座城里估计还有近五万士兵,离开支就国土这个过程,要接受我们的监督,希望你明白本主的意思,”戚凤歌有条不紊安排着几天的行程,“等贵国的军队完全撤出支就,本主会叫怀化大将军和相国就两国的约定签一下协议,希望我们以后会各自相安吧””
“一定会的,国主。”使者很恭敬的再次拜倒。
“还有一件事情,本主要特别说明,”戚凤歌想起了索娅,觉得应该对乌孙国表明白少卿的立场,不然,那个女人会一直固执地认为白少卿是她的男人,是自己抢了她的,这样对自己和少卿都不好,“索娅为什么回来支就找本主,估计你们也知道一些吧?”
使者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看着戚凤歌,听她的说明。
“首先,白将军拒绝她之后,就起身出发到支就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索娅和她的扶风舅舅向白宜老将军施压,逼着对方替白少卿答应这门婚事的,白少卿从开始到最后也没有同意过,以至于一直被捆绑在白府,等着迎娶索娅,这样的娶亲可以说前所未有”无奈之下,在迎亲那天,白将军只身寻机逃月兑,来支就找本主,这就是事件的全过程,他们两个既没有拜堂,也没有洞房,所以并不是夫妻,还希望你们可以深明大义,俗语说强扭的瓜不甜,希望你们劝劝索娅,不要再执着……”
戚凤歌猜想他们应该知道索娅的姓格,可以做出这样事情的女人,一定不是一个温柔可爱型。
“是,我家国主也表示一定要让公主回去反省,因为这件事情,国主并不知道实情,只是得知白少卿失信中途悔婚,并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原因……”相国似乎有些懊恼,自己家的公主的脾气自己当然最清楚,她在乌孙的時候就公开说自己倾慕“玉面罗刹”,所以面对支就国主说的这些,知道也估计是实有其事。
“那就好,本主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两国误会而陷入兵戎相见的境地,好了,宴席已经摆好,我们过去吧……”
事情谈妥了,戚凤歌便请乌孙相国并几位使者赴宴。
期间主宾倒也谈的融洽。宴会散了之后,戚凤歌又安排很有档次的住处让其休息。
当然,为了免生枝节,又暗中派人密切监视对方的动态。
一夜过去,平安无事。
天亮之后,戚凤歌命令出使的影卫和茗烟一起带着乌孙相国去接索娅,她现在几乎是一个光杆司令,正在被困的城池无比焦心呢。
————《将军夫人:请吃回头爷”》——
一天之后,消息很密集的传来:乌孙国被困军队即将启程,支就*队紧急待命,监督其行程;索娅已经随同使者往这座城池而来,怀化大将军正在来这里的路上等等。
别的都进行的比较顺利,只有索娅的到来让戚凤歌有些头痛,她提出要见白少卿。没自来你。
戚凤歌怕白少卿为难,可要是不见,似乎有躲避的嫌疑,搞得似乎自己很理亏一样,所以最后白少卿决定——见”
白少卿跨进议事厅的時候,索娅直接站了起来,两眼直直望着他。
“白郎……”她痴情又幽怨的唤了一声,“你好狠的心……”
戚凤歌有点看不下去了,可是这个時间她说话有些不太合适,所以只好抿着嘴冷眼旁观。
“公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下一心情系凤歌,再没有别的想法,请你理解……”白少卿不卑不亢,冲对方施礼解释着,“这个情况在下已经说过很多次,无奈皇上和公主都没有听进去,在下希望公主早日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如意郎君……”
几句话,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乌孙的相国听的清清楚楚,他看着索娅的眼眸里是浓烈的不甘,可是没有办法,感情这种事情最不由人,人家已经有了心上人,你再怎么样也是白搭,逼人家的结果就是现在的情况。
“她哪里比我好?论美貌,我也不输她啊,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索娅走前几步,到了白少卿面前质问着。
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将白少卿逼退两步。
“我们两情相悦,在我眼里她哪里都好,完美无缺……”白少卿简单又简洁的给自己和戚凤歌的感情做了注解。Zlsc。
她就是她,独一无二,和谁都不用比,没有可比姓,她就是自己的世界。
“看来真是我难为你了,”索娅泪流满面,苦笑着看白少卿,“你的眼里只看到她,看不到我为你做的努力,白少卿,我不甘心……”
戚凤歌看向乌孙相国,心想你们还要等什么?等着你们公主痛哭流涕地冲向白少卿么?
乌孙相国其实早看不过去了,马上上前对索娅道:“公主,我们该启程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我不会死心的,戚凤歌,我告诉你,”索娅又将目光看向戚凤歌,“我还要和你争””
说完,转头在没有犹豫,大步跨了出去。
戚凤歌懒得理她,直接对相国笑笑:“等我们回去就要成婚了,麻烦你告诉你家公主,把心思往别的地方用用好了——对了,两天之后,相国到这里,由支就怀化大将军和您签署协议……”
“是,国主,在下就此告别……”相国施礼后,跟着索娅后面出去了。
戚凤歌命刚刚赶到的怀化大将军去送别。
“我们回去就成亲,真是,惦记你的人太多了,一点都不好””她撅着嘴抱怨。
白少卿轻叹一声,自己并不想这样,可是别人的思想自己无法主宰,自己已经够低调的了,和那些女人几乎都没有什么来往,现在这样的情况自己也是同样的懊恼。
“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心脏位置,淡淡一笑,“除了你,再住不下别的女人……”
戚凤歌看着他有些笨拙地想要哄自己开心,不由笑了笑:“不准给我学的油嘴滑舌……”
白少卿的笑容更浓了,走到她跟前轻轻揽住轻柔的腰肢,深情无限地解释:“我哪里油嘴滑舌了,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没有一丝参假……”
“你呀……”戚凤歌将头枕在他的肩上,长长舒了口气,“明天我们就该启程回京了,这一路上还需要不断地努力,争取到京城時,我们的兵权掌握到一百万””
“会的,一定会如你所愿……”白少卿一吻落在戚凤歌的鼻尖,现在周围没有人了,又是自己和她的時间了,他的语气不由的缱绻绵长,“不管什么時候,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戚凤歌仰头将自己的香唇奉上,同時轻声道:“我知道,你是我最最坚实的依靠了……”
白少卿眸光变深,低首深深地吻住了戚凤歌的唇,而对方更为热烈的回应起来,片刻之后,他不得不捧住她的脸离开一点低声道:“不要这样用力咬我好不好……要是嘴唇带了痕迹,别人又会悄悄想你指不定怎么欺负我了……”
戚凤歌很听话的马上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才对,要温柔一点,那这样……哎……”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戚凤歌早搂住他的脖子再次啃了上去。
“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免得她们惦记……”戚凤歌大言不惭地丢给对方一句。
白少卿几乎无语了,却又懒得再说什么,只含笑享受着对方的肆意“侵|略”……
与乌孙的边界争端基本落下了帷幕,白少卿和戚凤歌带着经过整编的军队准备回京,为了了加强这一带的防范,戚凤歌特意又留下五万兵马驻防,以备不時只需。
回京的路上,戚凤歌听从白少卿的一件,放慢脚步,路过的军事重地都要去看看,有的是加强了感情,增进了信任;有几处却是针锋相对,剑拔弩张,也上演了杀人见血的血腥事件,最终将兵权收归到自己手里。
在这期间,赫连容又见缝插针的派出几批杀手进行刺杀,不过都被戚凤歌杀得落花流水。
所以经过近两个月的時间,等到达京城附近的時候,戚凤歌实际控制的军队真的已近百万。
面对这个结果,戚凤歌自然高兴万分,什么時候,只有掌握了军权才是硬道理。
“路上武力反抗的那两只军队,不是被赫连容暗地唆使,就是深感自身难保,我想回京之后,赫连容肯定会对你有话说……”白少卿坐在马上,浅笑着和戚凤歌说话。
戚凤歌作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冲白少卿笑道:“管他呢”他爱说什么说什么,我懒得理他,回去之后,继续架空他”将他的党羽都削掉,看他要怎样””
“只怕他会狗急跳墙,凤歌,我们一定要小心””白少卿修眉一蹙,露出了一丝担忧。
戚凤歌做出一个拿棒子的手势:“我正在墙头上等着他,他一跳,立刻大棒伺候……”
这个动作惹得白少卿不由失声笑了出来,这个戚凤歌,真是……
两人一路说笑,朝着京城的方向前行。
李之初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无比和谐,心里有酸楚,有羡慕,也有失落和祝福,总之是滋味复杂。自己可能就这样静静地在这样的距离,看着她幸福快乐是最好的选择。
很明显,她爱白少卿,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柔情无限,爱意深浓,最开始的時候她不就一直希望得到对方的青睐么?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修成了正果,自己应该祝福她才对。
现在的她,光芒四射,堪比天人,和白少卿珠联璧合,宛如一对玉人,更如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不说李之初的感觉,单说队伍在近中午時分,抵达京城外面。
“商山四皓”、三老等一批朝中重臣全部出来迎驾,只有赫连容推说身体欠佳不能出迎,戚凤歌自然心知肚明,要病也是被自己气病的吧?